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點大,繫上絲巾。筆神閣 bishenge.com」高綺很是細心。
許渺渺也幫高綺披上披肩「媽,你也披上披肩吧。」
高綺落下了輕微風濕的毛病,天一冷一吹風,肩膀就痛。
許開誠看着微微吃醋「渺渺,你只關心你媽,不關心我,我傷心了。」
當媽媽的天性帶着母性,跟孩子很容易就處好感情。
許渺渺沒在許開誠身邊長大,雖然也愛這個父親,到底還是跟高綺更是親密一些。
聞言,許渺渺抱歉地笑了笑,然後想到什麼,拿起寧遠給她準備的暖手袋,說「爸,你捂着這個吧。」
高綺捂嘴笑,許開誠無可奈何,心裏卻是幸福的。
一家人往外走。
這個別墅區依山傍海的,環境極其的美。
一家三口慢慢的走着,說着話。
風有點大,許渺渺走了一陣,高綺關心地問「累不累?」
她記得當初她懷着許渺渺的時候,走十幾分鐘就累得不行。
許渺渺甜笑道「不累。」
她是真的不累。
從許渺渺的身後看過去,都看不出她懷孕,身姿仍然如少女。
一家人都長得高,許渺渺的胳膊細長,懷孕之後是長胖了一些,比起其他時候圓潤許多。
「東西我一會吩咐傭人過去幫你們取過來。你看看有什麼要帶過來的,寫一張清單。」
「好,媽,我知道啦。」
「那個鄧梅手藝不錯,那就讓她留下來,繼續給你做飯。到時月子餐也是很講究的,她既然是做慣的,那就讓她繼續。小遠找這個人還不錯,我和你爸已經查過此人的背景了,很是靠譜的一個人。當初她是想回家裏,不再做這一行了。也不知道小遠用了什麼方法,硬是讓人答應下來。」
高綺對寧遠是讚賞的。
現在寧遠的公司一直呈上升之勢。
在外,高綺也會替寧遠宣傳。
人脈就是拿來用的。
他許家的名號,別人用得也不少。朋友也好,合作夥伴也好,有互相利用的價值,才能延續下去。
第二天,許渺渺和辛雲約好了去聽宋秋竹的講座。
宋秋竹,來自錦城,是全國知名的心理學家,兒童教育學家,育兒專家,出了多本親子書。
這一次在z市停留了半年,能邀請到她做這樣一個講座,據說還是zf相關人員出了力的。
到了現場,人頭爆滿。
許渺渺和辛雲是坐的第二排的位置。
許渺渺見到了這位在高綺嘴裏傳說中的女人。
她看起來很年輕,一雙眼睛,像是閱盡千帆,卻又無比清澈透亮。她氣質高貴卻優雅沉穩,笑容極美。她的美,已不是單單用五官長相的好壞來評定了。
可以說,這是一個會美到老的女人。
今天的講座,是《如何做一個更優秀的父母》……
她的聲音嬌軟,動聽,安靜,不疾不徐,卻極其有力量。
有很多人拿着她的書在結束之後排成長隊要簽名。
只可惜簽了五十本之後,一個男人出現,帶走了她。
他的手緊緊的牽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宋秋竹望向他,眼裏是熱戀之人才能看到的依戀的光。
坐在車上,辛雲還沉浸在那場演講中。
而與此同時,某條巷子裏,十幾個半大小子,摻和在年青混混中的打鬥中。
拳打腳踢,甚至有人拿出了刀。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了出來,許家銳的一隻眼睛被刀子給戳中了。
其他的人落荒而逃,只有平常跟許家銳混得比較多一點的一個孩子,大着膽子靠近許家銳。
「家銳?」
「我的眼睛,我的一隻眼睛看不見了!」許家銳哀嚎着。
少年的五官有着陰狠和戾氣,此時可憐無助的樣子,才讓人想起他也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
許家銳才過了十四歲的生日。
送去了醫院,許家銳的眼睛最終沒有保住。
梁會拍着自己的大腿,哭天搶地。
「家銳啊,我的乖孫啊,作孽啊,是誰戳的你?」
可惜報了警也沒有找出真兇。
梁會已經老了許多。五十多出的人,看起來像是六十多歲。
「家銳,你又要做什麼?」許家銳踢開本就破舊的木門,一番翻箱倒櫃,找到了錢就跑。
梁會苦苦拉着他。
「家銳,咱們去上學,好不好?上學,你就可以好好學習,到時就能考上好大學。我們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了好不好?」
梁會拉着許家銳不肯鬆手。
許家銳兇狠地看着梁會「你放不放手?」
梁會死死的拉住,許家銳抬起腳,一身的蠻力,踢過去,踢中梁會腹部。梁會疼得額前豆大的汗珠馬上落下來,臉都青了。
許家銳踢得太用力了,梁會被他踢得直接倒在地上。
「要你管!你以為人人都像許渺渺?她又不是我們許家人,不是你這個老不死和爺爺的種!你看看我們家有幾個是讀書的料?」
許家銳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此時的梁會沒有想到,某一天,她會被自己的親孫子給直接捅死。
問梁會有沒有後悔過,當初不起那個貪念,是不是一家人的命運會不一樣了,但誰也不知道。
而靠在俞子敘肩頭的宋秋竹,突然嘆了一口氣。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問「阿竹,怎麼了?」
宋秋竹看着車窗外,說「今天的演講,仍然很多人來聽。可惜,我最想讓他們聽的那些人,也許這一輩子都聽不到吧。」
比如梁會,比如那些走向歧途的孩子,如果有一個知道如何教養如何愛孩子的父母,他們的人生就不會陷入黑暗。
晚上,寧遠回來了,許渺渺正坐在房間裏看書。
她剛洗了頭,頭髮濕濕披在後面,肩膀上搭了一塊毛巾。
寧遠的身上帶着酒氣。
許渺渺見他回來,立即放下書迎上來。
她皺了皺眉,說「晚上怎么喝了這麼多酒?」
寧遠聞了聞自己身上,本想抱她的,突然就放下了手臂。
「那我先去洗個澡。今天晚上談下了一個項目高興,多喝了一杯。明天周日我陪你一整天。說吧,想去哪裏?」
寧遠剛想邁動步子,許渺渺卻伸出手抱住了寧遠。
「哎呀,我身上氣味大,怕熏着你了。」
「不會。我們阿遠身上的氣味最好聞了。」
許渺渺抱着他。
寧遠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說「乖,我洗了澡出來再跟你說。」
很快,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寧遠出來之後,拿起毛巾替許渺渺擦頭髮。
因為懷孕之後,許渺渺堅持不用吹風機,怕有輻射,都是自然乾的。
兩人坐到陽台上。
風吹來,寧遠聲線有點沙啞,在夜色中聽起來特別的溫柔動聽。
「還有我們山湖那個地產,明年六月就能竣工了,預計十月交房。房子基本都搶售空了。現在就咱們那一個小區,不過旁邊的一塊地王,已以高價競拍出去了。」
「到時明年我們帶着寶寶一起回新家過年。今年就跟咱爸爸媽媽一起過。」
「好。」許渺渺聽着寧遠的話,也對未來有了一些神往。
想到那時寶寶就已出生了,心裏隱隱有一些期待。
這樣想着的時候,肚子裏的寶寶突然動了起來。
許渺渺驚喜極了。
這不是第一次胎動了,但每次感受到寶寶的胎動,許渺渺仍然很驚喜。
「阿遠,它在動。」
「真的?」寧遠立即把手放到許渺渺的肚子上。
結果,他有點失望「我看寶寶跟我沒有默契呢。我到現在還沒有摸到過它。」
許渺渺笑「不要着急。等到春天,你用眼睛都能看得到了。」
「還有啊,你要每天給它念故事,讓寶寶習慣爸爸的聲音哦。」
寧遠想起來,說「這兩天我都忘記了。來,寶寶,現在是爸爸故事時間。」
說完,寧遠拿起繪本書,給肚子裏的胎兒念起故事來。他的聲音好聽,磁性,與許渺渺的清脆形成鮮明的對比。
許渺渺感覺到肚子裏的胎兒像是翻了個身,然後在美美地聽着故事呢,特別乖。
一本書念完了,寧遠伸出手摟着許渺渺。
「渺渺,明天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想去看看我們的家。」
許渺渺說的是哪裏,寧遠當然知道。
那年生日的晚上,一片荒蕪之地,寧遠帶着她去看了那未來的家,給她許諾,許渺渺很是期待。
「好,不過我們就不進入工地了,我不放心,就在外面看看。」
「嗯。」
許渺渺乖乖應道。
第二天,許渺渺跟寧遠去看了那片工地,隔了一條馬路就是碧海藍天,風景極美。
他們這一片區的房子陸陸續續修起來了。
他們那一片是別墅區,靠近中間的位置。
兩人牽着手走到海邊那地方,慢慢的散着步。
下午又有得忙,許氏家族舉辦的慈善拍賣會,許渺渺和寧遠自然也要參加。
這些上流圈子的活動,許渺渺應對得體。
以前有當面奉承,背地裏看笑話的闊太太們,笑話並沒有看成。
這次肖薔以揚家媳婦的身份也受邀在列。
肖薔和揚帆結婚之後,夫妻倆夫唱婦隨,感情特別的好。
兩家人見面寒暄。
「阿綺,恭喜你了,明年就要升級當奶奶了。」
「你也快了。」高綺含笑看向肖薔。
肖薔不卑不亢,穿着素錦色的旗袍,雖然長像不算出眾,但氣質讓人覺得舒服,是家長心目中比較理想的媳婦人選。
蔣女士看向肖薔,十分滿意這個兒媳婦。
曾經對許渺渺沒做成自己兒媳的遺憾這會也早就沒有了。
「揚帆哥~」
揚帆含笑點點頭,跟寧遠握了握手。
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下,寧遠湊過來,跟許渺渺咬耳朵「什麼時候叫我一聲遠哥哥~」
許渺渺翻了個白眼。
整天記着這事。
「我沒叫麼?我叫過了呀。」
在什麼時候,在床上的時候。
果然,男人是不能輕易觸動的動物。
寧遠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伸出握成拳抵在唇邊,掩飾性的咳了兩聲。
聽到他咳嗽,前邊的安柔擔憂地眼神立即看過來「阿遠啊,你咳嗽了得戴個口罩,別招惹到渺渺了。」
高綺笑道「親家,小遠沒咳嗽呢。」
現在寧遠住在她們家,她自然比較清楚。
安柔溫和笑笑,放心了「那就好。」
對於大兒子,她也不強求了。
能這樣客客氣氣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拍賣會開始,辛雲的作品也赫然在列。
她懷孕之後,已減產了。
有靈感的時候,會畫,沒靈感的時候,她也不強求。
更多的時間,她都是用來鍛煉身體,看書提升自己。
要麼就是去參加一些活動。
因為懷孕,辛雲反倒變得勤快了。她不想將來孩子生出來,成為一個家裏宅。
拍賣會之後,就是晚宴。
能參加這個拍賣會的,非富即貴,基本都是有一些身家的。
史依雲也跟在史博易身邊。
史氏夫妻將史依雲帶在身邊參加各種活動,是希望史依雲將來能找個青年俊傑結婚。家世不需要太好,人品才是關鍵。
當初史依雲追揚帆,他們還暗暗高興呢。
結果史依雲沒過多久,就說根本不喜歡揚帆,只是把揚帆當朋友。
肖薔端着盤子,揚帆站在旁邊替她夾糕點。
「這個榴槤蛋糕,喜歡嗎?」
肖薔喜歡吃榴槤,一個人可以幹掉一整個的那種,第一次,還真是把揚帆嚇了一跳呢。
所以,只要是榴槤的季節,揚帆就陪着肖薔吃榴槤。
他不太愛,跟着肖薔會勉為其難嘗上幾口。
「謝謝,我要一塊。」
史依雲看着這一幕,神色一黯,但很快釋然。
不怪許若藍喜歡揚帆。
揚帆雖然不是第一眼美男,但是越看越好看。
還有就是他的個性。
揚帆的喜歡誰,眼裏就只喜歡誰。
她端着一杯紅酒走過來,大大方方地對揚帆打招呼「揚帆哥。」
揚帆禮貌點點頭「依雲。」
「上次我送的禮物還喜歡嗎?」
肖薔和揚帆結婚的時候,史依雲送了一對擺飾。
「喜歡。」揚帆答。
肖薔默默地吃着蛋糕,史依雲看着肖薔的樣子,突然一笑。
她湊過去,踮起腳在揚帆的耳邊說了一句「肖薔姐吃醋了,你該哄哄。」
說完,她就離開了。
肖薔看着史依雲離開,喉嚨感覺被堵住了,有些噎。
她拍着自己的心口,揚帆一看就明白了。
一杯果汁很快遞到肖薔的唇邊。
肖薔喝了一口,整個人才好受一些。
揚帆好笑,拉着肖薔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
肖薔沒理他,繼續吃。
晚餐就吃這些,對肖薔來說,不是很習慣。
她還是喜歡吃白米飯。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肖薔有點莫名,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揚帆托腮看向她。
這樣的動作,男人做起來未免有點娘炮或者扮嫩的嫌疑,但揚帆做出來,如行雲流水一般,特別好看。
「你吃醋了?」
肖薔嘴硬「我哪有。」她跟揚帆的感情,沒有很激烈,但她覺得很安心。
看到史依雲她的確是很不舒服。但她絕不承認自己是吃醋了。
「你呀,口是心非。阿薔,有時適當的示弱,會讓你得到更多。」
揚帆伸出手摸摸她的頭。
肖薔一愣,看進揚帆的眼睛裏。
揚帆的眼裏帶着鼓勵的笑。
肖薔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帆子,對不起。我剛剛確實是吃醋了,我確實不高興。我知道你跟史依雲沒什麼。可是她跟你說話我就是不太喜歡。還有,我知道你很好,從來不跟別的女人曖昧,我其實平常並不會這樣的。我也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話音落,肖薔只覺得唇瓣一軟,是揚帆親了過來。
蔣女士本來想過來叫兒子媳婦過去的,看到這一幕,老臉一紅,哎喲。
果然,這小年輕的啊。
自家兒子這回是真的栽了,這樣清冷的性子,居然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親密舉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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