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別人不敢動你,我可不一樣!」
白白淡然一笑,點點小腦袋,「的確!」
啪啪啪!
月光下,白皙的小手以優雅舒緩的節奏,拍了三下。一筆閣 www.yibige.com
花錯的眼睛陡然瞪大,驚呼,「小清!」
「花錯!」
被東方碩以手槍指着腦門的季小清,同樣震驚地看着被關在籠子裏的花錯。
花錯掏出第二把手槍,指着東方碩的眉心,眼裏涌動着殺意,「拿開你的髒手。」
東方碩置若罔聞。
白白來到季小清面前。
季小清面無表情地看着出落得比林媚兒,林心還要美麗,如同天使般的小少女,對上白白含笑的清澈眼睛,她的脊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這個笑容甜美的小姑娘,明明她什麼都還沒有對她做,卻讓她這個大人竟然遍體生寒。
不過,季小清畢竟也經歷過風浪,快速冷靜下來,淡淡地說,「白白,你想要怎樣?」
「現在講出來,就不好玩咯!」
十幾歲的少女,身高已經同季小清差不多,換上高跟鞋後,比季小清還要高上兩公分。
白白托住季小清的下巴,仔細打量,櫻唇微勾,「聽說,在某座島上,木木很喜歡吃小清姐姐做的飯菜。」
季小清一言不發地別開臉,等這個心裏住着一個小惡魔的天使臉蛋少女,繼續說下去。
白白低下頭,看着被鐐銬鎖住的雙手,「既然木木不喜歡吃我做的飯,我就將他喜歡的這雙手剁下來,和我的互換好啦!」
「你敢!」
花錯粗聲咆哮。
「啊!」
季小清看着花錯渾身哆嗦,承受不住強大的電流攻擊,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白白,放了花錯!花錯要是有什麼閃失,花門,林家雨林,心島,都不會放過你,屆時,你讓愛你的父母如何自處!你是想要鎖城成為眾矢之的麼!」
白白點點頭,「小清姐姐說的有道理呢。」
季小清抽了抽嘴角。
這個不懂得尊長愛幼的小丫頭片子!
「小清,我沒事……嘶!」
「花錯,花錯!」
季小清急急地往前走,卻被東方碩拉住,只能眼睜睜看着花錯趴在地上。
「白白,你怎麼能用電擊?」
電擊造成的組織壞死是無法修復的!
電擊到一定程度,花錯會死的!
看到花錯在裏面受苦,季小清憤怒地瞪着笑容甜美動人的白白,這下子,在她的心裏,是連白夜和林媚兒也遷怒了。
如果她有個女兒,被寵成這個樣子,不用別人動手,她早自己先綁起來了。
白白才十幾歲啊,就視人命為兒戲,而且還是六親不認的這種,等她長大了,那還了得!
「白白,若是你媽媽看到你現在的真面目,一定會很寒心。」
季小清眼神疏離地看着白白,臉上露出作為長輩,對她很失望的表情。
白白怔愣了幾秒,垂下卷長濃密的睫毛,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
「是我想要這樣的嗎?」
白白抬起頭,清麗無暇的臉龐,浮現自嘲的苦笑。
「是你們啊!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千方百計地把木木藏起來,不讓我見木木。我只能自己努力找他,不是嗎?」
季小清看着花錯,想了想,說,「你慕容伯父和花錯,不讓你見木木,自然有他們的原因。等到你們可以見面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見面的。」
「呵,是在木木哥和慕容瑤瑤的婚禮上,讓我以伴娘的身份出席嗎?木木哥是我的老公。他從前答應了,就是一輩子。」
季小清,「……」
「木木哥,你們是找不到的。至於花小錯……只要小清姐姐乖乖留在這裏,為木木做飯,我就放了花小錯!」
季小清看着白白的眼睛,「問題不在於飯是誰做的,而是,木木不會吃你給他的任何食物。就算是我做的,只要經過你,或者經過你的人的手,木木都不會吃。」
白白眯起眼睛,臉上浮現一層怒氣,往後一揮手。
「嘶……臥槽!」
「花錯!花錯!」
「小清!」花錯趴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嗯……小清,我沒事!」
季小清看着花錯承受着電擊之苦,眼淚潸然而下,「白白,你太過分了!我們不是你的敵人!」
「從你們將木木哥藏起來的那天起,你們全部都是我的敵人!」
白白目光陰冷地看着季小清,伸出手,快准狠地掐住季小清的脖子。
「白白,放開小清!」
花錯緊緊地趴在地上,粗聲怒吼。
媽的,這一片是鎖城的盲區麼?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侍衛聽到動靜,趕過來查看情況!
白白一揮手,電場又射下一陣強電流。
季小清滿臉淚水地看着花錯痛苦地抽搐,急急地說,「好好好,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白白嘆了口氣,「呵,真是愚蠢。你們註定妥協於我,偏偏要先嘗點苦頭,才願意答應,是彰顯自己的氣節咯?小清姐姐,氣節沒用,強者為王!將小清姐姐帶走!」
「是,小主人!」
東方碩動作粗魯地推搡着季小清的肩膀,押着她轉身,「走!」
「小清!小清!」
季小清扭頭,急急地說,「花錯!花錯,你不要激怒白白!我求你,求你不要讓自己的身體受傷!」
花錯重新站起來,冷冷地看着已經讓他全然陌生的小少女,「白白,你很好!」
雙手別在身後,小小的少女,抬手挺胸,頗有一番指點江山的傲然氣勢,聞言,笑了一聲。
「花小錯,這個籠子,你是逃不出去的,除非你變成穿山甲。不過,只要你乖乖的,就不會遭受電擊之痛。」
花錯攥緊手槍,冷冷地看着白白轉身離開。
下一秒,白白的腳步頓住。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左肩處。
紅色的血液浸透薄薄的衣料。
嗯,花小錯使用消音槍,令她的肩膀開出了一朵曼陀沙華般美麗的花呢。
有多久了?
有多久了,除了她自己,誰都不能再讓她流血受傷,害媽媽傷心流淚?
是從她甦醒的那一刻起!
原來,現在的她,受傷也是會疼的。
原來,只有她,是最不受這些長輩寵愛的,也不需要他們保護的。
那麼,她就不要了。
全都不要了。
花錯面無表情地看着纖細的少女按着受傷的左肩,什麼都沒說,如同一道幽靈,消失於他的視野之內,眼底,一片複雜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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