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聚集在我心神中的輪迴之意愈來愈濃,我的心神不住的開始顫抖,這留下天地萬化杯的前輩到底是什麼人。輪迴即是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可這又是多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心神溢出萬化杯,睜開眼我我看見了讓我震顫的場面,在我眼前,出現了兩個足以有三米直徑的氣泡,為什麼叫他氣泡是因為在這血池下,我只能用氣泡來解釋,但它並不是普通的氣泡,兩個氣泡正在以一種微妙的速度聚集。我的身體還是被赫爾巴的禁錮術封鎖着,兩個氣泡離我太近我有種窒息感。
我瞥了一眼坐在廣場中的赫爾巴,此時他面色慘白像是剛進行了一場極大的戰鬥後氣息紊亂一樣。我又看看了眼前的兩個氣泡,一下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小巴,你在又搞什麼鬼」宮殿裏突然傳出一個老婦的聲音,聲音並不是很響,可是這聲音一出現,閉目的赫爾巴連忙坐了起來,赫爾巴一起來,袖袍一會,停在我身前的兩個巨大氣泡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散。
赫爾巴鎮定的飛入宮殿中,在宮殿的三層樓的露天陽台上,赫爾巴站在一個容貌奇異的女子之旁,從外表上看着女子年紀並不是很大,赫爾巴和這名女子在上面窸窸窣窣的交談着,一會兒,女子目光看向我的方向,「阿鳴是是你嗎?」女子一下子竄出宮殿,來到我的面前。身後的赫爾巴嘴裏叫着「姑姑,他不是阿鳴,他只是一個.....」赫爾巴還沒有說完,已經不知被這名女子下了什麼妖術說不出了話。
「不許你亂講,我老早說過阿鳴是會回來的,這一定是阿鳴回來了」女子仔細的端詳着我,下一刻我感覺留下我丹田的封印術已經不再,女子怒視着赫爾巴「誰叫你怎麼對待阿鳴的」
「我的阿鳴,你沒有什麼大礙吧」女子開始用他的手撫摸着我的臉龐,臉里充滿了她的柔情,我這才看清了她並不是美貌女子,相反他容貌醜陋,乍一看跟赫爾巴有點類似,只是並沒有赫爾巴那麼誇張,我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女子神情一怔,忙說「阿鳴,你怎麼樣,走跟我進去,我幫你檢查檢查」說着容不得我反抗,被她一拉,我絲毫沒有抵抗的能力,就向風一樣的飄進了宮殿。臨行前,我看到赫爾巴的眼裏充滿了仇恨。
我覺得赫爾巴還不想放過我,可眼前的女子進來對我沒有敵意,那我就先順從她再看情況吧,跟着她進入宮殿,裏面的裝飾如同水晶,無論座椅還是窗門都是冰雕般的光潔。
「阿鳴,隨我過來,到這邊來坐下,」我聽着她說在一張冰晶的睡椅上躺下。女子緩緩從丹田催發一股黑色的奇光,將我籠罩其中,半響後,她輕輕吐出一口氣,輕聲的說道「還好沒什麼大礙」
「阿鳴,你終於又回到我身邊了」女子一把撲倒我懷裏,嘴上露着幸福的笑容。「答應我,我你以後都不會離開我了」
我心想「我還要去找葉雪瑤呢,怎麼可以這樣陪你」
我一把把她推開,女子一怔,驚奇的看我。我沉吟了半刻,堅定一下思緒,說道「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這女子雖然皮膚還如同少女,可是聲音已經如同上了年紀的老婦,她怎麼這麼不害臊啊,再說我才第一次見到他,她怎麼可以這樣。
女子發瘋似的站起來,對着同樣冰晶做的鏡子一照,說實話她的身材還是保養的很好,肌膚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法術,能水嫩的像少女,只是他臉上的血斑,還有眉宇間不可抹除的陰氣,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不是你嫌我長得醜,我這臉,啊」女子大叫起來,「要不是你說我們一同修煉,我又怎麼會淪為這樣,哈哈,你給我滾,滾」
我心想這是個好時機,連忙向着宮殿外飛去,還未抵達門外,我就看見赫爾巴擋在了外面,「還要動手嗎」我再一次元力外散做好了準備,我聽着宮殿內東西摔碎的聲音,「讓他走,不許傷害他,叫他走」
赫爾巴出奇的為我讓了路,我轉過頭,想說什麼,這時他卻先開了口「我會施法把你送出去,這次算你走運,姑姑叫我放過你,你死不了,記住,出去跟那幫真武們說叫他們別放肆了,這裏除了阿鳴其餘人根本進不來,不是修為高不高的問題,這裏有着遠古神獸的遺蹟,不是你們等凡人能看探破的」
「遠古神獸」我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字眼,我體內的不也是遠古神獸的精魄嗎,或許他們還發現不了我體內的玄機,不管了,先出去吧。
赫爾巴已經把我送到了半空,我聽着宮殿內屢屢不絕的碎東西的聲音,一心軟,想必這名女子在年輕時候也是個性情中人,就忍不住問道「能告訴我阿鳴是誰嗎」
「阿鳴是個負心漢,」赫爾巴已經一把把我送離了這所宮殿,我看着越來越模糊的宮殿,心裏莫名帶上了一股仇怨,我沒死,可我依然心裏不舒服,因為這血池下有着一段悠久的故事。這宮殿在血矛之地千丈之下,隱藏着這麼深,原來血矛之地在上次的西州大戰中已經幾乎死絕,等我再回到地面後,天宗府的四大長老已經把血矛之地上赫爾巴的一個個分身盡數斬殺,一個個血池中的水也已經在這時候蒸發而干,這裏在不久後或許會改名變成西州的領土,只是在這片土地下,有一所未知的宮殿,有一股巨大讓人忌憚的力量,因為他讓當年已經氣數散盡的血矛之地再次榮光泛發,下一次或許還會出現另一個血矛之地。
我回到地面後,就看見霍然和嗏熙還在原來的地方等我,當然還有那七彩般的幻雲,現在這裏又恢復了晴空萬里,蝶怨的周邊氤氳着幻化般的雲朵,霎是好看,而她就像仙女降臨。
「蘇笛,我就知道你能平安的回來」還是霍然率先應了上來,我看見霍然莞爾的一笑,我看到後面的蝶怨正有奇怪的眼神觀望的我。
我和霍然走到蝶怨那邊,我問霍然「現在這邊是什麼情況?」
「哦,這個血矛之地已經徹底被西州剷除了,剛才天元道長已經來過說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他們發現不了赫爾巴的氣息,也一致認為你或許已經死了。」
聽到這裏,我不禁輕蔑的一笑,認為我死了我卻出奇的活了,找不到赫爾巴就說沒有危險了,真是說的夠輕巧。
「他們都離開了,你們為何還等着」我故意試了試霍然,果然霍然又講出了一番讓我感動的話,他說「我相信你一定沒事,我相信你,所以我們都沒走,還有這位小姐也等着你,她說有話要問你」我看了看蝶怨,她眼中炯炯有神,我站在蝶怨面前,在霍然的高大面前我顯得矮小,可是比起蝶怨我的個子差不多跟她齊平,她微微動了動嘴唇「這個,那個你沒有事了吧」她怎麼也不能把我和當日的霍文聯繫在一起。走近她,我故意釋放出了輪迴之意,這個最初的霍文是不會具備的,也只有這樣她才會有別樣的懷疑。
「你們都能進天宗府的內閣了吧」我為了阻止這場尷尬問道。「不僅是我們,天元道長說了,由於情況出乎原先的預想,活下來的人都具有進入內閣弟子的資格」這話是嗏熙說的。
能活下來的基本修為都比較高了,也差不多是可以進入天宗府的內閣了。「這樣就好,我得離開了,霍然記得跟你師父說一聲,霍然我們會再見的」我說着,腳步已經一步步的離開,一眼都沒有去看蝶怨。
霍然頭頂着悶葫蘆的看着我的背影,「那再見」。
「你知道鼓玉已經死了嗎,你知道嗎」
蝶怨的這話讓我腳步輕微的一怔,我整個人徹底癱瘓了一陣,這個細小的舉動,讓原先就準備用這話來試探我蝶怨看在了眼裏,「霍文,我知道是你,不然你怎麼會聽到這話心緒不寧」我迅速回過頭,蝶怨已經淚影婆娑,我說「他怎麼死的?」
「是你,果然是你,你師父是被絕念殿害死的,說到底都是為了我」
蝶怨說到這我已經明白了幾分,蝶怨把事情一五一十跟我講明白後,我的氣憤早已按捺不住,蝶怨把頭扎入我的懷裏,臉面上已經哭成了淚人。
霍然和嗏熙被這驚奇的一幕愣是搞了個發呆,但這時候他們也不好意思於是走到了遠處。
原來當初的浮域來到西州就糾纏上了絕念殿,昔日殘破的浮域人員不滿絕念殿的控制差不多都東奔西走,怪不得我在這裏看到了這麼多散落的浮域的人,而絕念殿大殿主的兒子看上了蝶怨,一定想強行娶蝶怨為妻,而身為蝶怨的父親的大長老和掌門已經唯唯諾諾的屈服了絕念殿,這時候只有胡夏和鼓玉站了出來,胡夏實力不濟被侮辱無數之後離開,而鼓玉為了維護蝶怨因此丟了性命。
「你師父死前跟我說,你一定會回來的,還說我是你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讓我嫁給其他人」說到這裏,蝶怨淚跡斑斑的臉上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