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吃完飯之後就出去打探消息的林晚被告知明日去太傅府,就打消了半夜出去的念頭。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身邊一個能打的人都沒有,林晚已經沒了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了,也不知道溪風那小子在陸謹言身邊有沒有忘記自己,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被陸謹言收買了吧。
原本想着第二日早早的去了結了自己疑問,結果第二日林晚一起身就頭昏腦漲,竟然連床都爬不下了,大夫一來看說是體內有惡氣,發熱需要喝藥休息,林晚就這樣被關在家裏喝藥不許出門。
這一關就是五天。即使第五天林晚連噴嚏都不打了,但是嚴訪琴還是不放心依然讓她在家裏休息,母女關係剛回溫,林晚不想去做無用的事破壞掉,就放棄了。
謝思捷的兒子也已經進了府,過來見過林晚了。林兆英有問過是何人,林晚只說是嚴清河派來保護她的,林兆英和嚴清河又沒有什麼交集,不會去問他,林晚就安心的那嚴清河當擋箭牌。
來得是謝思捷的二兒子謝雲楚,還未婚配,只比謝雲晉大一歲,和謝雲晉差不了多少的模樣,膚色比謝雲晉白些,話也比他多,看起來是個古道熱心的人。
林晚就讓他住在自己旁邊的屋子,等溪風來了林府,他們二人輪流守着保護她,如今便讓謝雲楚只是晚上看着,畢竟白日裏她已經不被允許出門了。
只是林晚不出門見人,似乎也沒人來見自己,這都六日了,沈南鈺不來見自己不應該啊,林晚一個人也想不出個五六七八,每日裏只能曬曬太陽或是看看書,日子倒也就這麼打發了。
這一日聽四夏說嚴清河來府里送禮了,林晚便想着去看看他和他打聽點消息,卻被門口的宋嬤嬤攔着。
「不行,小姐,大夫說了十日內不能出門走動,還有三日,您再忍忍。」
林晚搓着手求情道,「宋嬤嬤,您看我哪像是有病的人,我明明好得很,而且在自己家怕什麼。」
宋嬤嬤搖搖頭,冷冰冰的說道,「外來人不知道帶來了多少晦氣,不可以。」
林晚瞧着那眼神,無奈只能退回房間,算了,七日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三日了。
「嬤嬤,我是夫人讓過來給小姐送衣服的,不合身要拿去改的。」門外忽然傳來了說話聲,林晚豎起耳朵聽到了一句,瞬時間心情跌落谷底,行了,衣服都做好了,還有什麼理由出去呢。
「帶着面紗,儘量少說話。」宋嬤嬤應是答應了,但是這安保措施,不亞於進入瘟疫區。
林晚聽着推門而進的腳步聲,無奈從床上坐起身,說道,「先試什麼,隨便來吧。」
「噓,」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忽然做了個手勢,然後將面紗摘下,「是我,陸籽言。」
林晚揉揉雙眼看去,還真是。終於見到除了宋嬤嬤以外的人了,這幾日除了四夏和三冬,林晚誰也見不到,都快要審美疲勞了,見到新鮮的陸籽言,林晚自然很興奮。
笑得合不攏嘴,注意着腳步聲就竄到了陸籽言的身邊,「嚴清河帶你來的嗎,我都快要憋死了。」
陸籽言點點頭,小聲道,「自然,軟磨硬泡,終於他還是答應了。但是我時間不多,見見你就要走了。」
林晚帶她去一邊坐着,無奈道,「也不知道我娘怎麼了,我只是感染風寒而已,就把我禁錮在家裏了,簡直活受罪。」
陸籽言見林晚還有說有笑似乎並不知道一般,或許這也是林夫人為何把她鎖在家裏的原因,只是她站在林晚的角度上想,林晚有知道的權利,並且也有為之行事的權利。
「其實,你娘不讓你出門,是為了防止你知道一件事。」
林晚拿起自己心愛的茶壺給陸謹言和自己倒水,可惜茶壺裏只有白水沒有茶葉,但是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的。
「什麼消息,除了林家的生意破產,沒有能比這個還讓我傷心的消息。」
「今日是沈暮西去姜府下聘禮的日子,今日過後,他們二人的親事就算是定了。」
陸籽言的這句話讓林晚手裏的壺差點沒抓穩,幸虧陸籽言從下面托住了壺底,才沒有落下去。
「這麼快,之前不是連八字都沒有對嗎?為何直接就下聘禮了。」林晚將茶壺放在桌子上,雙手抓住衣襟,不可置信道。
「是皇上的意思,越快越好。」陸謹言不忍看林晚的表情,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快到在我的及笄禮之前對吧,」林晚一聲冷笑,「這樣他就會將他的肱股之臣牢牢地抓在手裏了吧。」
陸籽言有些擔憂,「你打算如何,今晚之後一切都成定局了。」
「自然要去問個清楚,這次我要他給我一個明白清楚的答案,讓我死心也徹底一些,我也不想再給自己做白日夢的機會了。」林晚下定決心道,「女方是何人?」
「鎮國大將軍長樂侯姜凱安之女姜玉瑤。」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林晚覺得勝算為零了。千防萬防還是防不過女主的出現,姜玉瑤,本書的女主,雖然金手指不是很多,但也是順風順水的得到了一切她想要得到的,在書里她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小白兔,還有如此名聲響噹噹的父親。
「家世上我就輸了,你說,靠一顆真心有用嗎。」林晚嘆息道,果真女主再沒有金手指也會被比自己有逼格。
「長樂侯如今仍在壯年,一年前還在戰場上打贏了匈奴。他的女兒姜玉瑤三年前離家外出行醫雲遊。聽聞此次被沈暮西被瘟疫區救出,所以一見傾心,回來便向皇上請求賜婚,長樂侯見失蹤的女兒回來,沈暮西又一表人才,也就答應了。」陸籽言給林晚說起她不知道的這些事。
「然後皇上又缺兵,自然也樂於這樁婚事,就着急辦了。」林晚說道,「英雄救美,一段佳話,全天下估計也只有我不願意見到這樁婚事了吧。」
原本是想讓沈暮西娶看望四夏的弟弟,才請求他去瘟疫區看一眼,沒想到就這麼和女主遇見了,看來自己真的只是催化劑而不是反應劑。
「其實所有的一切都只在於那個人的心,如果他真的愛你,會願意放棄所有的一切,只是看你敢不敢去得到這個答案。」
林晚一笑,「不敢,但是還是會去,我寧願明白的接受痛苦的答案,也不願意糊塗的做自己的遐想。」
真是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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