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什麼都敢幹。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宋子川聲音帶着些許低啞磁性。蘇檸白了眼他,「答非所問,我是在問你舒不舒服……」
宋子川一噎,眼眸微斂。良久,才聽見他的聲音。「嗯。」蘇檸勾唇,嗯?那就是舒服唄!也不枉自己猛浪一回,其實此刻她也挺羞澀的,但還是假裝鎮定的去調侃宋子川。宋子川穿好睡袍,徑直下地。「你要去哪裏?」蘇檸不解的看着他。
他不是害羞吧!
「我抱你去洗洗臉。」宋子川看着微有些黏膩的頭髮,眸間滿是憐愛之色。
蘇檸挽唇笑了,起身點了點頭,「嗯嗯。」
宋子川把人抱到衛生間,用熱水打濕毛巾給她擦乾淨了臉,最後又用熱水給她沖了沖小手。
然後又打上了泡沫,手心,手背、手指頭……宋子川細細的給她搓洗着。
蘇檸勾唇淺笑,沒有開口說話,因為她感覺宋子川好像是有些害羞了……
洗乾淨後,宋子川把她抱回臥室,將她安頓好後,他又去沖了個澡。
回來,看到蘇檸已經抱着枕頭睡着了,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溺寵的給她板正蜷縮着的睡姿,又把她懷裏的娃娃枕頭放在一旁,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
上床,抱着她入睡。
*
第二天。
「丫頭,昨晚沒睡好?」沐陽清問道。
他對面的蘇檸眼角帶着沒睡醒的惺忪,一個勁的揉眼睛。
「嗯,昨晚睡得太晚了,還有些瞌睡。」蘇檸捏了捏眉心,頓時眉心處出現一條紅痕,而她感覺清醒了很多。
沐陽清皺了皺眉毛,囑咐道「看這紅印顏色偏淺紅,你估計是有點上火,我桌子上有一壺茶,你去喝點,那東西下火效果不錯!」
「謝謝師傅。」蘇檸笑笑,也不和師傅客氣,摘下手套便朝客廳走去。
茶桌那裏放着一個大壺和一個小壺,旁邊還擺着四隻小茶杯。
蘇檸拿起小壺給自己的玻璃杯子倒了一杯,聞着味兒還挺香,隱約還帶有股菊花味道。
「丫頭,你喝着,聽為師和你說個事。」沐陽清也走了出來。
蘇檸喝了多半杯,便放下杯子,在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安靜聽師傅講。
「昨天樓下接到一具女屍,死者年紀不大,但死相不好,今早你和我去看看,為師順便考考你。」沐陽清道。
「好的。」蘇檸點頭,心裏來了興致,迫不及待躍躍欲試,她這兩天天天拿小白鼠練手,早就沒感覺了。
兩人坐電梯直接下到負二層。
「師傅,這不是你的那間手術室嗎?」蘇檸看着熟悉的地方,不解的看向沐陽清。
「沒錯,但辦公室的後面就有一件停屍房。」沐陽清淡定說道。
蘇檸當下就打了個寒顫,要不要這樣!很嚇人的……
沐陽清見此笑了,怕這丫頭有心裏陰影,便解釋道「不過,所有的屍體一般會在三天內被人領取走,所以就是臨時存放處而且,沒有大礙。」
蘇檸跟着師傅又到實驗室,手術室床位上躺着一名面容清秀的女孩,她修長烏黑的眉毛高松入鬢,嘴巴泛白,此刻早已沒有了生機。
「這個姑娘的昨天下午送過來的,醫院裏的人不敢給她處理身體,但她又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證,所以你徐叔叔便把人交給我了。」沐陽清說着,掀開了女孩身上蓋着的白布。
露出的景象讓蘇檸下意識的想要移開視線,但她還是忍住了。
女孩露出的脖頸和整個上半身,皮膚都已成深紫色,皮膚上有着細小的傷口,此刻部分都已經流膿……
「這是屍檢報告,丫頭今天你的考核內容就是它了!從驗屍到分析再到結論,全權由你負責。」
沐陽清看了眼桌子上的鐘表,又道「現在是615,截止時間是720,在這一個小時內丫頭你必須完成整個流程,如果結果不準確或者超時,那這都屬於考核失敗。」
「好的師傅。」蘇檸應道。
這項工作普通醫生得需要兩個小時,因為醫院並未配有專業的法醫部門,所以也沒有人會去關注這些事情。
手術室的醫生不會放太多心思去關注,所以久而久之一些後勤醫生就接手了此項工作,但這些人並不專業,尤其是面對不會說話的屍體,他們的處理十分草率,屍檢報告更是按照醫生所告訴的病因填寫就完事了。
這種方法有許多陋習,如果面對真正非疾病或不是自然因素死亡的人來說,那不僅是一種不重視而且還會讓他們的真實死亡原因無法為人所知,警察查案也會變得十分艱難,如今沒有偵破的案件簡直是多如牛毛,再這樣下去,終究是個隱患。
所以當他早些年就意識到法醫學這門課程的重要性後,毫不猶豫的就學習了。
但國人卻沒有接受它。
沐陽清嘆了口氣,還好!總算也沒失傳!
他相信日後這門課能暢通無阻的去到醫院乃至警察局,乃至整個需要它的地方!
想當初殷晏那個臭小子不過是用了二十分鐘,如今也不知道蘇檸這丫頭是否能控制在四十分鐘之內。
蘇檸淺笑,問道「師傅,您要觀看我操作的全過程嗎?」
沐陽清笑着點了點頭,「嗯。」話落,沐陽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蘇檸把頭髮盤起丸子頭,直接帶着白色醫用皮手套,掀開了白布……片刻後,
「身體皮膚每兩厘米間隔就有一處約為兩厘米深刀口,刀功整齊利索,皮下層組織清晰可見,工具應為小型刀具所傷,且行兇者有百分之七十有強迫症……」
蘇檸穿着白大褂,戴着醫用口罩,精緻的桃花眼認真專注。
……*「你能不能別走了,晃的人眼煩。」宋藩不耐煩的說道。
羅母神色緊張,沒有理會他的話,雙手握着不停的在醫院門口徘徊。這羅悅在裏面做手術,她剛十八歲,她有些提心弔膽。
「姐你別走來走去,我姐夫都煩了,悅悅能有什麼事啊……」羅母旁邊一個穿着黑色工作服燙着小波浪卷的女人小聲提醒道。
「你閉嘴!」羅母白了眼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她這個妹妹!打小就自私,那會兒初中畢業後就不念書,非要出去外地打工,結果不學好和人搞對象未婚先孕,那男人害怕就跑了,她又不敢去醫院,六個月後頂着個大肚子偷偷跑回家,後來生下羅悅後,就撒手不管了。
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和人出去鬼混,把孩子丟給母親,後來她回了錦城才知道這情況,所以她可憐羅悅對她特別好,因為最無辜的就是孩子。
結果這麼多年,她依舊是這個性格,自個的女兒自己不管,別人替她操操心,她還在這叨叨!
「每次就會訓我……」羅小婷不滿道。
她這個姐姐不就是嫁了個好男人嗎!天天就會在她面前擺這幅臭架子!她就不待見她訓人的這德行!
「你還有理了!」羅母朝她走了過來,臉色有些氣憤!
「好了!都別說了。」宋藩嗬道。
突然,手術室的門開了。
羅母白了眼妹妹,急忙走上前問道「醫生,我外甥女怎麼樣了?」
「手術很順利沒有大礙,她已經醒了,你們可以去看看她。」戴着口罩的醫生說完直接離開。
羅家姐妹才跟着去了病房。病房。宋藩已經走了,護士扎了針也離開了。
此刻,只剩羅母和羅悅還有她母親羅小婷。
「悅悅,你這回可是太頑皮了!你說說你惹出這麼大事,要不是你姨夫你以為你還能從那牢籠子裏出來!你這孩子!以後可得長點記性。」羅母恨鐵不成鋼的說着。
羅悅低了低頭,聲音有些沙啞,「知道了。」
「你這個死丫頭,還要不要臉了!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還懷孕了!你在你姨媽家過得多好,上貴族學校穿好衣服還不缺錢你零花錢,你怎麼還幹這事,和你爸那個死鬼一樣賤!」
羅小婷剛才聽到護士的囑咐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不僅僅是玩du而且還懷孕了,感情剛才那手術是流產手術,怪不得人家醫生不想和她們多說話,還一臉異色。
羅母聽到那些難聽的話,伸手拽了拽她,示意她不要說了。
事已至此,結局都成了這,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姐,你拽我幹嘛!要說起來還不是你慣的,以前我帶的時候她話都不敢多說,膽子小的一點點,更別說幹這事兒了!」羅小婷煩躁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誰都沒好臉色!
「羅小婷!你這輩子就毀到這張破嘴上了,以前你是怎麼對羅悅的,不用我說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怨不得羅悅變成這樣!」
羅母還生氣呢!羅悅又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好心幫羅小婷照料孩子,她倒是還有理了!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羅悅消瘦的面容有些僵硬,抿了抿乾的蛻皮的嘴唇,抬眸看了眼她們,她直接閉上了眼睛。
眼前的這種家庭,這會兒是她迫切想要擺脫的!
還有那個藥販子!明明說好沒問題,那麼隱匿的地方怎麼還會有警察找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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