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多少的感冒持續了三天才徹底好,期間也斷斷續續上了幾個小時的班,發現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好像腳底踩着棉花,走起路來也非常不平衡,所以乾脆請了假。筆神閣 bishenge.com
本來說直接感冒好了和蘇錦年一起去看劉姨,正巧,白朗和葉然買了這兩天的火車票,當葉多少知道倆人要來玩時,整整激動了半個晚上才睡着。
因為思念,因為兒時的牽絆,更因為白朗病情好轉,成功找到了新的工作,拿了薪水,生活可以和別人一樣。
葉多少和蘇錦年約好一起去火車站接葉然和白朗,住宿等方方面面都安排的妥當。
暮色天空霧氣蒼茫一片,太陽的光線被厚重的雲層籠罩,片片雪花飄散落下,路上的行人腳步緩慢,皆品味這一刻的幸福。
葉多少把羽絨服帽子蓋在頭上,裹得嚴嚴實實,可涼風依舊從別處鑽進她體內,她縮着脖頸,把兩雙冰涼的小手放在蘇錦年袖子內,被葉多少管得嚴,蘇錦年也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衣服雖厚,卻抵擋不住他帥氣的外表。
天空飄落的薄雪透徹而明亮,正如此刻葉多少期待的眼睛,她忽閃着睫毛掛上的雪晶,激動道:「葉然說車已經到站,馬上就要出來啦啦啦啦啦啦啦……」
蘇錦年看她興奮的直跺腳,垂下頭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尖,「我去把準備好的新年禮物拿出來。」
葉多少忙把他拽回來,「沒關係,外邊太凍手了,待會直接上車給他們吧。」
蘇錦年嘴角上揚,聲線如此刻垂落的皚皚白雪,乾淨透徹,「好,都聽你的。」
熙攘的停車場因有殘留積雪的緣故,再加上氣溫驟降路面凝聚結冰,所有人群皆小心翼翼。
火車站出口突然人流湧出,出租車司機們全都蜂擁而至,去詢問有需要的人們。
葉多少視線穿透男女老少,最後落在被人潮擁擠在中央的葉然和白朗,只見白朗和葉然分別拖着碩大的行李箱,碾壓在路面的積雪時發出滋滋的響聲,她不管二人看沒看見,撒開蘇錦年的手就沖二人跑去。
蘇錦年無奈的搖搖頭,轉身發動車子。
葉然身材高挑,就算穿着長款羽絨服也阻止不了她的美和散發的魅力。
白朗因沒有維圍巾和沒戴帽子的緣故,耳朵和臉頰凍的通紅,二人一路以來一直沉默着,儘管白朗怎樣逗葉然笑,可她都是很勉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終於這種氛圍被車子到站的那一刻,葉多少的到來而調節了。
葉然和葉多少相擁,沒有過多慰問的言語,像多少個夢裏重逢的場景一樣,說好一起見證彼此的愛情和美好的明天。
葉多少戲精上身,她抽搐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錘着胸口,「這麼久不見,你瘦了。」
葉然嘴角憨笑一下,眼波流轉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上,「是啊,我瘦了,只有你胖了。」
葉多少瞬間鼻孔朝天雙眼瞪她,「好你個葉然,不懂得什麼叫逢場作戲嗎,我都誇你瘦了,你就象徵性滴,也夸一下我唄。」
葉然渾濁的眼仁里突然湧現出一抹清澈,她望着晶瑩剔透的雪花喃喃道:「你在的城市下雪了。」
葉多少木那的點點頭,扯着葉然的手臂一個勁的往前拽,「白朗快跟上我們,外邊太冷了。」
白朗傾長的身軀凍的直顫抖,心裏卻住着三伏天的太陽,他疑惑道:「錦年呢?」
葉多少指着停車場最前面一輛很漂亮的豪車道:「就在那。」
當葉然視線看到蘇錦年開着的車時,眸光一顫,腦海里回憶的頻率一遍一遍不停地重複,她羨慕的看了眼身材矮小的葉多少,一瞬間居然想起了南風,她晃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些。
禮貌性的招手,葉多少坐進副駕駛,白朗和葉然坐在後面。
白朗凍的捂了下耳朵道:「車裏可真暖和呀。」
葉多少掉頭嘿嘿的笑着,「我倆給你們準備了新年禮物。」
葉然瞳眸一震,有什麼東西在心裏波濤洶湧蕩漾不平,她強裝很喜悅的樣子道謝。
葉多少說着就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黑色和金色的精緻小盒子。
她把黑色的遞給白朗,「這是蘇錦年買的。」
又把金色的遞給葉然,「這是我買的,不許嫌棄。」
葉然咧着嘴角,斜睨一眼她,「快擦擦你的大鼻涕吧。」
白朗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塊男士手錶,光看第一眼他便覺得價值不菲,他驚呼道:「這也太貴重了吧。」
蘇錦年專心致志的開車,聽到白朗驚呼,冰冷的臉掩出一絲笑意,「禮物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意,還要多虧了你,我才有機會知道自己的心。」
白朗心裏驀地閃過萬千思緒,他看着這座既陌生又覺得熟悉的城市,雖然曾經只有一面之緣,卻在他心裏烙下很深的痕跡。
熟悉的街道,爬山看海,一起吃過的飯去過的遊樂場,一幕一幕像電影般在腦海里放映,他轉頭神情模糊的看了眼不明心緒的葉然,心,又像被割斷般難受。
這一次的到來,他只想給葉然留住美好的回憶,而不是成為心痛的過往。
葉多少看着葉然眸光呆滯,愣的出神,「葉然,你怎麼不打開看看,該不會是嫌棄我……」
葉然瞬間驚醒截口道:「當然不會嫌棄,你看我和白朗都沒給你們準備新年禮物。」
她說着拆開盒子,裏面是一對櫻桃耳墜,款式很小,搭配起來應該非常可愛,所以她就買了下來,自己又沒有耳洞,想着送給葉然。
葉然驚喜的點頭,表示很喜歡,可心裏卻平淡無奇。
葉多少滿意的喃喃自語,「喜歡就好。」
送完禮物後,車內的氣氛一度壓抑的讓葉多少不敢喘着粗氣,她瞥了眼注視前方的蘇錦年,俊俏的側顏是很多女生夢中的臉,餘光又偷瞄了眼沒有任何言語互相看着兩邊窗戶的葉然和白朗。
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難道,是吵架了嗎?不然為什麼不說話?
雖然內心多疑,可她終究沒有問出口。
見氣氛有一絲詭異,葉多少道:「在火車上一定沒吃好,早就餓了吧。」
葉然眸光依舊看着窗外高樓聳立和巍然屹立的摩天大廈,思緒寧靜道:「我們就吃了些零食,肚子確實餓了。」
白朗附和着她點點頭,清雋的面孔浮掛一絲悲傷,像此刻天空潔白的雪花,落地便與之融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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