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孟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全家人都在忙碌着今天晚上的家宴,傭人們忙着好好打掃着房間,雲姨在廚房裏準備着飯菜,何桂湘像個監工似的,一會兒指揮着掛上最貴氣的窗簾,一邊催促雲姨將牛肉里的血水焯乾淨。
只有孟楚像個外人一樣,躲在房間裏看書。
不一會兒,孟瀾來了,她拎着自己的大化妝箱子進了孟楚的房間。
「你怎麼還閒着,快起來打扮打扮。」孟瀾去拽孟楚的胳膊。
「不要。」孟楚一動不動的。
「你再不上心,我讓媽來收拾你!」孟瀾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孟楚的額頭。
孟楚翻了白眼,懶懶的,又倒回床上,誰也不想理。
忽然,孟楚直覺頭皮一疼,孟瀾已經扯着她的頭皮逼迫她抬起頭來。
不等孟楚反應,啪地一聲,一記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孟楚條件反射地一骨碌從床上滾了一圈,掙脫了孟瀾的控制,平白無故被姐姐打了一巴掌,她眼神中迸射着陰冷至極的寒光。
「你做什麼?」孟楚還能隱隱地感到剛才那個嘴巴的痛感。
「做什麼?你心裏清楚!」孟瀾指着孟楚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你姐夫是怎麼回事!那天我問你是不是你同學打了阿龍,你跟我裝糊塗,今早上,阿龍親口告訴我,他的鼻樑是你打斷的!孟楚,你長能耐了是不?竟然敢打自己的親姐夫!」
孟楚的臉色又陰冷了兩分,死死地盯着孟瀾。
原來孟瀾之所以扇她巴掌,是因為自己的老公黃奢龍!而且連前因後果都不問一句!
「孟瀾,」孟楚也不叫姐姐了,直呼大名「人是我打的,沒錯。難道你就沒問問,我為什麼打他?你的老公你心裏沒點—b—數麼,就他那好色的樣子,我看着就作嘔,你該不會以為我就算被欺負,也要忍氣吞聲吧?」
孟瀾氣結,整個人站在床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手指也跟着哆嗦着「孟楚你算什麼東西,你姐夫能看上你?」
「怎麼?」孟楚從床上站了起來,她比孟瀾高出一截,氣場一下子壓了下來。
「你覺得是我勾引了黃奢龍?」
其實孟瀾早就看穿黃奢龍那些好色的本質,可她沒辦法,孟家不能為她撐起一片保護傘,那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當這層不甘和自尊被揭開,她還是痛得渾身戰慄。
她不敢跟黃奢龍計較得失,但和孟楚,她敢!
「孟楚,你太不要臉,連你姐姐我的男人都搶!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道歉,並且發誓以後絕對不和你姐夫有瓜葛,我也就饒了你。不然,今天我就在袁大鳴面前揭你的老底!」孟瀾趾高氣昂地憤然道。
「呵呵噠……」孟楚笑得一臉無害,「黃奢龍為什麼躺在醫院裏?你動動腦子好嘛?我要是真搶你男人,現在應該是你躺在醫院裏,而不是黃奢龍。」
「孟楚!」孟瀾尖叫起來。
「還有,別說黃奢龍我看着作嘔,就連你們給我找的那個禿頭,我也看着作嘔。你最好收起所謂的好心,還是多多的陪陪自己的老公吧。」說着,孟楚一把拉過孟瀾的手臂,連拖帶拽地將她扔出了自己的臥室。
砰地一聲關上了門,耳根終於清靜了,孟楚舒了口氣。
手上憶之匙嗡鳴了兩聲,是鹿鹿在找她了。
「找到回去的方法啦?」孟楚把自己丟在床上。
「e……」鹿鹿剛想說話,就被孟楚噎回去了。
「鹿鹿,你丫的,是不是活煩了?」
「t,不是我不找哎,是真的找不到……」鹿鹿都要跪了,「不過有個好消息還是可以和你分享的。」
「說。」
「你下個任務的時間節點是委託人大學沒考上,被人陷害,然後就被一幫男人……嗯……」
鹿鹿和t都是女人,「n—奸」這個詞真的很反感。
「不過,好在憑藉你出色的高考成績,這個危機已經化解啦!也就是說,你暫時不必去那個節點完成那些任務了,是不是好消息?」
「老娘倒想去看看這幫男人都什麼鬼犢子,是我奸他們吧?」孟楚霸氣直言,全部殲滅。
「t,你好好說話!」鹿鹿嚶嚶嚶地哼了一聲。
「不過話說回來,誰陷害委託人的?」孟楚正色問道。
「幹嘛?」
孟楚在床上翻了身,坐了起來「既然我現在只能做孟楚,當然是行俠仗義咯。記得跟委託人說,我要求加薪!」
「哦。」
……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傍晚。孟家早早收拾好了別墅,準備了餐點,等着迎接袁大鳴的到來。
本來孟瀾還在樓下跟何桂湘說孟楚的壞話,可何桂湘忙着晚上招待客人的事兒,也沒心思聽她嘮叨。
「那個死丫頭到現在還在房間裏睡覺,她明顯是不把今天的家宴放在心上!當年我可沒這麼不聽話!」孟瀾經過中午那麼一鬧,對孟楚煩得不行,口氣中全是不滿。
「行了,行了……」何桂湘白了大女兒一眼,說道「本來咱們小楚就該端着點,不然那個煤老闆就不把咱家放在眼裏了。哎,想不到小楚找了個比黃奢龍還有錢的女婿,我這個心裏丫,真是太舒坦了!」
何桂湘一想到袁大鳴給的兩千萬的禮金,心裏都樂開了花。
一聽這話,孟瀾更加不高興了。原來她孟瀾在家裏是什麼地位?幾乎全家人都敬着她,怕着她,仗着黃奢龍,可以說孟瀾的氣勢顯然壓過孟楚。
可現在,孟楚中午給了孟瀾一個下馬威,八成是因為自己的相親對象比黃奢龍還有錢……
孟瀾越想越氣。
剛想再說兩句,就聽外面傭人小跑進來說「袁先生的車到了!」
何桂湘一聽,急忙放下手裏的花瓶,蹭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顧不得整理身上的裙子,拉着孟瀾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迎接。
外面孟凡卓已經站在大門口的石階上笑吟吟地看着袁大鳴停車。
車門打開,頂着一頭刺眼假髮的袁大鳴從車門裏擠出肥胖的身體,也是笑嘻嘻的,一副和身材極度不和諧的西裝穿得邋遢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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