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抓進了牢房,吳步凡甚至都沒有反抗,就好像回自己家一樣,甚至居然還感覺到一絲親切感!
匪夷所思!
吳步凡感覺自己就像瘋了一樣,居然這樣都不反抗,哪怕拿出來神捕令也好啊,知道自己是神捕,誰敢抓自己,自然罪名也便洗脫了,神捕門人還是少有像方明那般監守自盜的,即使有又豈是這些人能拿捏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只是吳步凡不願,他倒想看看,這些人能搞什麼鬼,現在證據確鑿,證實了是仇殺沒錯,光靠一個乞丐的證詞,就把自己當兇手抓了,也太草率了,除非是把吳步凡當替身鬼呢!
「倒是好主意,這樣一來,能儘快處理這起案件,又不會致使世家和城主府蒙受損失,倒是兩全其美!」
只是獨獨委屈了自己這個無辜的人兒罷了。
吳步凡突然感覺開始有點痛恨九州的這一套官僚體系了,馮平縣的事情也是,四平縣的事情也是,鳳仙來酒樓的事情更是,一件一件,就好像戳在吳步凡心頭一樣。
這些官僚,只是仗着自己的官威,仗着法制,徇私枉法,肆意妄為,宣稱着為國為民,做的卻只是有利於自己的事情罷了,至於底層的那些人是非對錯,就根本不在他們眼中。
吳步凡忽然一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到這些,若是平常,他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似乎那夜的事情之後,吳步凡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這些事情,哪怕是在前世,吳步凡就已經見慣不慣了,更何況是在這法制和謬論都不健全的時代。
突然之間湧起來的這種痛恨,吳步凡說不清楚是哪裏影響了自己,好像是別人強加給自己的,又好像是自己心底埋藏了許久的。
但吳步凡清楚一點,自己的身體甚至思想肯定出現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得變化!
只是吳步凡似乎不討厭這樣的變化!
哐啷啷。
牢門打開,吳步凡仍在思考着,陸文生卻是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陸文生開門見山,顯然也是不想和吳步凡廢話太多,估計心裏只想着早點結束這個案件,好平息一場事端。
卻見吳步凡只看着他,不說話。
「姓甚名誰?耳朵聾了嗎?若是配合點,還能少吃一點苦頭,若是不配合……」
「若是不配合又怎麼樣?」有着神捕的這層身份在,吳步凡自然也是有恃無恐,他倒想看看,最後這些人若看到他們誣陷的這個人,突然變成了一位神捕,會是怎樣的表情。
「不配合,你自然會知道下場!」陸文生威脅道,對於他來說,他只需知道眼前這人的來歷即可,若是有根腳的,便屈打成招,若是無根腳的,便直接殺了,隨便編一個根腳便是。
「姓吳,名步凡,嶺南馮平縣人士。」
「嶺南人?」陸文生眼睛一亮,嶺南多數都是窮鄉僻壤,而且路途遙遠,快馬來回都要個把月,足夠他做文章了。
「與雲天府什麼關係,為何要殺害雲天府一家?」
「叔侄關係,吳安翔吳老爺是我的侄子,我是他叔叔!」
「說實話!」
吳步凡倒是無語了,咋說的實話老是沒人信呢!
「反正就是遠房親戚,雲天府時常送一些禮品補藥給我家,因此這次路過株洲城,特意來拜訪吳老爺!」
「窮家小子想攀附富貴,卻被拒,於是徒生惡意,殺人一家是嗎?」
喲,這編得倒是比蘇玉琪還好得多了啊,有前途!
「我一個毛頭小子,有能耐殺人一家?數十條人命啊,站着讓我捅我都累死了!」
「你趁着雲天府家宴,在家宴的酒中下毒,毒害了吳老爺一家!」
「不是仇殺嗎?怎麼變成毒殺了?」
「誰跟你說的仇殺!」陸文生眼中殺意畢現,仇殺的事情,只有衙門捕快知道,他自己又告訴了世家的人,衙門捕快都是他多年的兄弟,世家又有這麼多利益糾葛,都斷然不可能泄露出去。
「哦,我瞎猜的!不是就不是唄!」這陸文生不過是皮肉境七重天,吳步凡的境界都不比他弱多少,更何況吳步凡又有那麼多天級功法在身,一般的筋骨境中期,4-6重天的高手都不一定對付得了吳步凡,陸文生的殺意,吳步凡倒是絲毫不怕。
更何況,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吳步凡都進大牢了,身上卻是一點束縛都沒有,就這麼讓吳步凡站着,也許是當吳步凡只是一個普通的十五歲少年,沒有一點防備吧!
也是,如今吳步凡在斂息決的作用下,在別人面前連皮肉境門檻都不到,自然這陸文生陸巡捕大人,也不會防備了。
「哼,毒殺雲天府一家的罪名,你承認嗎?」
「這主意是你想的嗎?隨便抓一個毛頭小子來頂替?倒是好主意,迅速結案,不驚動揚州府城,自己功勞拿到手,解決了城主府和世家的糾葛,又能從中大撈一筆!」
「你小子倒是挺聰明,只是聰明人都活不長久!」
「是嘛,你不也挺聰明的嗎?」吳步凡揶揄道,「不過倒是提醒你,你若是做了這事,可是惹了城主府了,你倒是不怕嗎?」
「哼,城主府這事是在引火燒身,世家是斷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求饒的,我這麼做是未免株洲城生靈塗炭!」
「那你可有想到,城主府未必會領你的情?」
「……!」陸文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些他都想過,不僅想過,還想得很透徹。
「你想過是嗎?你早就知道你這麼做,城主府事後也不會放過你,所以你想一個人全擔,也要避免株洲城生靈塗炭是嗎?哦,對,還有我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你知道若是讓城主府與世家爭鬥起來,百姓得承受多大的苦難嗎?趙吳孫楚魏韓,以及羅百恆羅城主,在株洲城紮根盤桓了幾十年,他們之間的勢力已經盤根錯節,牢牢地和百姓的生活息息相關了!」
「若是讓他們爭鬥起來,又或者讓揚州府城下派神捕來清查,損傷的都是百姓,受苦的還是百姓!」
百姓!吳步凡倒是第一次從一個官僚嘴裏,聽到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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