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注意力,瞬間放在謝延身上。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準確來說,是他的褲兜上。
都好奇裏面裝着什麼東西。
平坦的褲兜,不像是有東西啊。
全場最為淡定的,莫過於謝延跟雲蒔。
這個時間點,雲蒔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時間拉回三天前的下午。
她在月牙湖裏餵魚,謝延順着蜿蜒的朱雀色走廊而來。
「阿蒔,今晚我會出去一趟,可能會有點晚回來。」
「去哪兒?」
她手裏還提着淺藍色的飼料桶,聽到這話,將小鏟子放下,看向他,「是要出宮嗎?」
「不是,在宮內,有人約我。」
雲蒔警惕地半眯着眸子,「男的女的?」
謝延低聲笑,低醇磁性的嗓音在空氣里蕩漾開來,「怕我看上別的女人?」
雲蒔取出淺藍色的小鏟子,用鏟尖戳他的胸膛,一字一頓,「你要是敢,我扒了你的皮。」
那點力量,對於謝延來說,就想跟羽毛,更像是小情侶間的調情。
他順着小鏟子拽着她的皓腕,咬了咬她耳根,「就你一個都應付不過來,哪裏還敢找別的?」
姑娘的白嫩的耳根,瞬間染成妃色。
「到時候,可能會有一齣好戲,你只管準備好西瓜就行。」
雲蒔曬了好一會太陽,有點口乾舌燥,這麼一提西瓜,她倒是饞了,只是,「現在這個季節沒有西瓜。」
謝延將她腮邊的碎發掖到了耳後,摸了摸她珠圓玉潤的耳朵,「我認識個人,是搞水果批發的,你想吃,我讓他空餘些過來。」
保證現摘的,新鮮!
「好。」
「有沒有覺得你老公厲害?」
謝延輕輕攬着她的柳腰。
雲蒔親了下他,「知道我的答案了?」
那是自然。
和雲蒔一起餵了會魚,看天色漸晚,兩人踏着橘紅色的夕陽,回了長安殿。
謝延換了一身休閒服,才出門。
原來是這齣好戲。
謝延將一個黑色的長方體拿出來。
有尾指那麼長。
他將長方體放在桌子上,對着白色的投影屏。
按了一個按鍵。
「這個是我公司研發的微型3d監控器,能收納聲音和畫面。」
「三天前,唐沐雨在聊天軟件邀請我去她宮殿,我七點二十二分進去,晚上八點十分出來,這段時間,我都開了監控。」
3d監控器夾在謝延黑色的衣領上,清晰地拍攝了兩人的位置和畫面。
當然,還有唐沐雨故意獻媚的聲音。
【秋天天氣真是乾燥,還有點熱,我脫件外套啊。】
【我做了些甜湯,姐夫~要喝點嗎?】
【姐夫,你是我見過最為年輕有為,帥氣俊朗的男人了,渾身都是魅力。】
越到後面,唐沐雨脫了淺藍色的西裝外套,露出裏面的真絲吊帶睡衣。
全程,謝延看唐沐雨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唐沐雨坐過來,謝延站起來,一臉戒備,渾身染了一身寒霜,「我是有妻子的人,你自重。」
現場的輿論,立馬轉了風向標。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唐沐雨想要勾引謝延。
謝延不上當,而且,還轉了個彎,跟雲蒔告白。
唐沐雨臉色刷的一下子,全白了。
一個無形的巴掌,狠狠地甩在唐那音的臉上,臉色紅白交替,難堪到了爆炸。
她沒想到,謝延會有這手,擺明了知道他們的計劃。
被看透了心思,她都不敢看謝延。
這個男人,很不簡單。
謝延雙手搭在小腹上,「我妻子比你優秀,你比年輕,比你好看,各方面,都是你所不能比的,我為什麼要背叛她,找一個樣樣都不如她的三兒?這不是隔閡我?」
漫不經心的話,通過他嗓音的過濾,變成了沾毒的箭。
讓唐氏兩人,臉色大變。
底下的大臣紛紛指責起了唐沐雨,說她不知羞恥。
她侵犯的,可是他們地下城尊貴無雙的城主!
「按照莉亞女王之前的說法,應該削掉她的公主稱號,將她轟出王宮,貶為庶民!」
「不!」
「不行。」
唐那音跟唐沐雨異口同聲。
唐那音態度更是堅定,「沐雨自幼在王宮長大,從小嬌生慣養,怎麼成為庶民?這是絕對不行的。」
是了,雲蒔記憶深刻,小時後,她從訓練營出來,回宮養傷。
唐那音只是匆匆來看了她一眼,就帶着唐沐雨出宮看畫展了。
雲蒔直接忽視唐那音的看法,掃向底下人,「眾卿都是這個想法?」
「附議!」
「附議!」
「附議……」
「雲蒔你不能……」
「你叫我什麼?」雲蒔微微眯眼,胳膊肘抵在桌上,王者雍容和威儀襲來。
唐那音到嘴的話,立馬噎住,目瞪口呆地望着雲蒔。
「任議長,隨意喊女王的名諱,該受什麼刑法?」
「輕則削位,重則坐牢乃至槍斃。」
雲蒔勾了勾唇,望向唐那音,「這次原諒你,下次再翻,那就按刑法處置,懂嗎?」
唐那音的美甲狠狠地扣在掌心肉上,連痛意都忘記了。
她在王宮裏囂張了近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如此踐踏。
可權利的懸殊,只能讓她低頭,微微俯身,「是,女王。」
「即日起,削除銀莉公主的稱號,貶為庶民,收回她現在所有的宮殿使用權,立刻執行!」
「表姐,你不能這樣子!我只是犯了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我知錯了,原諒我這次吧……」
雲蒔壓根不想聽,起身要回去,「眾卿回去吧,這件事別傳出去。」
她只是不想這事影響謝延的名聲。
看在眾人眼裏,那是女王慈悲寬容,給唐沐雨留了一條餘地。
女王,實在是太善良了。
同時,對唐那音的意見越發大了。
哪有親生母親,胳膊肘往外面拐得這麼厲害。
*
這件事還是被好事者聽了去。
外面都傳唐沐雨的夫家毛家,頭上一片青青草原,讓毛家極為憤怒。
唐沐雨被貶為庶民,連唐家都不能回去。
本想偷偷躲在唐家,等唐政造反成功,再重新回到王宮。
毛家為報仇,將這事抖了出來。
唐沐雨再次被轟了出去。
她不甘心,找了唐那音要說法,「是你要我去勾引謝延的,我現在變成了這樣子,你得對我負責,不然,我就將你們的陰謀抖出來。」
唐那音大罵沒眼見的混賬東西,掛了電話,也只能給她安排出國生活的事宜。
因此,沒人干擾,雲蒔跟謝延活得逍遙自在,賽似神仙。
當然,暗中還會關注着唐政和親唐黨的動作。
*
再說雲嫵這邊。
從無菌室醒來後,她活的渾渾噩噩。
外人看似她沉湎在憂傷之中,那只是表面。
暗地裏,她讓自己的親衛隊查了一下雲蒔以前的事情。
她自幼跟雲蒔的關係就好,她們的感情只增不減。
她們是親姐妹,身上流着一樣的血液,怎麼會恨她?
她沉睡的十年多,是有意識的。
她能感知到周圍一切事情。
聲音,嗅覺,甚至是呼吸。
唐那音絕對想不到,她在無菌室里,說了多少真相。
原來,三十三年來的母愛,也是可以假裝。
假裝到,融入在骨子裏,只是為了另外一個家族的狼子野心。
父王早逝,得知雲蒔在實驗室被炸死,母親的真面目浮出水面,一切的一切,讓她心若刀割。
偏偏,她沉睡在一個「棺材」里,連自殺都做不到。
腦子裏縈繞着唐那音厭惡雲家的話,每天都呼吸着痛苦,最後將這份痛轉化為愛。
太痛苦了。
醒來的那天,要不是唐那音在,她怎麼會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直到,雲蒔回來,知道她的不容易。
她決定斬斷跟唐那音的不舍,離開王宮前給雲蒔留了一份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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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網絡時有時沒,稿子丟了一半,心都碎了,只能寫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