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就這麼放過她了?」可一心裏有點不甘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會去投案自首的。」帝柔兒目視着前方,面色平靜的說。
「為何老大你這麼相信她?」
「不過同是命運可憐的女人罷了。」帝柔兒嗤笑一聲,自我嘲諷着。
被自己最愛的男人利用,也真是混的夠慘的。
她也沒有比她幸運多少去。
「走吧」
「老大,去那?」
「回國」
「哦」
兩人在國外耗費了四天的時間,在差點得到結果的時候被李思斯給截胡了,帝柔兒怎麼可能不生氣。
她生氣的後果就是要清水燉青蛙,慢慢的把她給熬死!
傅程,以後你敢保她,我帝柔兒以自己的項上人頭髮誓,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要了你的命!
……
一路上回來的時候可一都一改平時嘰嘰喳喳聒噪不休,主要是身邊的老大渾身上下都冒着煞氣,可一這時候也規規矩矩的不敢去觸老大的霉頭。
兩人下了飛機就直接趕去了醫院。
在看見可二的時候,可一那叫一個激動啊!
「嚶嚶嚶嚶嚶。」可一抱着可二哼哼唧唧的假哭着。
「老大!」可二看着從身邊走過去的老大笑着叫了一聲。
「嗯。」帝柔兒淡淡的應了一聲,朝着病房裏走了進去。
「媽呀!你是不知道啊,我要被老大的給嚇死了,你是不知道這一路上老大的臉色都多恐怖!」可一看見帝柔兒消失不見了就開始叨叨個不停。
那一副小怨婦的表情,可臉今天老大把她這顆幼小的心靈給震到了。
「你怕什麼?不是仗着自己年紀小,老大獨寵愛你嘛?」可二嗤笑一聲。
「……」可一。
「不過這次老大從美國回來好像變了很多。」可二有些擔憂的說道,安卓緊閉上的病房門,她仿佛要望眼欲穿了。
「你是不知道,那該死的小三!居然還派人去殺我們老大,本來我們在捉拿枕問枕文的時候,證據都快要從他們口裏撬出來了,被這女人的派去的殺手給殺死了!」提起這個可一就一臉的憤憤不滿!
她現在恨不得去把那對狗男女給弄死!
狗娘養的!
啊呸!
不能說髒話,老大會罵的。
「現在老大打算怎麼處理?」可二皺起了眉頭,問。
「當然是讓他們自己去狗咬狗了唄。」可一冷哼一聲,眼裏極盡嘲諷。
「他們回同意?」可二挑眉。
「不同意就拿他全家去陪葬!」可一嗜血殘忍的笑了起來「現在的主子可不是那原先那個主子了!」
浴火重生的鳳凰早已經涅槃重生了。
「我知道。」可二皺起了眉頭,突然就又鬆開了。
現在的主子冷清冷心了些,沒有以前那種對人熱情似火的樣子了,可這樣的她讓他們覺的更加穩重了些。
也不是說以前的主子不好,只是於他們這份職業來說的人,現在的主子更適合他們。
無情無心,冷清冷性,是最適合的。
屋子裏面帝柔兒盯着沉睡過去的帝溫衡看了很久,手指松松和和的。
「我沒能把人給帶回來,哥,對不起。」一瞬間帝柔兒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她這輩子如果要說對誰最虧欠,毫無疑問的是她的親哥哥。
幼時的扶養之情,多年的兄妹之愛,如今的斷腿之仇。
她虧欠了他很多,從來都是她從他身上去索取,可他從來沒叫過她去回饋。
她是恨的。
最恨的莫過於自己,識人不清,引狼人室,害他如今下半身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怎麼回事?」顏承沉聲的問,那雙幽深的眼眸剎那間充滿了寒冰。
「被李思斯暗中安排的人給截胡了,我們防誰都忘了去防這個看似毫無殺傷力的女人。」帝柔兒低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上淚水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現在什麼情況了?」帝柔兒強忍着胸膛那股酸澀感,淚眼婆娑的看着顏承。
這是她第一次哭的這麼絕望,這麼傷心。
驕傲一世的帝家大小姐,帝柔兒,如今也會在別人面前落淚。
以前就算再怎麼難過,也不像今天這麼痛的心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那些人開始上訴了,中央來人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帝溫衡,如果沒有辦法的話,等他一出院,就會被上面的人帶走。」顏承閉上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眼睛的神色。
渾身清冷的氣質全顯現了出來,矜貴又高雅。
「你也沒辦法嘛?」帝柔兒哽咽着說。
「傅程跟陸睿浩把所有的路都給封死了,我的人去查的時候,已經被清理的很乾淨了。」顏承強忍着心中想殺人的衝動,冷笑了起來。
這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
「帝柔兒,從你還未看見傅程的第一眼開始,這個局就已經被布了下去。」顏承笑着,毫無猶豫的揭穿了帝柔兒心口的傷疤。
「顏承,你會怪我嘛?」帝柔兒殘笑了一聲,眼眸的淚水卻在開始打轉了起來。
「我怎麼敢?」顏承執起帝溫衡白皙的手,徒然笑了起來「我有什麼資格去怪你?」
他只不過是跟帝溫衡睡過了一次,除次之外什麼身份也沒有。
她問他怪她嘛?
他又以什麼身份去怪她?
她是這人的心肝,捧在心頭寵愛的人,他又怎麼敢去怪他心尖上的人。
他什麼都不是,什麼也沒有……
「你別這樣,顏承。」帝柔兒看着他那牽強的笑,到底還是忍不住心中酸澀哭了出來。
「這件事情因我而起,也因該因我而結束。」帝柔兒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這是我帝柔兒從小到大,栽的最大的跟頭,我不可能忍的下這口氣的。」
「你還能去殺了傅程?」顏承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帝柔兒身形一下子被定在了原處。
她能去殺了傅程?
殺傅程……
「帝柔兒,別什麼空口無憑的大話,你下不去手,你內心深處的想法,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讓他去死!」顏承一字一句的對着他說,聲聲如刀子般落在了帝柔兒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