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變異的田鼠,體形肥胖,但是動作敏捷,尖牙利爪,萬一不小心被它抓了一下,估計會立即皮開肉綻。
我心中忍不住罵道,你妹啊,我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這幾天遇到儘是一些狗血劇情,這該死的硯六公子,竟然把寫的這麼慘,我可是主角啊,之前狼群就算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墓穴,第一次讓我遇上一隻變異的大屍鱉,然後我出去之後就睡了4天,我這才剛剛醒過來,還沒好好喘上一口氣,你又給我弄來了一隻變異的黑鼠,這是要整死我的節奏嗎。
心裏雖然抱怨不止,但是面對這一隻突如其來巨鼠,我還是要想辦法宰掉它的,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巨鼠匍匐在地上,吱吱的叫個不停,對我的敵意忽然一掃而光,看它的表情倒像是很害怕我一樣,剛才凶煞之氣也在此刻全部消散殆盡。
這是什麼情況,莫非這只是一隻很普通田鼠嗎。
這樣想着,我心中的警惕之心也突然之間就減少了很多,胸前橫立的刀子也漸漸的垂了下來。
「呆瓜,你在幹什麼,別中了它的撫媚之計,趕緊殺了它呀,」
陸嘉的聲音如破竹般的傳進了我的耳朵,我頓時為之一怔,立刻回過神來,靠,差一點被這隻狡猾的巨鼠給騙了,聽到陸嘉的聲音之後,這隻巨鼠的友好之意全無,凶煞之氣再一次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來。
「轟,」
一股熱流撲面而來,頓時,一股毛髮燒焦的氣味撲鼻而來,巨鼠痛苦的叫了幾聲之後,便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面上,看上去應該是不行了。
「殺一隻老鼠還這麼費力,難道你還打算跟它大戰300回合啊,直接解決了不就行了。」陸嘉手持火槍,朝着我拋來了一個鄙視眼神,傲慢的懶得再搭理我。
我苦笑不已,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邵兵哥,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樊玲銀鈴一般的聲音飄了過來,在經過剛才跟巨鼠一番對決之後,這麼美妙的聲音聽起來絕對是一種心靈的陶醉跟安慰,於是,我淡淡一笑,道:「不,我們現在哪也不去,就留在這裏,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個墓穴的秘密就在我們周圍,我們一會多留心觀察,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陸嘉跟樊玲兩個大美女也並沒有想過要去質疑我的判斷。
※※※
廣場之中,南宮婉兒跟薛曉琴無聊坐在背包上,也聊着一些無聊的話題。
南宮婉兒:「問你一個問題。」
薛曉琴:「你問吧。」
南宮婉兒:「你覺得我們的隊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薛曉琴沉默了一會,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看他,但是他在我心裏是一個很不負責任的男人。」
……
兩人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隔着厚厚的石板,確實聽的不是怎麼清楚。
「阿嚏,」
我重重的打了一噴嚏:「靠,肯定又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切,你自己人品不好就不要隨便的去埋怨別人,真無恥,」損完我之後,陸嘉得意的看着我,看起來很開心。
被陸嘉這麼一損,我突然就有了一點點的小失落。
這個時候樊玲打着圓場說道:「邵兵哥,陸嘉姐,你們兩個現在這個時候就別吵了,我們還是好好再仔細的找找吧,這都已經是第三遍了,還是一點發現也沒有,再這樣下去,我們今天恐怕又是一無所獲了。」
「怎麼會是一無所獲,我們半個小時之前不是還剛殺死一隻老鼠嗎,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老鼠呢。」陸嘉越說越開心,根本就不關心尋找其它密室的事情,好像這一次出來僅僅就是冒險旅遊的,我想了想,然後在心裏默默的點頭,嗯,沒錯,陸嘉這次出來就是來冒險旅遊的。
我抬起頭看着樊玲:「不用找了,其實這個秘密在我跟那隻巨鼠對峙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啊,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就是,害的我們提心弔膽的找了那麼久。」陸嘉說完,晃了晃手裏的火槍,硬生生的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潑辣女王真的是夠危險的,他要是腦袋稍微一短路,說不定就真的會用火槍燒了我。
被兩位美女這樣質問着,我頓時嘿嘿的一笑,然後非常欠揍的說道:「其實,我只是希望再出來一兩隻比較具有挑戰性的動物而已,這樣我又可以熱熱身了。」
陸嘉瞪了我一眼:「你真變態。」
樊玲的嘴角笑成了一條彎彎的月亮:「嘻嘻,可我覺得很有趣呀,」
陸嘉跟樊玲只要沒有觀點一致就好,否則,那才我悲劇的開始。我抓起躺在地上滅火器鐵罐,走向樊玲剛才噴灑乾冰的地方,然後對準那個小洞穴又是一陣狂噴,直到把鐵罐里的乾冰用光為止,最後我舉起滅火器鐵罐,用盡全身力氣砸了下去。
只聽「嘭」的一聲,滅火器鐵罐應聲穿過石壁,飛進了另外一個黑暗的石室之中。
樊玲、陸嘉兩人見此,頓時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玲兒,把探照燈給我,再給我一把火槍。」
樊玲很快就把這些東西交到了我手裏,我微笑着點頭,道:「你跟陸嘉現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進去一下,很快就出來。」
然後,兩個mm只聽到石室之中傳來了『噗噗』的爆破聲,不時的還會傳出一道火光,但都是稍縱即逝。
過了大約有10分鐘,我才大汗淋漓的從石室之中走了出來。
陸嘉、樊玲見此立即就圍了上來,我當然知道她們想要問什麼,所以我就直接從兜里掏出了手機,示意陸嘉跟樊玲一起看一下圖庫里的新照片。
過了一會,兩個mm都驚訝的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啦,別發呆了,我們收工了,終於可以回到愛情公寓了。」
「喂,呆瓜,這些圖片都是你剛才拍的嗎。那我也要進去看看。」陸嘉興奮不已,若不是搶先一步攔住了她,估計她現在已經都跑到石室里去了。
「你幹嘛攔着我。」陸嘉氣鼓鼓的問道。
「裏面太噁心了,遍地都是蟲子的屍體,你看到之後肯定會好幾天都吃不下飯,所以,咱們還是上去吧。」
陸嘉驚訝的看着我,一雙明眸清澈如洗,輕聲說道:「呆瓜,你說是真的。」
「嗯。」
「那好吧,我們上去吧。」陸嘉轉過身看着樊玲,眯着的眼睛問道:「玲兒,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樊玲抿着紅唇,很堅定的搖搖頭:「不了,那些蟲子我一想到就覺得噁心,更別說去看了。」
看着陸嘉跟樊玲,恍惚之間,一縷淡淡的溫暖緩緩的從我的深心處瀰漫而出。
※※※
十天之後,jack帶着一批古文物專家來到了這座荒島上,聲勢陣容龐大的連我都覺得震驚,牛津大學文史學教授,劍橋大學文史學教授,哈佛大學文史學教授,…….,幾乎容納了世界名校排名前十所有出色教授,其中,還包含一支國內名校的歷史學家,考古學家的參與。
第十二天的時候,那些帶着大眼睛,留着白鬍子的文史學家從墓穴中弄出了很多文字的拓本,由於這些文字太過於偏遠,所以這些古文史專家也遇上了文字識別的困難。就在他們因為這些文字絞盡腦汁的時候,我們潑辣女王陸嘉挺身而出,毫不費力的就翻譯出了200多張的a2紙拓本。
第十五天的時候,在一架直升機的護送下,我跟陸嘉,樊玲終於踏上回家的旅程,由於內地對直升機的限制,所以我們只是被送到上海,然後就沒有人再管我們了。我覺得很鬱悶,但是陸嘉跟樊玲這兩個mm似乎卻是很開心,所以,我就更加的鬱悶了。
來到上海之後,樊玲跟陸嘉並不急於回去,她們覺得,有必要帶我去上海最好醫院去做一個全面的診斷,最近十幾天裏,雖然我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症狀,但是我總感覺到我的反應有一點點的延遲,雖然只是零點幾秒,但是對於這樣的一個高手來說,延時絕對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是哪家醫院,因為一聽到要去醫院我就變昏昏沉沉的,困的不行,一直想睡覺,要不是樊玲跟陸嘉一直陪在我身邊威脅着我,我可能早就眼睛一閉,呼呼的大睡了。
在醫院裏折騰了一上午,各種抽血,各種現代儀器檢查跟掃描,最後,我被一個帶着老花鏡的老醫生帶進了他的辦公室,樊玲跟陸嘉只是患者家屬,所以暫時只能守在外面,等待消息。
老醫生臉上爬滿了皺紋,一副老花鏡被他戴的出神入化,鏡片都差不多要套在鼻子上了。
老醫生手裏拿着一疊厚厚的檢查單,扶了扶嚴重偏移軌道的老花鏡,德高望重的對我說道:「你叫邵兵,男,今年25歲,未婚,對不對。」
「對,是我。」我驚訝的點點頭,心想,這個老醫生,說話的方式跟詢問的態度也太奇怪了,問我的名字幹嘛還要加上『性別』、『婚姻』跟『對不對』,難道說這算是個人癖好嗎。
老醫生看了看我,眼珠在高度老花鏡的放大下尤為恐怖,再加上他本就乾枯的脖子上竟然掛着掛着一顆長長的、扁扁的腦袋,此刻看起來就跟傳說中牛頭一樣,我反正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就在心裏偷偷給他取了綽號,就叫他牛頭醫生。
牛頭醫生盯着我看了好久,直到他自己看的膩了,這才把一雙超級大個的眼睛從我的身上移開,然後牛頭醫生微微的搖着頭,良久,牛頭醫生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小伙子,你此生最大的心愿是什麼,能跟我這個老頭子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