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綱逸還在負隅頑抗,以為抓住了最後可以反擊的點,卻不知,男人早就在這個坑面前等她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女士,您現在在的這間房是用我的身份信息開的,而您的那間被您吐了個五光十色之後,您賴到我這裏不走,霸佔了我的床不說,還自顧自脫了衣服倒頭就睡,您說您的衣服呢?」
見鳳綱逸已經還不了口,男人很熱心地為她梳理了下事情的完整經過。
昨晚他們在玉色清吧偶遇,結果她喝醉之後跟人打架,把人家店給砸了。
男人替她墊付了賠償款,還好心送她來酒店,可她不僅賴着人家,還差點把別人給強了?
儘管男人說的頭頭是道,但鳳綱逸就是不願相信。
哪怕她用異能觀察了一遍又一遍,得出的結果均是男人沒有撒謊,可她對這個男人所說的一切都保持懷疑。
十二年來,她一直相信異能帶給自己的便利不會有錯,但今天她卻頭一次懷疑自己的異能失效了。
她第一次放棄了異能告訴她的「標準答案」,選擇去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個男人,開局一張嘴,故事全靠編!
「你想怎樣?」事到如今,鳳綱逸只能見招拆招,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然而男人只是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您不是說我侵犯了您嗎,我這裏有兩個備選方案供您選擇,您看怎樣?」
「一,我們去醫院,您是否有受侵犯檢查一下就能知曉。然後一切按程序辦理,該報案的報案,該指控的指控。」
「二,我們兩個私下調解。您償還我昨晚為您墊付的所有費用,補償我的所有損失,並向我賠禮道歉,簽下調解協議,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您自己選吧。」
鳳綱逸皺眉,樹活一張皮人爭一口氣,她自然不會乖乖認慫,可如果事情鬧到了警局,目前來說不是好時機。
她並不是甘洛,此事若走漏了風聲,很快就會有人查出她就是鳳哥。
鳳哥是女人的事,在皇樹財團里也只有她的幾位親信才知道。
皇樹財團現在內部並不穩定,若有心之人再查出她有過敏症,那她之後的處境將更為艱難。
一粒花生、一塊菠蘿,在尋常人眼裏不過就是普通的食物,但在她面前卻都是毒藥。
她是非常嚴重的過敏體質,過敏源眾多,每次出門都會服用一定劑量的抗過敏藥,身上也隨時備着藥瓶。
如果有人偷偷在她的吃食或日用里混入了過敏源,那要她的命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
眼下只能先息事寧人,查清楚這小白臉的真實身份之後,再慢慢找他算賬也不晚。
在祁城,還就沒有她拿捏不了的傢伙。
「我選二。」鳳綱逸一番思忖之後,做出了決定。
男人似乎對她的選擇並不驚訝,他起身去一旁的書桌上拿了信箋紙和筆,洋洋灑灑地伏案書寫起來。
不一會兒,男人將寫好的兩份調解協議遞到鳳綱逸面前,讓她過目。
男人寫得一手好行楷,瀟灑工整,秀逸多姿。
鳳綱逸咂舌,都說字如其人,這男人到底怎樣,從這些字里能窺出一二
循規蹈矩里透着放蕩不羈。
協議上面簡要寫明了事情經過,並羅列了清吧的詳細賠款和男人的醫療費用。
賠款的總價值是三十萬元,主要是鳳綱逸砸了人家店裏最貴的兩瓶酒,而男人的醫療費用是……
三十五元。
鳳綱逸睨了男人一眼,真不知該說他有自知之明的好,還是太耿直的好。
正常套路不應該是往死里坑她的錢麼?
三十五元是個什麼意思?
鳳綱逸再次仔細看了一遍,並對照了兩份協議,確認沒有不合理的地方之後,才點點頭。
「女士,鑑於您身份不詳,我猜您也不會簽下您自己的真名,所以,您所欠的款項必須在您簽完字以後立馬支付給我。」
男人再次提醒,並拿出了昨晚清吧店主所開具的賠款收據給鳳綱逸過目,證明他所羅列的金額均是按店方實際損失賠付的。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鳳綱逸也不是抵賴的人,這點錢她又不是給不起。
「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嗎?我這樣根本沒辦法簽字。」鳳綱逸被裹成了木乃伊杵在那裏,別說簽字了,連挪動一下都很困難。
男人將協議和收據放好後,拿起之前青年放在門邊的一個紙袋,來到鳳綱逸面前,直接將她扛起,往浴室走去。
鳳綱逸還是頭一次被人像麻袋一樣給扛起來,宿醉加過敏症發作,她頓時頭昏目眩。
她一米七六,個子比大多數女人都高,甚至不輸男人,又是練過拳腳功夫的,照理應該她扛別人才對。
「靠,臥槽,你他媽放我下來!」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被人扛在肩上的一天,一直繃着的高冷人設突然崩塌,口不擇言,一套素質三連就冒了出來。
男人並沒有搭理她,到了浴室才把她放下,解了纏在她床單外面的腰帶,將紙袋放在盥洗台上後,頭也不回地邁出浴室並關上了門。
鳳綱逸忍着身體的不適將床單擰下,那小白臉不知道用了多大勁兒,裹得是真的緊。
她看了下紙袋裏的東西,是一套衣服,從內衣到套裙一應俱全。
材質標籤上標註的是100純棉,幸好沒有化纖,不然她寧願裹着床單出去。
她本就有過敏的症狀,再觸碰過敏源,她會死的很慘。
套裙尺碼剛剛好,就連文胸尺寸都與自己平日所穿戴的一模一樣。
鳳綱逸打了個寒噤,怎麼感覺這小白臉就是個斯文敗類的變態呢?
不過,想到他連頭骨的差異都能看出來,隔着衣服看出女人的三圍應該也不是難事?
鳳綱逸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虧她昨晚還覺得這男人知性風雅,這才稍微接觸一下,就暴露出各種問題,果然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鳳綱逸神情一下子冷淡了下來。
十二年來,因為過敏症,她很少和男人接觸,除了下屬,身邊的男人只有未婚夫一人。
她原本以為會和未婚夫細水長流直到兩人白頭,卻沒想到最後還是各奔東西。
她不能否認,昨晚會和這個男人搭上話,主要是當時覺得,他的外貌和氣場都與自己的未婚夫極其相似。
可現在,這男人的氣場突然改變,她一定要弄明白,是自己的異能出了差錯,還是這男人有什麼障眼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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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哥,你確定在祁城沒有你拿捏不了的人嗎?你忘了還有個大明湖畔的八爺了嗎?【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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