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心宇的速度快得是一縷青煙,隨風飄蕩,身法閃爍之間,如炊煙裊裊,充滿了人間的煙火氣息,似乎有一種田園風格,男耕女織,雞犬相聞,這種意境,哪怕是蘇劫的心意把都沒有。筆神閣 bishenge.com
在這一下,武心宇居然躲過了蘇劫一擊。
他並沒有追擊,而是在感受武心宇這種身法的韻味。
「你以心意把著稱,此功夫又叫做鋤钁頭,原汁原味,以農為武,千年禪功滲透進入其,非同小可,為萬拳之王,可謂是名副其實,但你滲透了一些其它的東西,並不是很純粹,你的功夫雖強,可還沒有近乎於道。」武心宇躲過了蘇劫這一把之後,氣勢又一變,「也好,我今天讓你見識一下我自己參悟出來的武功,也是在田間地頭,感悟生活,這是我的真正殺招。」
「讓我見識見識。」蘇劫示意武心宇對自己進行攻擊。
到達目前為止,蘇劫和武心宇都是在相互試探,並沒有進行真正的生死搏殺,但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似乎要碰擦出來熾烈的火焰。
「我這一招,名字和你的心意把意境相同,但正是你心意把所欠缺的。」武心宇道:「叫做『田園』,看好了!」
嗡.....
武心宇再次出手,到達了蘇劫面前,蘇劫似乎看到了一片雜亂,果然是農村裏面,落日餘暉,趕雞進籠,黃狗亂竄的畫面出現在了眼前,田園詩畫,千百年來祖祖輩輩的場景,呈現在了人的意境之。
武心宇這一招,不是功夫的殺傷力,而好像一幅畫,一種士大夫所追求的心安之所,所有的人心,都有田園情節,越是地位高貴,富甲天下,越有這種心結。
這一招速度極快,在剎那之間施展,會讓人帶入田園之,但其卻暗含殺招,武心宇撲來的時候,手腳並用,全身無一不是招。
或雞啄,或狗咬,或牛頂,或鵝撲,或羊撞,或馬奔,或鴨騰,或鳥穿,或蟲跳,或鼠竄,或貓戲,盡在田園生活,人生恬淡之........
此招把田園生活展現得淋漓盡致,此功夫,不是武術,而是一首詩,一幅畫,一卷歷史,一份記憶。
這讓蘇劫的內心深處都產生出來了不忍破壞這田園美好。
田園很瑣碎,但卻心安。
祖祖輩輩血脈之的一種延續,祖四五代,誰不是農民?
他心隨意動,身軀連續閃爍,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武心宇這連番進攻的一招。
「這種攻擊,我必死無疑。」許德拉看見了武心宇的攻擊,也感受到了其的意境,在剎那之間,深深迷醉,但隨後驚醒過來,全身大汗:「這是國功夫,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我以為那彭家的通背拳已經是巔峰,想不到,還可以看到真正的運動學高峰。」
平心而論,武心宇的這招「田園」,突破了千百年來功夫的桎梏,升華到了最為接近道藝的境界,使得人的血脈骨子裏面都引起來了共鳴。
幾乎是千百年來,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的生活,一代一代,不曾改變,哪怕是現代,很多農村依舊是這種場景。
此招一出,延綿不絕,似乎從古到今,一直在延續。
蘇劫無論怎麼躲閃,都在武心宇這一招的籠罩之。
可武心宇的進攻也無法真正傷害到蘇劫,蘇劫總是可以在巔峰毫釐之躲過去。
蘇劫不忍心破壞這一招,因為他從其真正看到了心意把缺失的東西,那份田園的美好。
突然,武心宇的招式一變,金戈鐵馬,兵荒馬亂,鐵蹄踏碎了田園,兵火毀滅了家鄉,戰爭把這一切都摧毀了,所有的人背井離鄉,妻離子散,亂世人命如草芥。
這也是自古以來的一種殘酷,田園,是最美好的生活意境。而戰爭是毀滅這美好的惡行。
家園,戰爭,是千百年來百姓逃脫不了的話題,幾乎是每隔數十年會循環一次,天下沒有個太平時。
「這一招,是戰亂。」武心宇一聲大吼,群山震盪,似乎在向蒼天發問:「家園戰亂,循環不惜,何時何日,天下才能安寧!」
轟隆!
家園和戰亂,化為了一拳,問向蘇劫。
似乎是一個普通百姓,在質問蒼。
或者是千千萬萬的百姓,億萬仁人志士,都在問老天爺同樣的問題,為什麼天下不能夠有永遠的太平!
武心宇這一拳,是詢問的一拳,是眾生的怒吼,飽受戰亂之苦,古往今來百姓的憤怒質問,誰能夠回答這個問題,誰可以接得下來這一拳。
誰回答不下來,誰得被這一拳給活活打死。
這是蒼生之怒。
蘇劫看到這一拳到了自己身,他也回答不出來。
所以,他也接不下來這一拳,也無法躲避。
這才是武心宇的功夫,絕對不同於那些普通的拳法,甚至是古往今來,所有功夫,意境都沒有到達這種高度,武家把功夫的意境升華了,能夠擊敗該隱先生,使得暗世界的王者組織瓦解的武家,果然有自己獨到之處。
砰!
拳頭似乎擊到了蘇劫身,力量滲透進入。
但在力量爆發,要摧毀蘇劫所有生機的時候,蘇劫身體快速蠕動起來,讓這股力量隨着自己的身體擴散,流動,引導,反而是加持在自己的拳頭之。
蘇劫的身體,成了一個傳導器,或者說一個最高明的肢解大師,他在剎那之間,把武心宇的這一拳力量,意境,發人深省的詢問,全部都肢解,然後再度拼湊起來。
如庖丁解牛,意境深遠。
雖然武心宇這一拳打到了蘇劫的身,可感覺力量還沒有滲透進入,被完全肢解了,然後更大的力量反擊過來。
蘇劫的語氣也傳導過來:「詢問是沒有用的,要自己披荊斬棘,漫步前行,苦苦尋找,下求索。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下而求索。」
蘇劫反擊了一拳。
砰!
這一拳反擊過去,後發先至,也擊了武心宇的身體,發出來巨響,好像擊了巨大的銅鐘,武心宇的體內好像是空的,能夠使得氣流激盪,發出反覆的回想。
在許德拉看來,蘇劫和武心宇是同時拳。
但武心宇猛的爆退,臉色一陣慘白,這才恢復了紅潤,而蘇劫好像沒事似的,拍了拍胸口的灰塵:「武心宇先生,想不到你的拳法如此之凌厲,倒也是出乎我的意料,這下我們是秋色平分,你打了我一拳,我也打了你一拳,算是扯平了,接下來,如果有機會,我們再分勝負是了。如何?」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等武心宇回答,要下山。
不過,他在下山的時候,停留了一下,似乎在觀察四周的動靜,然後一笑,最後帶着許德拉回去。
許德拉至始至終,並沒有作祟,因為蘇劫始終分出來了精神在他的身,哪怕是面對武心宇必殺一擊的時候,仍舊鎖定了他。
「你應該是贏了。」在下山的路,許德拉問蘇劫:「那一拳的相互交換,你化解了力量,而武心宇稍微受損,如果再戰下去,你肯定可以把他降服,讓他心服口服。」
「你知不知道,其實在剛才,是你最好的機會,致我於死地。」蘇劫對許德拉笑了。
「不可能,你始終分出來了一部分精神在我的身。」許德拉道:「我並沒有感覺那武心宇可以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壓迫。」
「武心宇的拳法的確厲害,甚至已經觸摸到了一些最高層次的東西,但想要傷到我,也是痴人說夢,不過你真的以為,在這個山,只有武心宇一個人?」蘇劫臉出現了神秘的笑容。
「什麼?山還有高手潛伏?」許德拉一驚,冷汗都出來了,他也是暗世界的巨頭,對於潛伏暗殺非常有心得,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那是當然。」蘇劫道:「走吧,武家人才濟濟,大運亨通,果然名不虛傳,難怪該隱先生會吃大虧,這兩兄弟聯手,恐怕也只有大首領才能夠奈何的了。」
此時此刻,在山頂,武心宇靜靜的站立着,似乎在平息自己體內翻湧的氣血。
然後,有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似乎雙胞胎,走了過來。
武心宇開口道:「如果剛才你出手,在最關鍵的時刻,可以給此子以重創,雖然對於我們武家的名聲有損,但只要不傳出去,倒沒有人會知道。」
「沒有那麼簡單,他早發現了我,你看這是什麼?」這個和武心宇一模一樣的人說着,手出現了一根針:「在剛才,我意念一動,這根針出現在了我的腳下,是他發現了我之後的警告,雖然我可以強行出手,他也未必能夠對我如何,我們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殺了他,但到底還有危險,而且和他拼殺個你死我活,豈不是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此子在和我對持的時候,還能夠發出暗器飛針來阻止你?而且他的一部分精神還在許德拉的身,嚴密監視此人,他究竟有多強?」武心宇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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