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好似就是那禽流感,碰了就會馬上傳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不喜歡別人觸碰。」
牧嬌嬌聽他說了這麼一大段話,氣極反笑。
「我是法醫,這些知識都是最基本的常識,我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他再重新給她普及。
陸梵缺眉眼清淡,聲音不冷不淡,波瀾不驚,「那你這書是白讀了,需要重新再念一遍!」
「……」
媽蛋,她畢業的時候,可是滿分畢業!被評為優秀畢業生,怎麼可能會白念了?!
她天天都能感受到陸梵缺話裏面滿滿的惡意。
瞬間感覺自己那曾經一腔的美好初戀感情全部餵了狗了。
牧嬌嬌笑得沒心沒肺,嘴角的小酒窩一如她那般張揚,時時刻刻都在向所有人昭示着它高調的存在!
「但我不在乎,人生總有一死,如果只是因為那些肉眼見不到的細菌,就將自己包裹的像銅牆鐵壁,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陸梵缺莫名的回頭,正好撞進了她亮的刺眼的眸子裏,那宛如被洗滌後的盈盈之光,令人神往,忍不住的就為她駐足。
神態自若的撇開眼,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斂下眸子去。
「煩,我辦案,廢話愚蠢問題的跳過,私人問題跳過,與案子無關的跳過,我不想要再聽到任何的聲音。」
除了這幾天辦案,不得已為之,他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話!
牧嬌嬌不停地深呼吸,胸膛起伏不定,心裏安撫自己。
不要和他計較,又不是不知道他這討人厭的性格。
但梗咽在喉的那口鬱氣,實在難以咽下,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炸掉了。
「陸梵缺。」
她的聲音很重,一字一頓。
陸梵缺不冷不淡的抬眸,為她這難得的炸毛,配合一下的撩了下眼皮子。
但也僅僅只是一秒的功夫,那清冷寡淡,乾淨純粹的漂亮眸子,又斂了下去。
「我聽得到,你不需要這麼大聲。」
牧嬌嬌被他這不冷不淡的清冷脾氣都快給磨得沒脾氣了。
她一時不察,話直接溜到了嘴邊。
「陸梵缺,我如果說我想要追你,你也還是會像現在淡然自若嗎?」
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怔了下。
當然,
她不是那種輕易退縮的性格,既然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那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更何況…
她不是想要追…
而是一直都在追,只是中間出了一點差錯,導致他這幾年的渺無音訊。
她覺得愧疚,歉然。
但卻絕對不會因為愧疚而退縮不前進。
畢竟,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對他念念不忘,這個是不爭的事實。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不敢面對自己真心的膽小鬼…
既然愛了,那就去爭取,用盡所有的辦法,一直到徹底死心為止…
「牧法醫。」陸梵缺微蹙了下眉頭。
牧嬌嬌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心裏面那一絲不該有的小火苗,也跟着澆滅了。
這是他不喜時才會有的表現,雖然只是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但她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的這句話。
亦或者,他根本不喜歡自己如此纏着他!
呵,
牧嬌嬌,你還真像個笑話呢。
以前是這樣的死不悔改,現在依舊不變。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懸崖絕壁,卻還是蠢到不可救藥的主動跳下去…
他眉眼冷淡,沒有抬頭,但身上的氣場已經可以結成冰渣子了。
「我以為你應該成熟到了,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年紀了!」
牧嬌嬌心裏鈍痛,沒說話,笑得一臉無辜純良,很萌很可愛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她就是不願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一絲絲狼狽來。
陸梵缺看她一臉的無辜模樣,眸子漠然視之不見。
「我希望你能夠將精力用在正途上面,畢竟現在兇手仍舊還逍遙法外,誰也不知道他下次作案是什麼時候!」
牧嬌嬌壓下心裏的酸澀苦悶,「誠然,破案並非我的擅長,更何況誰告訴你,我就應該成熟穩重,像我這麼天真可愛的女孩子,就算是一輩子長不大,我相信一定會有人願意哄着我!」
頗有些故意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陸梵缺冷冷的勾唇,對於她的話不予評論。
「最重要的是這個案子不是由你來負責嗎?我相信陸教授這麼厲害的人,一定能夠儘快的將逍遙法外的兇手繩之以法。」
陸梵缺冷呵了一聲,她的恭維說的一點也不走心。
那雙會說話的眸子裏面似是盛下了萬千繁星般耀眼奪目。
他墨黑深沉且乾淨的眸子暗了暗,一言不發的抿了下唇。
「陸梵缺,你能不能看看我?」牧嬌嬌笑容甜甜,撩人心弦的漂亮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軟軟糯糯的聲音慢吞吞,宛如江南一帶特有的特產糯米糰子,叫人慾罷不能。
陸梵缺冷冷的將手旁邊的一本書直接蓋在了她的臉上,「有病,得治。」
他的話毫不留情,若是換做一個臉皮稍微薄一點的女孩子都會知道早早抽身離去。
畢竟,若只是雪花,早晚都會有消融的那一天。
可陸梵缺就是那屹立不倒的冰山,永遠,永遠都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自己。
「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包治百病。」良藥。
陸梵缺似嘲似諷的冷笑,好看的唇角微勾,「牧法醫。」他的眸子冷然,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漂亮精緻。
如果說,牧嬌嬌是個漂亮精緻的瓷娃娃。
那陸梵缺就是一個藝術品,被精心雕刻出來的,漂亮細膩的五官宛如天使。
他說,「牧嬌嬌,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翻譯過來就是,你實在是太吵了!
牧嬌嬌霎時間的閉緊了嘴巴。
她只是想要他看看自己,但也不是傻子,更何況,這種時候,她也沒想怎麼樣!
只是不喜歡他像對待別人那樣的敷衍態度,對待自己,似乎在他的眼中,自己還不如案子來的對他很有吸引力!
這種認知讓她感覺無比的挫敗。
或許…
他並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畢竟,不論是以前,還是在現在,他都是這般超出塵外的清冷模樣。
她於他來說,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中最不值一提的過客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