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長生下意識覺得不對勁,朝那道青光看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忽然神海中一道極強的能量湧起,從他眼中(射shè)出。
他還沒有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見那道青光陡然一顫,滯在空中,青光中那人竟然筆直落下!
「喲吼!打中了!」夏朧聲音歡呼雀躍。
「師傅,你又做了什麼啊?」客長生着急問師傅,這仙人平白無故怎麼會突然跌下來,結合剛剛的感覺以及師傅說的話,心裏已經是猜的**不離十。
「沒什麼,就是凝聚神識之力打了那小子一下,讓他臭顯擺……」
客長生無言,心中排腹,人家哪有臭顯擺,明明只是打此過,平白無故挨你這麼一下子。
這般,天際一道刺眼亮光劃破天際,轉瞬即逝,下一瞬,客長生就看見了極遠處的千里外,沖天火光伴隨着爆炸掠起,強光漫過主城城牆照亮半天天際,在那洶湧烈光中,赫燃有一道張開巨大雙翼的巨鳥之影!
而在那巨鳥下,還有一通天巨人揮舞巨棒怒吼,巨鳥噴吐一道火鏈,又產生一道爆炸火光沖天而起,震耳(欲玉)聾,疾風氣浪掀過城牆,吹襲得他臉生疼。
火光中,那高大無比的巨人也不甘示弱,兩眼(射shè)出赤芒,巨鳥盤旋,敏捷躲避,赤芒在長空中引發滔天爆炸。
巨鳥振翅,無邊氣浪卷散火雲,朝下邊巨人接連噴吐烈火,而下邊巨人同樣是不弱絲毫威風,兩眼赤芒仿佛要將天炸出巨洞。
不多時,又是山崩地裂,一隻巨大玄龜從地底爬起,猝不及防將巨人壓倒……一條巨蛟從雲中掠現一口將巨鳥吞下……
「誒我靠鬧大了……那小子好像真被哥打碎了神魂。」
「現在幾隻凶獸和神魔甦醒,彼此強奪那倒霉蛋的(身shēn)體,誰也不讓誰。」夏朧訕訕道。
「長生!長生!」
黑暗和火光交錯中,公儀涑手裏提着一盞油燈,跌跌撞撞朝他跑過來,神色焦急,臉上佈滿淚痕,綰起的發也凌亂了。
看見長生在門口,公儀涑撲過來將客長生擁進懷裏,(身shēn)體顫顫巍巍,哭着。「長生你沒事吧!?」
「娘,我沒事呢,長生害娘擔心了。」
感受着娘顫抖溫暖的(身shēn)子,客長生心一暖,伸出手抱緊了公儀涑,任她將自己緊緊湧入懷中。
自己前一世沒有享受母后的關懷,卻在這一世有一位,將他放在第一位的娘。
聽兩年前娘在石屋中聽見九家會談結果,揚言要掀了洛河六家,又見在一年前迎戰客烏離時的戰神姿態,他自己心裏便知道,娘曾經也是縱橫一方的霸主,只是在他面前藏了心(性xing)。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聽見客長生的聲音,公儀涑鬆了一口氣,但是(身shēn)體卻還是隱隱顫抖,背對着那烈火滔天,替長生擋住那恐怖景象。
這滅世般的恐怖場面就算是她闖((盪dàng)dàng)洪荒幾十年,也從未見過,第一想到的就是長生,怕他出了什麼岔子。
公儀涑語氣綿長。「你爹已經下令封閉城門,全城蟄伏,待這景象過去。長生啊,天地無(情qing),生存皆依天命。洪荒遠到無邊,即使是咱們白帝客家也不過是螻蟻存在,這一次劫難發生在咱們白帝荒,咱們白帝客家能不能安然度過,都隨天命,但是只要你在娘眼前,娘便放心。」
說着,公儀涑又哽咽了。
客長生輕輕拍着公儀涑的後背安慰她,心裏很享受這種感覺。
從公儀涑凌亂飛揚的髮絲中,客長生探出目光,見那場大戰愈演愈烈,絕乎前世今生之所見。
他踏入先天只是修仙的起步,就連爹這種厲害的煉神強者,在這種危機面前,存活也只靠天命。
大荒,無(情qing),無盡。
萬物生靈,皆為芻狗。
他若只偏居這客家主城一隅,前途是極為有限,要踏出城門,離開爹娘的庇護,去天地中闖((盪dàng)dàng),才能百鍊成仙,掌握命運!
大戰愈演愈烈,沒有絲毫要停止的跡象,即便是雙星交匯早已過去了,那幾隻凶獸,神魔都不肯罷休,為了那一具仙人屍骨死戰。
而後又有數道浩((盪dàng)dàng)氣息降臨,氣勢如巍峨大山,是人族強者加入這場驚天大戰中。
白天,烈光蓋過浩(日ri),波及大半個白帝荒,甚至連周圍幾片荒土也不能倖免。
有玄龜嚎天,浩((盪dàng)dàng)劍氣斬開千里長雲,蛟龍翻滾雲天,翻雲覆雨……
但是城門關閉,再是翻天覆地,城內也得不到絲毫消息,和一座死城一般蟄伏起來。
漫漫長夜來臨,城中數十萬軍民趴在窗戶口,不敢點燈,戰慄窺探黑夜,有仙人御劍,加入滔天大戰,數道青光劃破天際,散發無盡恐怖氣息。
大戰足足持續了七天七夜才落幕……
待確定徹底平息後,客玄陽打開城門,派出斥候。
而那些部落作為客家附屬,也第一時間向主城發出訊息,消息從荒土四面八方紛至沓來。
大戰中心摧毀了小半個白帝荒,餘威還波及四周,無數人族部落徹底消失,而大戰中心已經是一片廢墟,什麼都沒有留下。
聽說仙人用**寶收走了一切,之後東神古朝的軍隊又搜刮幾回,那裏什麼都沒留下。
但真正讓客玄陽擔心的是,這場大戰引發了大妖動亂,紛紛趁亂出來洗劫人族部落,甚至傳來了有十萬人口部落被大妖屠城的消息。
這些消息也有許多傳到了客長生耳中,這七天他一直在房間中打坐修煉,師傅倒是還是時不時冒出來說出幾句沒有輩分的胡話,他早已習慣。
客長生聽手下侍女說,爹派出白帝衛鎮壓妖亂。
但是白帝荒方圓萬里,每一處都有大妖肆行,大大小小部落都受到波及,甚至是滅族,光憑白帝衛根本是不夠。
這幾(日ri)爹是忙的焦頭爛額,甚至親自出戰。
聽到此處,客長生驀地睜眉,手指抓緊,把侍女嚇得連忙跪地磕頭。
客長生神色焦急,迫切問道:「爹可否受傷?」
侍女邊磕頭邊快速道:「回少家主,家主只是受了點皮(肉rou)之傷,並無大礙,奴婢其他都不清楚。」
聞言,客長生吐出一口氣,心裏緩了,這才覺得自己剛剛是着急了,爹是煉神強者,還有白帝衛護衛,不太可能會出大事的。
「你下去吧,切勿把你知道的與其他人說。」客長生點點頭道,扔給侍女一塊石金。
「謝少家主賞賜。」侍女感激,連忙退下。
待窗外沒有了動靜。
「呼……」
客長生吐出一口氣,這段時間神經繃的很緊,他將一邊的青釭劍取過來,輕輕撫摸劍(身shēn)。
低眉,輕聲道:「師傅,長生想去大荒中歷練,長生越來越感覺到修為長進緩慢,進階先天中期遲遲不見眉目,眼見四年時間已經過去半數,就算是先天后期,也難以穩贏定族大比,或許需要一些機遇。」
神海中傳來夏朧的聲音:「哎終於想清楚了,早就應該出去了,想當年你師父我橫推四方,干到哪練到哪,哪像你這麼磨磨唧唧。」
「師傅,此事可是因你而起。」客長生語氣中有幾分責怪,和夏朧的相處間,他覺得師傅不是那種擺架子的人,可以直言不諱。
「哎哎哎為師知道。」夏朧訕訕道:「你儘管浪,哥給你撐腰!」
「你現在又不能探出神識……」客長生嘟囔。
「誒你這臭小子!」
客長生執起青釭劍,往(床chuáng)下一躍,奔往客家議事府。
遠遠地就看見府中,客玄陽和幾名白帝衛統領交談,見他過來,那幾位白帝衛拱拱手,出了府邸。
就這幾(日ri),客玄陽面色便是蒼老了許多,(身shēn)上也多了幾道傷痕,連氣息都不復以往強盛((逼bi)bi)人,顯然是諸事勞頓,又經歷過幾場硬戰。
客長生見此心中一疼,加快步伐進入府中。
客玄陽放下手中羊皮卷,對他皺眉道:「胡鬧!你來這裏幹什麼?這裏是軍機要地!」
客長生突然跪下,叩首道:「長生想進入大荒歷練,鎮壓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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