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這賤人敢如此,底下人敢如此,還不是前兩日看到爺那般對福晉?
下人們慣會見風使舵、看人下菜。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福晉又如何?主子爺帶着頭作踐福晉,誰還會把福晉放在眼裏?
十四爺突然抬腳便朝碧荷踹去,一腳將她踹得尖叫着摔倒在地,「賤婢!刁奴!誰給你的膽子對福晉不敬?你是個什麼東西!」
碧荷吃痛尖叫,捂着肚子滿面驚惶,竟是不敢起來。
春杏猛的抬頭朝十四爺看去,又驚又喜。
十四爺心中怒意更甚,趕着上前又踹了碧荷兩腳,踹得她連聲慘叫,狼狽不堪趴在地上求饒。
「賤婢!福晉要的東西你也敢半路攔截?誰給你的膽子!嗯?爺愛去哪兒去哪兒,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賤婢給爺安排上了?」
碧荷臉上漲的通紅,又嚇得痛得煞白,痛哭流涕:「主子爺饒命、主子爺饒命啊......」
她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究竟自己錯在哪兒了。
十四爺卻懶得跟她廢話,「在這跪着,跪兩個時辰,也好叫人都看看!目無主子,是個什麼下場!」
碧荷低着頭壓抑着哭聲,又羞又怕。
十四爺看了春杏一眼:「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回去跟福晉交代。」
「是,主子爺!」春杏屈了屈膝,叫上四個小太監,神清氣爽、樂呵呵的走了。
就說呢,福晉就是福晉,主子爺可沒糊塗,哪裏能叫一個賤婢羞辱福晉。
光天化日的,碧荷就這麼跪在府中,來來去去不知多少人看見了,自然很快便傳到了舒舒覺羅氏耳中。
舒舒覺羅氏一陣眩暈,咬牙道:「福晉好狠!這、這是打我的臉、存心跟我過不去呢!」
舒舒覺羅氏紅着眼圈,帶着明嬤嬤、碧青出去,叫碧荷起來,「同我去見主子爺,向主子爺請罪去。」
舒舒覺羅氏說着請罪,實則她嘴裏的「請罪」哪裏真的是請罪了?自然是告狀。
碧荷想着十四爺之前踹自己時那股子狠辣勁兒,那是半點兒情面也不給,心下不免有些膽寒,怯怯看了舒舒覺羅氏一眼,不太敢起來。
舒舒覺羅氏皺眉:「還不起來!」
「是、是......」碧荷強忍着疼痛掙扎着起來,小丫頭忙上前攙扶,主僕幾個直奔書房而去。
十四爺想着沐瑾的話、德妃娘娘的話、十四福晉的話,正心煩着,聽說舒舒覺羅氏來了,下意識皺眉。
正想尋個理由打發她走,舒舒覺羅氏卻已經走進來了。
這位主子最會哭了,哭起來梨花帶雨、嬌嬌怯怯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誰敢攔她?
她告起狀來,那可是毫不手軟的。
舒舒覺羅氏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自以為聰明呀,聰明的認定是福晉作妖,這才引得十四爺罰了自己的丫頭。
「福晉這是打奴才的臉呀......」
十四爺:「......」
十四爺聽着這番話,頓時一陣頭痛頭大,且沒來由的憋屈惱怒。
他很想狠狠地發作舒舒覺羅氏一番,可看到她哭成這樣,委委屈屈、嬌嬌弱弱的,那狠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