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詔又驚又怒。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丟下所有事情,急匆匆趕回王府。
「如何?可有受傷?」
顧玖搖頭,「沒事!我很好。孩子也很好。」
劉詔陰沉沉地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安心養身體。」
說完,他人就走了。
顧玖在後面叫他,都沒能將他叫回來。
劉詔渾身冒着寒意,殺意早已經從眼中溢出來。
他吩咐侍衛,「點齊所有人馬,隨本殿下出發。」
所有人馬最短時間集合完畢,劉詔親自帶隊,出了王府,直奔有財賭坊。
「行動!」
沒有一句廢話,甚至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
侍衛們訓練有素,直接用繩索套上賭坊每一個牆柱。
繩索的另外一頭就栓在馬匹上。
馬匹打着鳴響,不安的活動着馬蹄,刨着地面。
有財賭坊上下如臨大敵,拿着刀棍,似乎打算負隅頑抗。
賭場裏面的賭徒們見狀,媽呀,這是要打起來了嗎?
還賭什麼賭啊,趕緊逃命吧,當心成為炮灰。
賭徒們作鳥獸散,紛紛跑出賭場大門。
出了大門後,賭徒們又生出看熱鬧的心思,遠遠站着圍觀,不肯離去。
這幫人為了看熱鬧,都不怕死了,只能說勇氣可嘉。
劉詔一揮手,侍衛們抽打馬匹。
馬匹帶着繩索,背對着賭場奔跑。
「不好啦!房子要塌了。」
賭場上下,後知後覺,才知道對方懶得動刀兵,直接拆房子,將賭場夷為平地,乾脆利落。
要是誰死在了裏面,也是活該。
賭場上下,哪裏還有作戰的心思,紛紛丟下刀棍,逃命去吧。
轟!
偌大的賭場,幾十匹馬匹奔跑下,轟然倒下。
昔日高端大氣上檔次,裝修奢華的有財賭坊,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堆廢墟。
劉詔再次揮手。
林書平朗聲喊道「射!」
帶着木刺箭頭的箭矢,如雨點一般射出。
從賭場裏面跑出來的人,無一倖免,哎呦哎呦倒在地上叫喚起來。
劉詔一聲令下,「全部抓起來,丟進詔獄。告訴韋忠,這些人意圖行刺皇子,等同謀反,金吾衛必須給本殿下一個交代。若是叫本殿下見到有誰囫圇活着從詔獄裏出來,本殿下不找別人的麻煩,只找他韋忠的麻煩。」
侍衛們領命,將幾十號人用繩索串起來,押往詔獄。
至於有財賭場,已經是一片廢墟。直接叫繡衣衛圍起來,慢慢搜查。
劉詔帶着剩下的人馬,在大街上疾馳。
他領着兒郎們來到朝陽長公主府,一聲令下,直接將公主府圍了起來,不准放一個人進出。
無論是誰,膽敢進出,一律打回去。
……
長公主府內。
門房管事屁滾尿流,跌倒在地上,也顧不得疼,急匆匆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不好啦,不好啦!大殿下帶着人圍了府邸,不准任何人進出。小的都被打了一頓。」
「什麼?」
朝陽長公主的大兒子趙傳明,一聲驚呼。
門房管事老淚縱橫,「小的不敢欺瞞大老爺。小的臉上的傷,就是被王府侍衛打出來的。」
趙傳明看着門房管事鼻青臉腫的樣子,氣急敗壞,「劉詔好膽,他是要造反嗎?竟然敢圍攻長公主府。我去會會他,就不信他連我也敢打。」
論輩分,趙傳明可是劉詔的表叔,正兒八經的長輩。
朝陽長公主搞出那麼多事情,也是為了趙傳明,想讓趙傳明做少府家令,手握大權。趙家世代富貴。
趙傳明帶着家丁護衛,拿上武器,直接去了大門。
大門敞開,果然就見到劉詔。
劉詔王八蛋,竟然坐在椅子上喝茶,喝的還是剛出來的雨前茶。還有內侍小廝伺候。就差兩個丫鬟捏腿打扇。
奶奶個腿,劉詔是篤定長公主府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嗎?
未免太自以為是。
趙傳明心頭大怒,走出大門,指着劉詔,「劉詔侄兒,你是什麼意思?帶人圍攻長公主府,你就不怕被陛下問罪嗎?」
劉詔放下茶杯,輕蔑地掃了眼趙傳明。
他沒搭理對方,反而是問林書平,「本殿下說什麼來着?」
「任何人膽敢不尊號令,妄圖進出長公主府,直接打回去。」
劉詔臉色一沉,「那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是要本殿下親自動手嗎?」
林書平一聽,再無遲疑,一揮手,「打回去。」
侍衛們得令,哪怪趙傳明是不是長公主的兒子,是不是皇帝的表親,提着棍棒,直接打過去。
「反了反了,連我都敢打。劉詔,你簡直無法無天,我可是,哎呦……」
「老爺,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回來吧。」
門房管事帶着家丁,七手八腳,趕緊將趙傳明拉回大門內。順便還挨了幾棍子,痛死人了。
這幫殺千刀的侍衛,打起人來,半點不留情面。
趙傳明少說挨了十幾棍子,臉上還挨了一下,半邊臉轉眼就腫了起來,眼睛都看不見啦。
碰一下,滋,能把人痛死。
趙傳明身為朝陽長公主的嫡長子,自小到大,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他氣急敗壞,滿心仇恨,恨不得扒了劉詔的皮,吃劉詔的肉。
可是劉詔就是個臭流氓,混不吝,和他老子一個樣。
趙傳明縱然恨不得殺了劉詔,卻又懼怕劉詔的武力。
他站在大門內,指着劉詔,「劉詔,你竟然敢毆打朝廷命官,我要去宮裏告你。」
砰!
劉詔抄起茶杯,直接砸了。
「告,儘管去告。本殿下弄不死你。」
這是赤裸裸的人身威脅啊。
趙傳明怒到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你什麼你?不想死就滾回去,叫朝陽那個老巫婆出來。」
劉詔沒有半點客氣,就連最起碼的口頭尊重都省略了。
敢派人當街刺殺顧玖,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趙傳明這個孬種干不出來。
唯有朝陽那個老巫婆,張狂了一輩子,才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大周朝的公主,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瘋狂起來,什麼親王郡王皇子都要甘拜下風。
大周朝公主彪悍,朝陽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是從太祖那輩傳下來的傳統。
太祖那輩的公主,開了頭,做了個壞的榜樣。後面的公主自然是有樣學樣。
指望公主溫良恭儉讓,做夢去吧!
沒參與奪嫡之爭,沒試圖弒君自己做皇帝,已經是公主們最大的克制。
派人當街刺殺當朝皇子妻,並且動用弩箭,這種瘋狂的事情,朝陽那個老娘們絕對幹得出來。
所以劉詔沒有絲毫廢話,也不等金吾衛調查結果,直接將賭場夷為平地,直接將公主府給圍了。
既然朝陽老娘們不按規矩來,他劉詔自然也不用遵守規矩。
膽敢破壞遊戲規則,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趙傳明熱血上頭,聽不得劉詔稱呼自己的母親為老巫婆。想做一回熱血兒郎,一隻腳直接垮出大門,要和劉詔決一死戰。
「不能出去啊!」
門房管事帶着人,趕緊將趙傳明往回拉。
「大老爺,你可不能糊塗啊。他們真的會動手打人。大老爺,趕緊回房上藥吧。臉上快破相了。」
不提臉還好,一提臉,趙傳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痛死他了。
他捂着臉頰,一隻手指着劉詔,「劉詔,你不得好死。你現在是夠威風,要不了多久,就要你好看。」
劉詔輕蔑一笑,「本殿下玖坐在這裏,等着你給我好看。你要是不給我好看,我就讓你好看。」
好個張狂的大皇子。
趙傳明心中發憷,「你你你,你給我等着,這事沒完。」
「等着就等着。不過本殿下耐心有限,你們最好快點。否則別怪本殿下打進去。」
趙傳明完全不是劉詔的對手,就連氣勢上,都輸了劉詔一大截。
長輩尊嚴,直接被撕下來丟在地上踐踏。
趙傳明就像是之前的門房管事,屁滾尿流,滾回去了。
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嗎?
長公主府就在皇城根下,周圍居住的都是一個京城貴族圈子裏混的人。
比如承恩伯府朱家就在同一條街上。
街面上很安靜,但是仔細一瞧,就發現每家的側門都開了一條縫,好幾雙眼睛正盯着街面上的情況。
朱家也不例外。
「父親,大皇子殿下親自帶人將朝陽長公主府圍了,好大的膽子。就不怕陛下問罪嗎?」
承恩伯朱辭冷哼一聲,「在陛下心目中,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姑母,哪個更親近些?」
「自然是大皇子殿下。」
「這不就結了。大皇子殿下再怎麼鬧,大不了被陛下申斥一頓,關幾天宗正寺。朝陽長公主就不一定啦!」
承恩伯朱辭搖頭擺手,接着說道「別插手,別吱聲。權當不知道這件事。」
「也不知大皇子殿下為什麼要圍攻長公主府?」
「定是出了更大的事故。偷偷派人出門打聽打聽,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兒子遵命,這就派人出府打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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