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雖然未曾謀面這個兄長,但是她有看過他寫給林晚的信,和她講着所有他的所見所聞,只是林晚從未回過信給他,大概也是知道根本送不過去吧。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後來林晚就把信件遺忘在腦後了,來到京城後她就沒有收過信,只有當她摸到那兩個荷包時才能想起林殊臣,後來有了四夏和三冬,她連這粉都用不上了。只是剛才林殊臣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忽然讓她感慨萬分,或許那淚是真正的林晚留下來的吧。
「發什麼愣。」陸謹言不滿的彈了下林晚的腦殼,好不容易將她從人群中拉出來,怎麼看上去還傻了呢。
林晚摸摸眼角,笑道,「文藝女青年忽發感慨,我們走吧。」
剛邁出的步子被陸謹言拉了回來,「等下。」
「怎麼了?」難道是陸謹言對那個伏羲起了疑心,林晚心虛的問道。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陸謹言將那最後一句讀了出來,眼底意味不明,看着林晚,「說的是誰?」
難道他以為自己和那個伏羲早認識,所以作出此句?但是林晚又不想說是因為陸謹言那個身影讓她想起了這一句,便在那含糊着不肯作答。
走到第三步時,林晚一下子便在人群里看到了陸謹言的身影,燈火輝煌處花已盡,他卻安靜地在那裏等着自己,雖然他總讓自己別惹事,但是似乎也沒有阻止過自己做什麼,反而一直幫自己,那一刻林晚就想起了這一句,雖然她對他的情感不是蘇軾寫的那般,但是這一句卻已經無法從腦海里揮散出去。
「以後再跟我說吧。」陸謹言本來也是衝動一問,如今秋風一吹,讓他清醒過來,也不再追問。
林晚鬆了口氣,指指馬車,「人群都快消散了,我們趕緊走吧。」然後大邁步離開了陸謹言的身邊。
林晚回到林府後,四夏已經等在門口了,將披風給林晚披上,二人來到了給林殊臣準備的院子。
院子裏的器具都已經被下人端了下去,院子已經打掃乾淨了,只是太乾淨了一點人氣都沒有。林晚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啊」。
四夏趕緊捂住林晚的嘴,「小姐,您作甚。旁邊是老爺和夫人的院子,您要把他們倆招惹過來嗎。」
林晚將四夏的手移開,坐在屋檐下的台階上,托着腮看着院子的牆,「四夏,你說有生之年我還能見到我這未曾謀面的兄長嗎?」
「小姐,公子不是在您五歲時離家的嗎,如何是未曾謀面?」四夏站過來,不解道。
「五歲哪裏有記憶,而且這麼些年,他應該變了模樣,所以是未曾謀面。」
「這麼說也是。」四夏點點頭,「公子不想家嗎,一去就是這麼些年。」
「大概是想家的吧,只是他回不來。」林晚嘆息道,「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但是我只想為自己而活,我希望他也可以為自己而活,否則還叫什麼人生。」
林晚感慨萬一番,就帶着四夏離開了。
許久之後,院牆後面翻出一個人影,走到林晚坐過的地方停了下來,將地上的女媧面具撿了起來,笑了,「小丫頭已經到了可以對我說大道理的時候了。」
第二日林晚出門前就收到了謝思捷送來的信,說是那丫頭已經證實了宋寶松說的消息是真的。林晚暫時顧不上當鋪的事,就讓陳年安和謝思捷二人商量着來,不求多隻求精。然後便去了宮裏和雲舞綵排去了。
整整一天林晚都在宮裏陪着雲舞,暮色降臨才想到應該去暢音閣看看沈霏雪如何了。這沈霏雪失蹤了,永安侯府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林晚有些捉摸不透。
原本打算先回府換身衣服的林晚,發現林家大門口聚集了一批官兵,林晚記得這衣服是京兆府的人,來這裏是來抓誰的?
半疑半惑,林晚進了大門,管家一見林晚回來了,趕緊說道,「京兆府來人,老爺正在前廳會客,讓小姐您回來趕緊過去。」
林晚也顧不得換衣服,將面紗戴上就去了前廳。
「韓少尹,這便是小女林晚。」林兆英一見林晚進來,就開口介紹道。
被稱為韓少尹的男人起身,挎着刀立於林晚面前,「京兆府有一案件需要林小姐做個人證,煩請和在下走一趟。」
林晚眨巴着眼睛看向她那父親,奈何林兆英介紹完之後就不再理會她,自顧自的喝着茶,意思就是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收拾。
林晚只能看向這韓少尹,問道,「韓少尹,不知道是何案件?」是昨晚白易川那件事嗎,那和自己也無關啊,否則還是什麼。
韓少尹靜默不語,只是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兆英在後面說了句,「廢話如此多,別讓人等着,去了就知道了。」
林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荷包里掏出一錠銀子,啪的打在林兆英手裏的茶杯上,茶杯瞬間破裂,林兆英的衣服濕了大半。
林晚見得逞,趕緊拉着韓少尹的衣服,催促道,「我們趕緊走。」剩下身後林兆英喊着回來決不放過她。
秉着車到山前必有路的理念,林晚跟着韓少尹來到了京兆府的衙門,外面已經圍觀了不少百姓,這京兆府尹也怪累的,這都要天黑了還不能下班。
「人證林晚帶到。」有人宣報道。
林晚便隨着韓少尹進了大堂,第一次見這場面,林晚免不了多看幾眼。
「大膽林晚,見了府尹大人為何不跪?」有人大聲呵斥道。
林晚平復一下心情,看向那人,「我只是來做人證的,無罪之有為何下跪。」
「放肆,…」那人還要說什麼,被高堂之上坐着的人打斷了。
「無妨,」京兆府尹宋聞多一抬手,目光深沉的看向林晚,「林晚,你看看你左邊和右邊的人可都認識?」
林晚這才把注意力放到那站着的和跪着的人身上,是昨日那被打的姓曹的,那穿湖水藍衣服的女子,絡腮大鬍子,還有那夫妻倆。
既然找到了自己,肯定是把當時的事大體了解了,否認也無用,林晚點點頭,答道,「認識。」
「好,」宋聞多見林晚認了,便繼續道,「曹寶坤說這叫顏如玉的女子夥同他的僕人打了他,你當時在場,他說的是真話嗎?」
「是真話。」林晚想也沒想就同意道。
這女子竟然敢叫顏如玉,沖這中二的名字林晚就給她打負分,起名字毫無新意。
顏如玉今日換的是柳葉青的衣衫,以為林晚和曹寶坤是一夥的,大聲道,「你這人做人有問題。」
林晚笑道,「你別空口誣賴人,你旁邊這大鬍子打人是事實,你敢說你沒有打人嗎?」
顏如玉自知理虧,但是這件事是有緣由的,便想解釋,卻被宋聞多打斷了。
「公堂上不得喧譁。」一個驚堂木拍醒了顏如玉,宋聞多繼續問道,「顏如玉說她打人是因為為這夫妻倆抱不平,說曹寶坤強搶他們的女兒,她出手阻攔,曹寶坤卻派人打他們,他們自保才打了他,是嗎?」
林晚瞧了眼旁邊那個猥瑣的曹寶坤,一陣嫌棄,點點頭,「是。」
這下曹寶坤不樂意了,嚷道,「林晚,我給陸相一個面子,你別得寸進尺。」
林晚也不搭理他,看向宋聞多,「宋大人,還有什麼問題,您一併問了吧,我還有急事。」
宋聞多咳了下,瞅着林晚,說道,「這夫妻倆說並沒有這回事,只說是他們雙方起了衝突,自己只是不小心被捲入進去。」
林晚這下曉得了這件事,農夫與蛇的故事真是令人窩火。只是萬一自己這次做了農夫,下一個變成蛇的是自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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