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後韓東先陪夏夢到律所,等人去公司,他在車裏等待間訂了張下午去海城的機票。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忙活好,扔了盒煙給駕駛位置上的小刀:「萱兒工作怎麼樣。」
「她,一直嚷嚷着要去找你。我托歐陽哥暫時塞了個工作給她,總算消停一陣子。對了哥,我嫂子想讓我在律所掛職。」
「工資開多少?」
「一萬五左右。」
「那還不錯,她公司環境跟福利都挺好的。」
「我想去振威……」
「現在不能去。邱玉平這人詭異,她一個女人,我擔心會碰到危險。」
「前幾天邱玉平堵過嫂子的車,被警察教育一通,沒動靜了。我琢磨是小事,嫂子也怕你擔心,就一直沒說。」
韓東轉頭,手指抬了抬:「他攔車幹嘛。」
「不清楚,氣勢洶洶的,被嫂子甩了一巴掌。」
韓東想了想,拿起手機:「歐陽,你挑幾個靠譜的人。等會我讓小刀去接他們……對,安插在我們小區保安裏面。」
「哥,出什麼事了?」
韓東搖頭:「沒出事,公司是自個的,找幾個人不麻煩。再說我不經常在家裏呆,圖個心安。你平時也注意安全,機靈點,有急事聯繫你歐陽哥。」
說着話,夏夢從公司里走了出來。
韓東擺手:「去振威接人。」
「小刀怎麼走了?」
夏夢拉開車門進來,往後視鏡看了一眼。
「他有點事,咱們去哪。」
「就通源商場吧。」
「不去,換一家。」
夏夢樂:「為什麼?你朋友開的,咱們不要捧場麼。」
「她那裏東西太貴,不做冤大頭。」怕她又扯這些,韓東邊啟動車子邊打岔:「明明大早上出門幹嘛去了!」
「去我舅舅家看看。他給她介紹了個對象……」
「這樣。是不小了。」
「你不高興。」
韓東順手幫她扣上安全帶:「存心挑事,跟我又沒關係。」
「老公,你這裝傻的本事,越來越厲害。」
諷了句,夏夢想到了什麼:「有時間忘了給明明上上課,我律所找其它代言人要給錢,找她同樣也要給錢,幹嘛要給別人賺。不知道想什麼呢,一直不同意。」
「你給太少了吧。」
「嫌少她說話就行,我加錢。」
「行了你,什麼毛病。她越不想做,你非逼着她去做,還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對她好……她真的想接代言,天天也不這麼閒了。」
夏夢翻了個白眼:「我發現跟你商量點什麼事,都胳膊肘往外拐。」
「我抱你的時候,胳膊肘肯定是往裏拐的。」
「不想搭理你。」
韓東騰出手順了順她頭髮:「是不是換洗髮水了,特別香……」
「剛發現啊。」
夏夢莞爾拿着他手腕放回方向盤上:「老公,你海城那邊到底靠譜麼?剛才的新聞,警方又突擊了一家夜場,抓了挺多人呢。治安怎麼還是原來那樣……」
「這不挺正常的,東陽昨天也突擊了一家。」
夏夢怨念轉目:「可是我不放心,你現在是我跟女兒的全部依靠……不能再到處多管閒事,做生意就是做生意……」
「聽我媳婦的。以後在外面啊,第一要安分守己尊重法律,再就是時刻要記着自己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當其它女人全是空氣。」
「你一哄我開心,我就覺得你這人特虛偽。」
韓東挑了下眉頭:「那可真不好伺候,話難聽點,氣的好幾天都天塌了一樣。話好聽點,又覺得虛偽。」
「我就這樣,受不了你去找別人啊!」
「把女人挑一遍,也找不到你這麼好的了。」
「哪好!」
「手感特別好……」
「那誰手感不好?」
韓東呆滯:「有勁沒勁,一句話一個陷阱。」
夏夢笑出聲來:「我好奇問問,你哪聽出是陷阱。」
見男人不理自己,手指在他腿上調皮撓了撓:「說話啊。」
「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你不愛聽。」
「我錯了……」
韓東見她手指越來越不老實,笑着側腿躲避:「滾蛋,開車呢。」
「老公,我發現你越來越帥了。」
「是吧!我最近照鏡子,往往自己也不捨得離開視線,想多看幾眼。」
夏夢一本正經的點頭:「前面垃圾桶處停下車。」
「幹嘛!」
「我吐一會。」
……
下午四點,機場。
韓東沒讓人送,一個人打車來的東陽機場。
出門不喜歡帶太多東西,但今天差不多行李箱給裝滿了。除了給他買了兩套衣服,妻子還專門給白雅蘭帶了套護膚品,及其它一些吃的用的。
登機,起飛。
韓東在經濟艙里,閉目養神。
上午無意閒聊的時候聽妻子說海城被端了家夜場,他好奇打開新聞看了看。很熟悉的夜場名,當初那個他親手安插的臥底所經營的唐人夜總會。
很容易聯想,肯定是夜場內有不法舉止,老蛇聯絡的警察。
這種不輕易出事的地方,突然間被突襲,韓東總有種餘孽未止的猜測。
感覺不好,韓東睜開眼睛後,迅速恢復了清明。
他還真是安穩不下來,無怪妻子反覆叮囑他不要多管閒事,這麼看來,她了解自己也蠻多的。
管不了,也沒辦法管了。
他現在只要想起來女兒那張懵懂的小臉,就覺太有必要照顧好自己,遠離是非。
飛機平穩航行,晚上九點鐘左右到達了海城。
驟然轉冷的溫度,一出機場就感受特別明顯。
他給梁海提前打過電話,他開着的那輛旅遊公司內,接送客人所用的奧迪就停在機場門口。
江雨薇濱城公益活動暫時結束了,梁海是跟她一塊昨晚剛到的海城。
冷風刺骨,韓東下車和梁海打了聲招呼。將行李箱遞過去,把拉鏈往上拽了拽,鑽進車裏。
跺了下頃刻就有點冰涼的腳,遞了支煙:「梁哥,濱城什麼情況了!」
梁海平穩啟動車子:「江小姐把錢留一部分給石戈村建學校所用,剩下的捐給了鎮政府,讓他們自己分配……」
「她人走了沒?」
「還沒有,在酒店住着呢。」
「那就去酒店,我今晚也順便住那邊。」
聊着,一個轉彎坡道,車輪突然原地打滑起來。是地上結了冰層,車胎又沒裝防滑鏈。
梁海丟掉煙,連着調了幾個車速,磨磨蹭蹭的,愣是上不去一個緩坡。
韓東等了會,見他在外面一直忙活想辦法,笑着也跟下去。踩着積雪到旁邊曠野里找了跟棍子,配合着梁海橫穿進兩個前車胎外,打開後備箱找了點綁繩扎了起來。
梁海苦笑:「等明兒我就去裝防滑鏈。」
一番忙活,正準備上車再開一下試試,車後方一輛開着遠光的豐田呼嘯而來。慢彎,地面滑,拐的太急,險些撞到車上。
梁海下意識拉着韓東手臂退了兩步,還沒說話,對方車子急剎停穩後。玻璃先降下來,露出一張面孔。
短髮,髮際線很高,鼻樑也高,眼有凶光,額頭上一道疤痕很明顯。
嘰里咕嚕的一通鳥語,聽不出對方說什麼,看出來是在罵人。。
皺着眉頭,梁海瞟了一眼,上前準備去跟對方理論之時,被韓東帶了下胳膊。
忍着氣,看着車子罵咧咧重新開走,韓東盯了對方遠去的車牌半響,才笑了笑:「境那邊的腔調,一般都是跟這邊賭場有關係,出名的喜歡耍橫。別理他們,滾回老窩的時間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