甚至因為她和慕容辰之前的關係,不討主的喜悅,她祈求婚姻,主就令她和慕容辰順利領證,成為合法的夫妻,並且保全了他們的性命——因為若是她和慕容辰的動作再快一點,那麼,她和慕容辰,就與那名司機一起被炸死了!
俞暖暖在心裏默想天父對她的憐憫和眷顧,也被天父的愛感動得淚流滿面,甚至為天父感到委屈!
地上的父母尚且思念自己的孩子,何況是「沒有天父,就沒有我們」的天父呢?如此慈愛的天父肯定像李玉姐說的那樣,也渴望自己的榮耀再臨以色列,如啟示錄里寫的,神的帳幕在人間,他要與自己的孩子同住!
是啊,是我們這些悖逆的孩子,只想不擇手段費盡心機地享受今生的吃喝玩樂,然後,兩眼一閉,下到陰間,不願意為了永恆的喜樂而活成一個有慈愛誠實的完全正直的人,不願意敬畏神,承受敬虔的制約,天父的心才一直在等候——等候會呼求他的孩子!
凡是呼求他的孩子,他就定意搭救,為他設計一條出路——活在主裏面的孩子,他們便能活出主耶穌的美好樣式,不僅今生有豐盛的平安,還有永恆的福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是多麼美好的主啊,這是多麼謙卑忍耐,白白施恩的至高全能者啊!
慕容辰抬起手,按了按眉心,語氣充滿無奈地問,「你還要哭多久。」
俞暖暖嗚嗚嗚地吸着鼻子,「我就是很難受嘛!」
「哭能解決問題麼?」
俞暖暖感受了一下,悶悶地嗯了一下,「能。我心裏輕鬆了很多。因為我是為主哭的。哭出來,我就得到釋放了。」
慕容辰「……」
這時,俞暖暖坐起來,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紙巾盒,抽取紙巾,擦眼淚,擤鼻涕。
慕容辰枕着雙臂,面無表情地望着妻子的後腦勺,「怎麼不哭了。」
「我好像哭夠了。」
慕容辰再次無語,淡淡地說,「去洗臉。」
俞暖暖鼓起兩腮,默默地「哦」了聲。
俞暖暖乖乖地把紙巾放回去,默默地下床,默默地去衛生間。
走到門口,俞暖暖心裏一動。
她轉過身,眼神幽幽地看着慕容辰,「我剛剛哭,你都不管我。」
慕容辰眨了下眼睛。
「你沒有拍拍我的肩膀,抱抱我,摸摸我的頭,哄我不要哭。你居然只是問我還要哭多久,哭能解決問題嗎?」
慕容辰「……」
「哼!」俞暖暖氣鼓鼓地看着慕容辰,「你應該先把我哄好,再好好地問我。慕容辰,你……好不解風情的,哼!」
看着新婚妻子後腦勺的慕容辰「……」
「別說幫我抹眼淚了,連紙巾盒都不知道遞給我,就知道躺在那裏看着我哭,哼!」
聽着新婚妻子在衛生間大聲地哼哼唧唧的慕容辰,他深吸口氣,緩緩地吐出,深吸口氣,緩緩地吐出,深吸口氣,緩緩地吐出。
俞暖暖把臉洗乾淨,重新塗上面霜,像只快樂的羚羊,一蹦一跳地跑了出來,仿佛剛剛哭鼻子的那個人不是她。
慕容辰皺眉看着她,想了想,認真地問她,「你的情緒可否稍微穩定一點?」為了表示自己也可以很可愛,慕容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大概7厘米的長度,「發作頻率能一星期一次麼?」
俞暖暖笑呵呵地攀上慕容辰的肩膀,想也不想地搖搖頭,「這我可控制不了哦!我流淚是被主感動了,我喜樂是因為主為我受苦,我便不能一直哭,令他擔心!」
「既然知道,你就不能一直喜樂嗎?」
俞暖暖還是搖頭,「不是我不想一直喜樂,而是我才找到主,對主的認識還不夠深刻,每一次領受到主的慈愛,都會讓我感動到落淚。慕容辰,落淚有什麼不好的?所有的愛情都拌着眼淚,我以前也沒有少為你流淚,好不好?」
慕容辰看着新婚妻子,再次深吸口氣,緩緩吐出。
然後——
「對、對、對不起。」
「噗!」
俞暖暖一下子抱住慕容辰的腦袋。
這使得一向經歷大風大浪的慕容辰難得驚悚了。
「慕容辰。」俞暖暖揉吧揉吧慕容辰的腦袋,「放心吧,我以後會像慈母愛護懷裏的孩子一樣呵護你,關愛你,但是,不對你有任何的期待了。你只要做好自己,活出你的風采來就好。」
本來還在一邊享受被順毛,一邊故作羞惱地掙扎的慕容辰,停止了掙扎,問俞暖暖,「為什麼。」
俞暖暖放開慕容辰,定睛看着他,說,「因為我突然意識到主給我的就是這樣的愛情。主若是如此不求回報地愛我,我愛你的方式,便也是不求回報地愛着你,因為我所需要的一切,只要交託給主,主就必為我成就。」
慕容辰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他笑了聲,伸出手,颳了下俞暖暖的鼻子,說,「好。謝謝。睡覺吧。」
俞暖暖點點頭,「嗯。」
兩人都再次躺了下來。
這次,俞暖暖依偎着慕容辰,閉上眼睛,心裏很平靜,但她的疑惑並沒有得到答案「若是她和慕容辰都無法像李玉姐那樣將自己全人獻給耶穌,她有資格去受洗,接受耶穌為救主,牽手走天路,領受永活的生命嗎?」
俞暖暖帶着這個困惑進入夢鄉。
然而,慕容辰卻因為俞暖暖的話失眠了。
感覺到懷裏的妻子發出清淺的呼吸聲,他輕輕地放開她,小心地托着她的頸項,讓她枕着枕頭,睡得舒服一些。
慕容辰自嘲地笑了下。
不解風情?
或許是吧。
他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因為不舒服的浪漫,他寧願不要。
兩個人在一起的幸福,不是看他們的睡姿,而是心對對方忠貞不二。
忠貞不二嗎?
慕容辰俯首,親了下妻子甜美安寧的睡顏,他重新躺下,背對着妻子,望着窗外浩瀚的蒼穹。
說實話,他的心真的因俞暖暖剛剛的那番話而感到震驚。
在這個世界上,所有類型的愛,說到底,本質都是對彼此的需要。
俞暖暖卻說,在上帝的愛里,我不需要你給我任何東西,但是,我愛你,像慈母愛着自己的孩子。然而,慈母愛孩子,還盼望孩子有出息,俞暖暖卻不對他有任何的期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