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晚夫人着急的踱步,林媚兒也現了事情似乎真的不對勁,外面的聲音也又靠近了一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伯母,到底怎麼回事?」
向晚夫人聞聲衝到了林媚兒的面前,拉着她就向外面跑。
「是申屠拓控制這些猴人的電磁場被啟動了,以前只在每個月的月底才會啟動,猴人們體內的基因不穩定,平時一直都是低電磁在影響,但是月底是必須用高強度的電磁波才行,不然這些猴子體內的強勢基因會將他們折磨至死!」
「那和咱們有什麼關係,林媚兒一邊跑一邊繼續問。」
「被高電磁波控制猴人們性情會變得暴躁,十分容易狂和攻擊其他物種,這片谷底里的其他物種少之又少,除了蛇就是人!」
「媚兒你快走!你剛才如何從懸崖上爬下來的現在就如何爬上去,不用管我!你快走!」
向晚夫人着急的解釋着,這個時候已經拉着林媚兒跑到了懸崖邊,伸手指着懸崖上空,向晚夫人的目光里全是關切。
「這裏雖險,但是你是經過訓練的人,爬上去不難,你女兒肯定不在這片樹林裏,她也許就在申屠拓的手中正在接受實驗,找到她帶她離開!一輩子也別再回這個地方!」
林媚兒的手已經被向晚夫人鬆開,身子也被向晚夫人推着想前走了幾步,此時站定看着向晚夫人,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是心酸。
「伯母,我帶你一起走!」
林媚兒說着就要來拉向晚夫人,向晚夫人卻將手躲開背到了身後,笑着看林媚兒。
「我不走了,我會拖累你,我沒有經過訓練,萬丈懸崖我爬不上去。」
向晚夫人笑得像是完全不在意,再出口的話帶着淡淡地請求,「媚兒,出去之後見到白夜和白芷,請不要告訴他們的母親在這裏,我……」
「不想他們知道。」
向晚夫人明明在微笑,可是林媚兒就是從那笑意里看到了淚光,是一個女人為了守住忠誠、愛情和親情做出的隱忍。
林媚兒在這一刻完全看懂了向晚夫人的想法,她始終是個柔弱的女子,背負不起親手殺掉丈夫和親人的罪責。
一旦出去,她覺得無顏面對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她寧可在這個異世里享受孤獨,等待着死亡降臨能讓她和丈夫團聚。
林媚兒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就紅了,手指甲緊緊地攥住了裙角。想了一下她的白白驚人的身手,最後從懸崖邊走向了向晚夫人。
「伯母,我留下來陪你,等這邊一切結束了,我再去找白白,到時我們一起離開。」
向晚夫人沒想到林媚兒還會回來,心裏安慰之餘卻也更着急。
「你不用管我,你快走吧,這些猴人們狂的日子連莫索都是勉強才能挨住,你一個女人更是不行,何況你還有個女兒,為你的孩子想想,快走吧!」
向晚夫人
見林媚兒還是站在她身邊不肯動,情急之下也不得不把自己的事全說了出來。
「就是沒有這些猴人我也離不開這個地方,我的身體裏中了蠱毒,是申屠拓從一個隱世高人那裏弄來的,除非他死了,否則我一輩子也不能離開他,過一千米我就會在極致的疼痛中死去。」
「伯母!」
「我橫豎是躲不掉了,媚兒你快離開吧,我真的沒事的,只求你別告訴白夜和白芷就行,別讓他們兄妹兩個人在外面活得不痛快。」
向晚夫人說着說着,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隱忍了十多年的淚水終於從眼眶中湧出,很快爬滿了臉頰。
林媚兒就是站着不動,儘管她現在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莫索在這十多年裏從來沒有想過救向晚夫人出去,儘管知道現在的形式對她們而言十分不利,儘管清楚留在這裏也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可是林媚兒就是沒有動。
面前的人是對林家有恩的向晚夫人,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更是白白的奶奶。
她不能拋棄向晚夫人,儘管她早就對白夜失去了期望,早就對白芷產生了牴觸,可是她仍然不能忘記白白和他們之間血源上的牽扯。
站在那裏,眼看着猴人們前赴後繼地衝到自己的面前,林媚兒上前一步,將向晚夫人拉倒了自己的身後。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啊!」向晚夫人急的直跺腳,可是此刻也是無可奈何。
林媚兒已經暴露在了猴人們的視線下,就是再順着懸崖向上爬也來不及了,這些被改變基因的人,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異能,可是在攀爬度上卻比人要快出好多。
向晚夫人的話、猴人們的吱吱聲包括凜冽的風聲,全部被林媚兒摒棄,此刻她只盯着面前一堆沒有尾巴的猴人,等待着接下來的戰鬥。
手中的匕握緊,大紅的裙角張揚紛飛,林媚兒冷肅的視線寒氣逼人,月光下雙目灼灼,周身的寒氣使得所有的猴人都畏懼不敢向前,可又抵不過血液中翻湧的情緒,失控的嘶叫聲響徹山谷。
對峙也只是十幾秒的時間,最後終於有猴人安奈不住情緒,率先攻擊了過來。
林媚兒沒有退縮,也沒有向前,手中的匕在猴人到手指甲即將勾住她的手臂時直接刺進了它的眉心。
匕全根沒入只剩把手,林媚兒度極快,在扎進去之後沒有停留就直接拔了出來,出手果斷完全摒棄了花哨的身手,任由迸裂的鮮血混着異於人類的腦漿在懸崖邊劃出一道滿帶殺伐的弧度。
所有的猴人都被林媚兒的狠絕震撼住,向晚夫人見慣了這樣場面並不覺得害怕,她只是覺得意外,原來媚兒的身手這麼好,一點也不比莫索差。
雖然意外,但是向晚夫人也不敢大意,莫索每次拼的也不過是體力,現在必須讓媚兒保持體力,她更不能成為媚兒的負擔。
這麼想着,向晚夫人的視線忙在周圍搜尋,看到懸崖邊一個野生的棗樹跑了過去,使勁將低矮的野棗樹連根拔起,擋在自己的身前權當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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