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山門又怎麼會隨意招人,就算是守門弟子,也是要有一定的資質要求,並不是隨便挑選幾人就行。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幾位仙人雖然稍有驚愕,但仙人的風度猶在,稍微沉思了一會,便回到位置上做好繼續觀看比賽,並沒有理會場中的炸裂般風波,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件件讓人預料之外的事,現場中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擂台上移開,即使麥聯越這麼大聲的尖叫,也被外面的議論聲全部掩蓋,沒有被任何一人聽到。
此時李華天周圍已經沒有看到對手麥聯越的身影,在李華天這麼一失神的功夫,麥聯越沒有進攻李華天,而是紅着臉逃進了迷霧中。
看着滿視線都是白色迷霧,李華天的心又提起十二分精神來,心想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居然能被那尖叫聲嚇退,現在自己又回到了麻煩的境地,找不到對手又闖不出迷幻陣,還不知道接下來對方又出多狠的手段。
「得想想辦法了,這樣下去可不行!」李華天腦袋在快速運轉,一邊防備一邊努力思考能有什麼辦法闖出迷幻陣。
想了一會,李華天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對策。
「迷幻陣之類的陣法,一般都有介質引導才對,而我剛剛沒看到她使用什麼介質,而且擂台賽本身就不能使用陣法類的介質,難道是她依靠自身為介質施展的?」
李華天快速的回憶了一遍之前有關陣法的東西,並且還觀摩了試煉中,白老灌輸給他的三才陣記憶中有關陣法的綱要,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很可能的答案。
答案就是,麥聯越本身就是陣法的中心,她每一次襲擊都與這迷幻陣想結合,所以,她每一次襲擊之前,為了穩定陣法的運行,都會讓本身在陣法的關鍵節點上,使用自身武技給陣法補充足夠能量,才能發動襲擊,否則陣法不會穩定的承受這麼多衝擊而沒有散開。
李華天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但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了,所以李華天只能決定先試試。
李華天大概能記住麥聯越發動襲擊時,最開始震動的地點,李華天做足準備後,便施展瞬步,一個個地點前去探查。
於此同時,在迷幻陣另一邊的麥聯越並沒有準備出手的意思,她的臉頰已經恢復正常顏色,神色也從羞怒變成了驚訝,此刻麥聯越手中正拿着一面隨身攜帶的摺疊鏡子,滿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兩隻正在發光的眼睛。
「怎麼會這樣,要練成雙月決,不是起碼修為要到達引氣期嗎,為什麼我現在就能使用,還有我剛剛事怎麼回事,都變得不像我自己了。」
突然,麥聯越意識到了什麼,一雙眼睛瞪得非常大,她想到了一件事,但是她又不太敢相信。
今天中午,武道堂的張文惟張大堂主專門前來找她們三個晉級十六強的成員,說城主下令她們三人必須拿下接下來的一場比賽,同時還各給她們一粒藥丸,說是能最快速恢復體力,還當場看着她們三人服用後,才滿意的點頭走開。
當時自己並沒有多想,直接吃下了藥丸,現在看來,這藥丸很可能會有問題,自己的意識,從戰鬥開始就一直處於幾乎毫無思維的野蠻狀態,而且力量和武技都莫名其妙的提升了一大截。
「大堂主在害我嗎?」麥聯越意識到了嚴重的問題,但麥聯越實在想不出,大堂主為何要這樣做。
這毫無疑問是一粒短暫激發潛能,並且有嚴重後遺症的藥丸,這毫無自主意識的戰鬥就是最先出現,且最明顯的後遺症,麥聯越不想自斷後路,讓自己的前路就此送斷,可自己要怎麼辦呢!
麥聯越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要怎麼辦,若是輸掉比賽,自己的修煉資源沒有了,一樣是失去了晉級引氣期的機會,可若是繼續戰鬥,藥丸中巨大的後遺症可能會消化掉她原本的天賦,讓她止步不前。
「終於找到你了,你果然在這裏,看來我猜測的沒錯。」就在麥聯越糾結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正是一直使用瞬步,以自身所在位置為中心,移動到各個位置尋找麥聯越的李華天。
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識破迷幻陣,正在糾結中的麥聯越看到李華天來,正在驚訝之中,本身意識又開始有點模糊,潛意識又讓她拿起身邊的武器,準備與李華天對決。
可是她剛拿起自己的雙環,藥丸的後遺症陸續出現,一頭長髮正在慢慢變白,臉上也漸漸出現皺紋。
「怎麼回事,你的頭髮......」看着頭髮漸漸變白的麥聯越,李華天終於知道自己一開始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然後卻看不出來是什麼問題的現象了。
她在快速的變化着,短短瞬間,麥聯越仿佛失去了幾十年的壽命。
被李華天這麼一說,麥聯越又恢復了一絲意識,帶着將信將疑的心思,通過雙環的反光查看自己的情況,卻看到自己接近一成的頭髮居然變白了,這讓一向在意形象的麥聯越,看到這種情況後直接軟倒在地,整個人像是自閉了一般捲縮的地上,呆呆的看着自己已經變白的頭髮,雙眼也漸漸恢復正常。
隨着雙眼武技的解除,周圍的霧氣開始慢慢變淡,這個現象自然逃不過觀眾的法眼,而看台上的諸位城主府武道堂的長老,已經為即將到來的勝利喝彩了。
「看,霧氣變淡了!」不知道是哪裏傳出的喊叫聲。
隨着這一聲大喊,看台上的,眾人目光和話題又回到了擂台上,眾人紛紛開始猜測勝利者是誰,甚至還有好賭的賭徒,還當場壓下巨資猜測獲勝方。
「終於結束了,真是慢,看來青東鎮那小子實力還真是不弱。」城主府武道堂的一人看着慢慢消失的迷幻陣,心中正在考慮是否讓麥聯越繼續參加下一場比賽,還是直接放棄掉下一輪比賽的資格,這長決鬥持續太久了,他有點擔心會露出馬腳。
若城主府內的任何一位年輕人在這,看一眼就能馬上認出此人,他正是拿藥丸給麥聯越三人服下的武道堂大堂主,人稱鐵面教官張文惟。
迷霧已經散了一大半,開始模糊的出現兩個人影,可以看出只有一人站立着,另一人已經跪坐在地上。
看到這裏,看台上的觀眾呼喊聲到達高潮,賭徒們也把站着的人看成是自己下注的獲勝者,都在那裏大聲喝彩。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看台上全部啞然無語了。
這一幕無關勝敗,霧氣散去,擂台上的兩人身上都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他們看到坐在地上的麥聯越,她此時已經白髮蒼蒼,正在有神無力的看着手中的鏡子。
「怎麼回事,麥姐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安靜的看台上突然有人大喊道。
「是被下毒了嗎?還是誰施展了什麼邪術!」
「肯定是那小子犯規了,快去把他抓起來。」
質疑聲開始響起,看台上的觀眾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看到高台上的仙人們站了起來,有幾人正踏空飛向擂台。
看到這一狀況,張文惟心中大叫不妙,事情已經暴露,若是山門的仙人們跟他們較真,即使是城主大人也保不住自己,自己一旦被當場抓住,必然難逃一死,想到這裏,張文惟和身邊幾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假裝淡定的起身往外面走去,幾人一出擂場的大門,便飛奔的朝着森烏山脈方向而去。
城主也似乎想起了什麼,立馬向張文惟座位方向看去,卻看到幾人位置上已經空空如也,人已經不知去向,氣得張元戰當場就要發怒,可惜眾多仙人在,他也不敢造次,便想着該如何應對可能發生的最壞境況。
擂台上,幾位仙人看了一眼麥聯越的狀況,再拿起她的手進行把脈,似乎確認了什麼,幾人一同看向高台的城主張元戰。
「城主大人,麻煩你向我等一眾山門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中年婦女往前一步,向城主張元戰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