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天朗氣清。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雲蒔圍着小區跑了八圈,回家後看見老年給她打了十來個電話。
雲蒔一邊給老年回撥電話,一邊倒了一杯溫開水。
「是雲蒔嗎?」老年那邊的聲音很是喜悅,「德育處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星期一讓你去國旗下講話。」
那就是明天了。
印象里,雲蒔就沒有投稿過,「年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德育處那邊想要你演講一下作文國賽的作文,」提起這個,老年那叫一個與有榮焉,因為班裏兩個學生拿了大獎,她這個月都有工資獎勵。
雲蒔那邊沉默了,她只想當個安靜的偽學渣呀。
奈何老年那邊唾沫橫飛,「那演講別人求都求不來,千萬人的仰慕之地……這可是一人出征,全班榮耀的天大好事。」
從個人利益升華到全班榮譽感,雲蒔答應了。
「你登陸作文國賽網站去下載你的作文,不用擔心,到時候演講你可以帶稿子上去的,莫慌!」
「好。」
雲蒔掛了電話,看見十分鐘前有兩個快遞短訊,她立馬下樓去簽收。
雲蒔簽名時龍飛鳳舞,筆鋒犀利,快遞小哥看了五六遍,都沒有認出來,最後只能放棄。
兩個快遞都是大箱子,裏面裝的東西也很沉,快遞小哥剛要想問雲蒔需不需要幫忙。
雲蒔熟稔地將兩箱子疊加在一起,彎腰抱起,毫不費吹灰之力,「不用,謝了。」
健步如飛,氣息勻稱。
快遞小哥「……」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猛了?
回到家裏,雲蒔一一打開箱子。
柳葉第一刀寄的是一箱子的中藥,全部都是泡茶喝的。
另外是從x國空運過來的,一箱子的限量版時尚雜誌,甚至還有一些雜誌是市場從未發行過的,都是那群廢物們合送過來的。
她全部翻了一遍,一目十行,都記在了心上。
雲蒔打開「沒前途的廢物們」這個群的聊天軟件【所有人,謝謝你們的雜誌,我都看了,審美品味有所提高。】
放眼望去整個國際時尚界,也就只有雲蒔敢用「有所提高」這四個字來形容這群「廢物」了。
「廢物們」不僅不生氣,反倒興奮不已
村口買內衣的【我在夢遊嗎?心跳冒泡了!!】
時尚酵母【我閱讀理解不太好,心跳在表揚我們?哈哈嘻嘻~~~】
色彩搭配師【樓上的請冷靜點,跟沒見過世面一樣……臥槽臥槽握草!心跳誇我了!!】
時尚酵母【……】
蕾絲大戶【心跳,一大批時尚精昂的蕾絲品正寄往您的身邊,請注意查收,到時候求評價(弱小卑微可憐gif)。】
時尚買手【真真塑料姐妹,你們送禮都不等我的嗎?你們不是人!】
屁大點的事都能吵起來?
雲蒔正要說幾句,雲開從外面回來了,手裏提着一袋子的早點。
雲蒔去廚房盛了兩碗小米粥,雲開已經將包子麵包等都擺開了。
「周末作業做了?」
「嗯。」雲蒔壓根沒看。
「下午跟我去滑冰館練習一下滑冰,就當鍛煉身體。」
「我剛才圍着小區跑了八圈。」
「你跑步?」雲開拿包子的手一頓,見雲蒔神清氣爽,沒流半點汗,「還跑了八圈?」
難道她還不配跑這麼多圈?
「不可能,」雲開斬釘截鐵地否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笑了。
「你小時候身子不太好,醫生讓你多運動,你不樂意,就拿你高一來說,為了不跑操,還跟桐嫿那丫頭一起造假醫院病假證明……只有滑冰時願意動動。」
那是原主不愛運動。
雲蒔很喜歡運動,運動可以強身健體,排毒美顏,這些都是長期堅持下來才能看到的效果。
雲蒔喝粥的時候,雲開又聊起了最近網絡熱搜話題,「我以前去京城出差時有幸見過漫路刺繡大師,也看過她的刺繡作品,真是驚艷。」
「當年她提起門下無徒時,那悲傷哀寂的眼神,我到現在都記得,最近冒出的心跳知道不?那天賦也不錯,我一個外行人看得都心跳加速。」
雲蒔聽着聽着,莫名就樂了。
「你別笑,好作品的視覺衝擊,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雲開認真得不行,激動得比划起了雙手,「真不知道真作品擺在我面前,那是個怎麼地盛世驚華。」
「如果我說我是心跳,你信不信?」
「大清早的說什麼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雲開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如果雲淺兒說這話,還有點真實度,畢竟她從小就學刺繡。」
一聲嘆息從他喉舌發出,「如果她能真正潛心刺繡,以後也可能有所作為,可惜,她跟雲父一樣,名利心太重。」
雲蒔沒啃聲,垂眸安靜地吃包子。
上午,雲蒔在書房內的刺繡,當她真心投入刺繡時,眉眼認真專注,一掃往日的慵懶隨性。
纖細靈巧的手指在繡布上下穿梭,原本乾淨的繡布漸漸出現一個個活靈活現的生肖頭像。
四個多小時,才繡出六個生肖動物,雲蒔已經很滿意了。
好的繡品追求的永遠不是速度,而是精緻。
沒有終極的精緻,只有更加精緻。
如何更加精緻?那便是心無旁騖,用心用心再用心。
這是當年老師教導她的。
做完一切,雲蒔做了一套眼保健操,開窗看了一會遠處的公園綠景。
午睡後,雲蒔泡了一杯中藥,杯子上方氤氳着一股熱霧,攜帶着一股淡淡的藥草香。
柳葉第一刀送過來的藥,無疑是鼎好的。
雲蒔淺啜一口,沒有想像中的巨苦,應該是加了些祛苦的葉片,中和掉了。
不錯。
休息了會,雲蒔從房間裏翻出自己近三年沒用的滑冰鞋,用袋子裝着出門了。
雲蒔坐公交過去滑冰館時,雲開正在矯正一名滑冰者的姿勢。
雲蒔滑冰記憶還是有的,穿上滑冰鞋做了一套熱身運動。
四面八方的音響放着冰舞韻律舞。
自從雲蒔三年前右腳受傷,雲蒔便沒有系統地練習過了。
雲開擔心她摔倒,讓她練習了一遍基本單人滑動作。
雲蒔練習了半個多鍾,她身體有股熟悉的操控力,只要滑冰鞋冰刃在冰場上刮過,她體內就燃燒着一股火焰。
原本規矩地滑着,滑着滑着,她背脊就像長出了一對翅膀,展翅飛舞,自由穿梭在滑行者之中。
漸漸地,周圍的滑冰者都停了下來,自發地靠邊站,將中央舞台讓給雲蒔。
雲蒔步法經典又標準,隨着經典的音樂,在光可鑑人的冰場上,劃出優美燃血的弧度。
雲蒔身材纖柔勻稱,一雙大長腿筆直又修長,每一個動作,都很考驗柔韌性和平衡性。
周圍響起一陣又一陣的鼓掌聲,視覺盛宴的冰舞,讓他們嘆為觀止,甚至忘乎所以。
——太美了~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這表現力絕對達到了國家級的滑行要求。
——傳說中的靈魂冰舞了解一下~
雲開原本想着,如果雲蒔能保持三年前的技能,那已經很了不起了。
沒想到,棒得超乎想像!
耳畔周圍都是如雷貫耳的掌聲,他渾身的血液逆流着,不知是慶幸還是感動,雙眼有些泛紅。
他轉身,顫巍巍地翻出通訊錄里一個許久未聯繫的號碼,撥打過去,「副主席,我孫女的腿傷好了,能不能讓她……」
對方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雲開的話,不知道說了什麼,雲開的臉漸漸失落不舍下來。
滑了兩三個鐘的冰,雲蒔準備回去,「我晚上跟桐嫿一起去一家新開的鬼屋玩,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雲開已經將之前失落的表情收好,他對雲蒔的技術很信心,總有一天那幫人會看到的,「在鬼屋裏注意安全。」
「嗯?」
「我前段時間看新聞,有些鬼屋的鬼不是正經的鬼,對顧客動手動腳揩油,你小心點。」
雲蒔哦了一聲,滿不在乎。
活了兩世,她還沒遇見過哪個狗東西敢對她動這方面的心思。
夜幕降臨,溫度也低了好幾度。
雲蒔穿了一件黑色長針織裙,穿了一雙切西爾真皮短靴,整個人顯得靚麗又賢淑優雅。
冷風往身上刮來,讓桐嫿有些懷疑人生,她從自動出票櫃取了兩張成人票,搓了搓手,「好熱鬧,鬼屋看着規模挺大的。」
進入鬼屋,燈光變得昏暗搖曳,撲面而來的冷霧令人毛骨悚然。
桐嫿興奮地拉着雲蒔往裏面跑,讚嘆一聲,「好多主題,鬼的打扮也好專業,我要給他們五星好評!!」
「你走慢點,別走散了。」
桐嫿嘴裏應了一句,但沒放在心上。
桐嫿不怕鬼,她這種人只是社交方面膽小點。
鬼屋剛開業,加上周末,來遊玩的客人自然也多,不一會,雲蒔和桐嫿就走散了。
雲蒔雙手插兜,悠閒地穿過兩個主題區,漫步在驚魂鬼區。
她一進門便瞥見貼在牆壁上的斷臂黑衣女鬼。
黑衣女鬼一邊喊着自己死得好冤,一邊靠近雲蒔想要去嚇她。
雲蒔玩心大起,突然翻了個超級白眼,吐出舌頭,「嗷~」
「啊——有鬼呀!!」黑衣女鬼被反嚇,忘了自己才是鬼,尖叫着提着裙子跑了。
雲蒔「……」爸爸跟你玩呢。
許是雲蒔霸氣外開,一路上都沒人出來嚇她。
她拐了個彎,進入一個更暗的主題區,不小心撞到一個健碩高大的人。
對方渾身一僵,後退好幾步,嘴裏念叨着什麼。
雲蒔覺得氣息有點熟悉,喊了一聲,「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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