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威已經徹底醉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夜康瞧着他這般,也是心疼的很。
嘆息一聲,對着夜蝶道:「湯藥熬了嗎?」
夜蝶點了個頭:「有的,我去端。」
那是流光最早給傾藍配的一喝就睡着的方子,只是傾藍再失眠,他不會喝酒,不會吸煙,傾藍能夠派遣抑鬱的方法比較單一,他只會縮在床上發呆,徹夜徹夜失眠。
而夜威就不同了,他要喝酒,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讓自己渾渾噩噩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所以夜康還專門問了流光,流光在這個方子裏加了一味藥,在助眠的同時還能醒酒,排出酒精對身體的傷害。
夜蝶很快端着湯藥過來,湯藥是溫溫的。
夜康對着夜安使了個眼色,夜安當即抱住了夜威,笑着道:「乖,威威,生育這功能咱們不要就不要!喝了這個藥,就是去除這個功能的,真的,你乖,喝了!」
「真的?」
「真的!」
夜安死死抱住了夜威,夜康上前將藥送到他嘴邊,夜威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夜康將碗放在一邊,陪着兄弟倆聊了會兒,夜威的眼皮一點點開始打架,俊臉慢慢開始小雞啄米,終於睡着了。
夜康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下,夜蝶跟夜安一起將夜威扶上夜康的背。
夜康背着弟弟,就走了。
他起身的時候,發現夜安的步履也有些虛浮,擔心地對着夜蝶道:「你照顧一下二少。」
夜蝶點頭:「是。」
今夕看着夜康背着夜威離開,心知這一去就是要把夜威照顧的好好才會回來。
她便打開電視看,邊看邊等,反正白天睡得太多了,這會兒並不特別困了。
夜康背着夜威,一溜煙就跑了。
把夜威送回房間的床上,給他脫了鞋襪,脫了外衣,打了水過來洗臉洗腳,他這個做大哥的全都親自動手,並沒有假手於人。
夜威睡得香,夜康給他換了一套乾淨舒適的睡衣,又將他那堆滿是酒臭味的衣服丟在了衣簍里交給了女傭,便離開了。
至於夜安,夜康心裏有數:夜安就沒醉!
夜安看起來是三兄弟里最平庸的一個,卻也是最會留一手的一個。
在外應酬這麼多年,他就沒有真的醉過一次酒,他是一個非常懂得分寸、時刻保持警醒的人。
用夜安的話說:「我是喬家王府的孩子,我的言行代表了喬家的教養,我不能丟了自己的教養,害我的家人也跟着連累了名譽。」
得說,夜安的穩重,已經到達了一種境界了。
他甚至這樣跟明珠說過:「我是家裏最平庸的孩子,所以大事上我基本幫不上家裏什麼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顧好我自己,不給家裏添一分亂,不讓家人為我操一分心。我做不了最耀眼的那個孩子,但是我可以做最讓長輩們省心的孩子。」
所以,夜康對夜安的路數太熟悉了。
夜安在春閣
的餐廳里忽而凌亂了步子,就是想要大哥趕緊帶着弟弟走,別打攪他跟夜蝶悄然發展。
而夜康,做大哥的,怎能明知弟弟的心意卻不成全?
夜康一口氣跑回了春閣,笑呵呵地牽着今夕的手,兩人一起上樓休息去了。
而夜安——
從餐廳里就晃悠着步子,夜蝶原本扶着他的。
他卻張開了雙臂,將夜蝶整個撈懷裏抱着,身子重心轉移到她身上。
夜蝶想說他,但是他面紅耳赤,醉醺醺的,她可以跟一個大男人講道理,卻不可能跟一個醉鬼講道理吧?
況且,夜安的酒量有多少,夜蝶根本不知道,她覺得,那麼多洋酒摻在一起喝,他醉了也是人之常情。
下意識,她就一個念頭:好好照顧他。
深秋的院落里,涼風乍起。
路過的有子煜,子煜剛要上來幫忙,夜蝶也是心中一喜,可是不知道怎的,子煜剛剛靠近了,明明想要伸手的啊,卻硬生生縮回去,還笑了笑道:「麻煩你照顧二少了。」
「喂,子煜叔叔!」
「我回去有點事情,你好好照顧二少!」
子煜跑的比兔子快!
月色下,夜安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卻又隱匿住了。
他這輩子都不打算告訴她,剛剛是他對子煜做了個禁止上前的眼色。
夜安搖搖晃晃地走着,夜蝶吃力地扶着,就這樣緊緊抱在一起,往前的進展實在不怎麼順利。
夜蝶銀牙一咬,覺得這樣效率太低。
在夜安懷中掙扎着轉了個身,雙手揪住他的雙臂從自己的雙肩上拉過,她微微蹲下步子,再站起的時候,夜安瞪大了眼睛!
她……
居然把他背起來了!
雙腿還被她的兩隻手掰開了,掛在她的腰際兩側,就是最標準地背人的姿態,快速地往秋閣沖了過去!
夜安嘴角抽了抽。
心下想着:他不擅長打架,找一個特工老婆陪着,往後保鏢的錢都省了!
夜康從夜威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夜安被夜蝶背回房間才兩三分鐘,所以他們沒碰上。
夜蝶將夜安往床上一放,利索地給夜安拖了鞋襪跟外套,脫他褲子的時候,那一道拉鏈的聲音突兀地茲啦一聲飄蕩在空氣里,惹得夜蝶小臉紅了又紅。
給他扒的差不多了,她找毛巾給他擦了個臉,蓋上被子,就要走了。
空氣里,忽而想起夜安的聲音:「嗚嗚~我的初吻就這樣沒了~嗚嗚~那姑娘還不肯嫁給我。」
好似夢魘般呢喃。
如夢似幻地飄散在空氣里,最後的幾個字,甚至有些幾不可聞。
夜蝶的心顫了一下。
她走到床邊,看着他。
他今晚陪着三少這般喝酒,還喝醉了,是因為她拒絕了他的表白嗎?
應該……
不至於吧?
夜蝶靜靜打量着夜安的俊臉,那真是一張五官極美的臉,比三少夜威少了一份戾氣、多了一份溫和。
她俯首又給他掖了
掖被子,站起身的時候,他卻突兀地睜開雙眼!
她嚇了一跳,一動不敢動。
他嘿嘿一笑,拉過她的手,往懷裏一塞,心滿意足地睡了:「我老婆的手。」
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他睡得像死豬一樣!
夜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又抽不出來,為難的同時,心裏有個地方悄然發生着變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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