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藏一半,」嚴清河聽了大概,環胸看着林晚,揚起眉梢,「我早就知道那謝雲晉是你的人,依照沈暮西的城府,他自然也能查出來謝雲晉是你和陸相一同認識的,若是有一天你和沈暮西斷了關係,這謝雲晉也會立馬跌落雲端。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管那麼多,」林晚惱羞於自己被嚴清河看透,嚷道,「做好眼前的事即可,明日告訴我。」
「被求的人還要看求人的臉色,這世道太可怕了。」嚴清河搖搖頭譏諷道。
林晚哼了聲,「辦不好,有更怕的事。記得辦的神不知鬼不覺一些。」
嚴清河辦事自然是能讓人放心的,但是林晚習慣了叮囑一句,似乎這樣便能順利一般。嚴清河保證了以後,林晚就安心的回家了。
第二日林晚便派謝雲楚假意去送文房四寶給嚴清河作為賀禮,實際上是拿到地址。傍晚的時候,到了約定的時辰謝雲楚沒有回來,林晚便知道他已經拿到地址去做事,便暫時去做自己的事了。
自從嚴訪琴知道林晚去過長樂侯府,回來後也沒有什麼異常,也就不再拘着林晚,允許她可以自由活動了,只是禁止她再去永安侯府,她對沈暮西心裏已經沒了什麼好印象。
林晚答應了下來,本來在沈暮西做決定前她也不想去過分干涉,人還是遵從自己的內心比較好,不要等時間過去了再來懊悔現在的決定是為了誰而做,林晚不想成為這個始作俑者。
一旦靜下來,林晚就覺得很無聊了。沒有現代那麼多娛樂活動,這裏的小說看起來也不是林晚的口味,思來想去,林晚便帶着三冬出去逛逛。
兩個人從夜市的街頭吃到街尾,出來玩的時候林晚一般喜歡帶着三冬,四夏太拘泥於禮數,不肯放開懷,三冬的性子還和孩子一般,能聽林晚的話陪着她玩,所以正事帶四夏,陪玩找三冬。
「小姐,快看那裏有皮影戲。」三冬咽下最後一顆糖葫蘆,蹦跳着大喊道。
林晚順着方向看去,果然那裏聚集了很多人,林晚拉着三冬,「走,看看去。」
二人費了半天勁終於擠進去了,期間被踩了好幾腳,估計髮髻有也寫亂了,但是如果能聽到一個好故事,林晚還是覺得很值得的。
幕布後面的燭光映出來的皮影人物剪的很細緻,輪廓突出,便隨着身後的樂器聲講述着它的故事。
顯然這皮影戲才剛開始,林晚站了有一會,才傳來唱曲聲。
由於是擠進來的,林晚沒有小凳子,蹲了一會有點累,只能大大咧咧的盤坐在了地上,接過三冬遞過來的瓜子,邊吃邊聽看戲。
故事的開端是大宅院裏的一對夫妻,相敬如賓,男子一路加官進爵,女子持家有方,後來女子有了孩子,但是卻不幸去世了,這個家便換了一個女主人,她的兒子便代替先前女人的孩子做了家主。一切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但是令人扼腕的是之前的那個女子是被第二個女子害死的,但是夫君卻不知道,依然對第二個女子很好,甚至不惜將第一個女子的孩子送進寺廟,去那裏念經送佛替一家人祈福。
林晚越看越不對勁,這個故事的發展她漸漸地能猜到每一步,但是卻不是她看過的電視劇,她並不喜歡古裝劇,是和她聽過的故事很相似。
將手裏的瓜子放在三冬的手裏,林晚嚴肅的問道,「三冬,這個故事有沒有很耳熟?」
「沒有啊,」三冬納悶的接過瓜子,「小姐,不吃了嗎?」
林晚看了三冬一眼,滿眼裏都是吃食的人如何能想到那麼多,林晚無奈的看向旁邊的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
「大姐,這個皮影戲的戲班您知道是哪個嗎?」
大姐被打斷看戲很不開心,但見是個穿着不俗的小姐,只好耐下性子答道,「不知道,這種皮影戲都是到處演戲的,他自己不報名號沒人知道的。」
林晚又問了個問題,「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故事很耳熟?」
「第一次聽這戲。」女人答完立馬又看戲了,林晚見問不出也就扭過頭繼續看戲。
後面的結局並不是令人大快人心的結局,第一個女子的孩子即使被送進了寺廟依然沒有安穩的活過二十歲,而男子也被第二個女子後來害死了,那個女子和和她的孩子得到了全部的家產,笑傲結局。
皮影戲演完了,也沒有人出來謝幕,只是有人出來拿着銅鑼收錢。林晚從懷裏掏了十兩銀子扔在裏面,那人瞧了一眼林晚便繼續收錢。
林晚坐在那裏一直等到所有的觀眾都走了,皮影戲的攤子也開始有人收拾,才起身拍拍土。「三冬,走,去暢音閣聽戲去。」
聲音極大,大到百米之外的人也能有所耳聞,林晚瞧着收拾攤子的人動作,心裏有了計較,大步的離開了這皮影戲的場子。
此時是正是戊時,剛好是把酒言歡的黃金時刻,林晚來到暢音閣的時候也是高朋滿座,掏出令牌後,便有人帶着林晚去了當日自己贏得的專座那裏。林晚打賞了賞錢,便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又讓三冬守在了門口,專心的從二樓看着台下正唱的酣暢淋漓的戲。
林晚這包間是當日暢音閣閣主專門留給她的,她不來這個房間說也不許落座,所以今日這房間點了燈,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今日撫琴的正是林晚許久不見的秦歌,她的氣色比起以前更好了,看來最近過得也不錯。她能伴奏的一般都是三爺沈長風的戲文,林晚坐在窗戶邊抱着一壺茶悠閒地聽着今日的戲文。
剛聽了會,便有人在外面敲門。
「小姐,是沈三爺找您。」三冬的聲音。
林晚將窗戶先關上,繼續坐在窗邊回道,「請他進來。」
沈長風一個人進來的,將門關上,笑臉看着林晚,「今日如何有空來了?」
林晚也未起身,指了個座位說道,「您請坐。」
沈長風瞧了眼林晚,坐下後,說道,「今日的模樣可是我未曾見過的樣子。」
林晚將手裏的小茶壺放下,托腮看着沈長風,「三伯父應該也知道我和沈暮西的關係如今僵了,和他有至親關係的人,我會有好臉色嗎。我不是一向都如此沒有禮數得嗎。」
聽了這話,沈長風剛才的不悅也消散了,大笑道,「我這賢侄,我可不敢高攀,所以你也不必如此。」
林晚繼續道,「除卻這個,您的兒子當初在別苑差點殺了我,這點也夠我冷臉吧。」
沈長風倒是不知道這事,有些詫異,「犬子真的如此魯莽,那我代他賠罪了。」
林晚自然接不起這賠罪,搶先一步道,「不必,我還接不起。但是我比較小氣,還是會怨恨一陣的。」
「那我改日讓他登門道歉。」沈長風也沒有真的要賠罪的意思,連起身的動作都沒有。
林晚笑笑,意有所指道,「侯府三公子是不準備回國清寺,打算還俗了嗎?只是不知有人可願意這事的發生?」
「兩國同慶的事,如何會有人不願意?」沈長風笑道。
「自然便是那皮影戲裏的第二位夫人了,三伯父。」林晚眼裏閃過一絲嘲諷,繼而笑而不語,等着沈長風的冷麵。
()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