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解藥,只要配出解藥就不用兵行險招,可偏偏她就是配不出。筆神閣 bishenge.com
術業有專攻,林心這個半路出家的醫生也有難以做到的事情。
她的醫術是在後來出國參與國際救援時磨練出來的,急救方面或許她還稱得上聖手,但是和手法專業的林聖相比,也還有不足。
林心清晰地意識到,在醫學實驗研究方面,不管是她還是林聖,都和尹月口中的醫鬼差了太多。
至少他們明明掌握了實驗的方法,就是配不出解藥,可見醫鬼手法的高深。
最最關鍵的是,沒時間了,沒有時間再供他們慢慢研究,白白在那次失控般虐殺近千猴人之後,耗費了太多的力量。
白白的情況,遠比白芷嚴重太多。
林心和林媚兒都陷入自己的思緒沒有說話,這使得和林心一起走出實驗室的林聖生氣地瞪了尹月一眼。
「你就會說風涼話,是不是你的解藥配置的步奏不對?」
「這都是簡單的中草藥提煉出來的,我學醫這麼多年也自認為對中藥的了解遠勝與他人,也沒看出這些藥材的成分有多特別。」
林聖提出的問題也是林心心裏的疑問,並不是他們配不出來解藥就將責任推卸到尹月的身上,實在是藥材選取和提煉都太過普通,只是對實驗技法有高的要求,這讓他們研究醫術和毒術的兩個人太過匪夷所思。
「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就別問我,我的記憶絕對不會錯,尤其是暗殿裏能掌控人生死的大事,我更不可能輕視。」
尹月的態度變得十分嚴肅,「你們當我坐在少主的位置每天都過得很輕鬆?」
「沒有自由,那就勢必要把握住各方勢力的命脈才能做到掌控,藥方和配藥流程我絕對不可能記錯,是姑姑和醫鬼一起研究出來的,提取時就是參照白白的血液樣本。」
「這件事情也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慕容絕也清清楚楚,你們要是擔心可以再去找他求證,但是我勸你們,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想辦法再精進一下你們的實驗技巧。」
尹月的篤定讓林心心裏的一點希望又破滅,林聖也挫敗感不小,提起實驗,兩個人在經歷了三次失敗之後就都有了無可奈何的感覺。
林聖指着手中的紙張,「這中間的一步,是將砒霜溶於霍山石斛的提取液里,砒霜是劇毒,分量不夠沒有藥性,太多就致命,最主要的是融合的時間,在試劑升溫四十度的第一至二秒之間,僅僅一秒,這實在是太難掌控了!」
「那是你們手法不精。」尹月再次涼涼地強調問題的關鍵。
林聖氣得指尖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的確是他們手法不精準。
林心也沒辦法計較尹月的涼諷,虛心地請教,「表弟,你再想想,你就沒有看過醫鬼是如何操作的嗎?哪怕給點提示也好啊!」
提到這件事尹月就生氣,「那男人死活不讓
我看,他是醫鬼不是醫聖,找他給囚犯開膛破肚他倒是馬不停蹄地就來了,權當人體實驗給操作了,不過你要是求他救個人,不拿出點他看得上的利益簡直想也不要想。」
「要不是他當初在林家和媚兒姐有點交情,估計白白的解藥他也不會研製,而姑姑為了有一天掌控你,自然就跟着他一起研究出了解藥。」
「表姐,我很清楚的告訴你,姑姑在林家秘傳的那本毒經上的造詣達到了常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你當她靠什麼控制底下的各個領?」
「聯姻通婚讓那些男人成為她名義上的丈夫是老殿主的安排,但是正真的掌控,還不是靠握着他們一族性命的解藥?」
「不要說醫鬼不會讓我看如何配置解藥,就算是姑姑,在暗殿少主真正接管鎖城之前,也絕對不會將自己唯一的命門告訴其他人。」
心心明白尹月說的都是真的,只能對着藥方嘆氣,「其實再給我和林聖一段時間,我們也許能夠將度和藥品的計量都掌握好。」
「可是霍山石斛本就是比冬蟲夏草還要稀少的良藥,慕容歐和白夜能弄來我們目前手上的容量,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現在手中剩下的也就夠再維持兩次實驗,可是這些石斛卻再也浪費不得,因為我們不僅要救白白,還要留出白芷的分量。」
林心的話一說完,房間裏的幾個人都安靜了下來,站在門口的慕容歐和白夜也停頓住腳步,紛紛擰眉思考。
林媚兒一直一直低垂着眼眸,儘管她不懂醫術,但是林心早在幾天之前就將一切都和她解釋過,所以今天的實驗有多重要她比誰都清楚。
下一次再失敗,那即使研究出了解藥,也只夠一個人的分量。
他會選擇誰?救白白還是救白芷?她還要再親眼看着自己和女兒被他再拋棄一次嗎?
林媚兒不說話,也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只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心下一片茫然。
白夜看着林媚兒像個無助的孩子站在林心的身邊,心痛得無以加復,他想走到林媚兒的身邊將她拉近懷抱里,像他們剛剛潛入鎖城的天台一樣給她依靠,聽她哭訴。他卻遲遲邁不出腳步。
自從回到心島,媚兒就再也沒在他的面前流露過真實的情緒,對着他除了涼諷就是厭惡,比當初在帝都醫院時還不好。
也就在尹月終於被他們一起逼迫威脅加幼哄地說出解藥的配方之後,媚兒才會在實驗室流露出一點真實的情緒。
她不僅拒絕了所有人的靠近,不肯和林心在實驗室以外的地方見面,連白白的房間也沒有再去過。
她在為女兒的解藥做着努力,卻不肯再見女兒一面,白夜非常清楚,她在害怕。
林心注意到門口才回來的兩個大男人,猜到他們應該聽見了尹月的話,也沒有再去重複一個大家都不想聽的結果。
最近一段時間,慕容歐和白夜過得也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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