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齊妃與謙妃暗中收買了淑妃青蘭,在香玉的背後十分兇狠地捅了一刀,把香玉與弘毓青梅竹馬的私情在雍正面前全部泄露,雍正龍顏大怒,怒火中燒,香玉與弘毓最終失寵。筆神閣 bishenge.com
再說李溥與愕爾泰在朝廷拉幫結派,暗中結黨營私,和後宮的妃嬪裏應外合,收買御史爭先恐後彈劾榮親王弘毓,但是弘毓鎮定自若,不但沒有被小人傳播的謠言激怒,還與馬瞻超程直等人在京城郊外策馬練騎射。
雖然朝廷暫時靜謐,但是卻在暗中讓人毛骨悚然地暗潮洶湧!齊妃與謙妃等人,為了扳倒熹貴妃與弘毓母子,讓弘時取而代之,對弘毓進行了最窮凶極惡的圍攻,齊妃暗中派高德子等人使盡渾身解數,搜集與羅織弘毓的罪名,在朝廷里肆無忌憚散佈謠言,編造血口噴人子虛烏有的流言蜚語,故意要弘毓害得名譽掃地,千夫所指。
香玉在雍正眼前孤高自許,孤標傲世又人淡如菊的清純漂亮形象,也被這些編造得滴水不漏的流言蜚語完全毀滅了,雍正雖然沒有貶黜香玉,也沒有懲處榮親王弘毓,但是,延禧宮被永遠冷落了!
但雍正的情緒淡定後,他才突然醒悟,好像如夢初醒,香玉是冰肌玉骨又孤高自許的人,她昔日可能與弘毓有那些青梅竹馬的花季故事,但是她是清純的,是清高的,是十分素淡的,在後宮這三千佳麗之中,只有她才是真實的,她才華橫溢又學識淵博,是真正學富五車的才女,他對她,可能有賞識,有喜愛,甚至有點志同道合,有心靈感應,但是,他一直都是用長輩的眼光在看她,她今年也還沒有二十歲,而雍正已經五十七了,雖然自己是盛年,但是他對人淡如素的香玉,已經沒有那夫妻的愛,他現在更多的,是賞識,是想有一個知音,可以在他身邊,在他疲於奔命又力不從心時,可以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可以用她的清,她的素,為事必躬親,殫精竭慮的他排憂解難,所以蘭妃在雍正身邊,不像妃嬪,更像是一名女官,雍正有時看了史書,也不由得思緒萬千,心潮起伏,有時浮想聯翩,他想暗中為自己最寵愛的八阿哥榮親王弘毓與蘭妃,做遺囑一般的囑咐,他暗中決定,讓蘭妃像楊貴妃那般,帶發去修行,到他百年後,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地讓蘭妃嫁給弘毓。
但是在妃嬪與文武百官面前,雍正的這一決定,一直沒有泄露,他暗暗也對逼蘭妃代發修行,十分的不忍心,現在他只有五十七歲,等到自己百年後,再昭告天下。
延禧宮,香玉仍然每日情不自禁地對弘毓浮想聯翩,魂牽夢縈,牽腸掛肚,昔日他們一起在金陵的那個雨夜,那特別溫柔繾倦的一夜,讓她一生嚮往。
知己,知音,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間,卻有這麼相同的默契,他們似乎就是那心有靈犀,香玉的清高孤高,自強不息,人格獨立這些在清朝是離經叛道的主義,讓弘毓似乎就是喝水也心醉!
在這清風朗月下,飲酒對影成三人,弘毓突然又想起了那嬌襲一身之病,那讓他特別情投意合的似蹙非蹙罥煙眉,在這十分污濁的世間,生活在這刀光劍影,物慾橫生的世界裏,有着自主的性子,有着自尊的能量,有着十分寬闊的胸襟,可以有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主義,讓自己的精神自由自在,活得凜然真實,只有她,可以與他並蒂連理,在清風中,在春天的花雨中,淡定又淡泊寧靜在那白玉蘭書下共看牡丹,可能,她就是他這一輩子的主義,一輩子的理想,她那眉尖若蹙,淺笑輕顰,一顰一笑,就是自己那熱血沸騰的青春。
弘毓雖然每日全力地忘了香玉這個名字,但是,他突然發覺,他竟然沒有忘了她的力量!
紫禁城,三阿哥弘時在取代弘毓後,在朝廷氣焰囂張,妄自尊大,不可一世,齊妃不但不勸說弘時,還煽動他在朝廷里排除異己,故意拉幫結派,殘酷地黨同伐異。
但是弘時,對那日在宮牆見到的那個淡泊冷雅的女子,卻奇怪地朝思暮想。
朝廷,榮親王弘毓雖然痛心疾首,痛徹心扉,但是他仍然頑強地沒有在皇阿瑪面前為香玉說一句話,乞求一次情,他暗中雄才大略又胸懷大志,現在的他,志在四方,他要忍辱負重,在父皇面前循規蹈矩,韜光養晦,順利扳倒手足中的對手弘時,繼承父皇的位置!
延禧宮,香玉自打聽說了淑妃向皇上告狀的真實消息後,如若五雷轟頂,又加上榮親王弘毓對她的置若罔聞,她抑鬱寡歡,滿面愁容,齊妃與謙妃等猥瑣醜惡的狼外婆,卻趁火打劫,添油加醋,落井下石,暗中指使走狗奴才,對香玉進行日夜的譏笑奚落,那些日夜聯袂獻醜的造謠跳樑小丑,日夜在大庭廣眾之下,恬不知恥地露出了他們顛倒黑白,指黑為白的猥瑣罪惡嘴臉!
親人的出賣,朋友的迫害,知己的置若罔聞與閨蜜的背叛,給、香玉那顆已經被打擊得千瘡百孔的心,再次一個最致命的中傷攻擊,但是香玉沒有悲痛欲絕,沒有因為悲慘而痛不欲生,她反而心更堅韌,心中的鬥志更加的昂揚,香玉凝視着軟榻上那個昔日的紙鳶,她用針穿線,把紙鳶上那昔日自己淚眼婆娑的傷口,全部滴水不漏地縫好,她一臉的堅強,那昔日春波里清澈的東西,突然露出了一種殺意。
「從今日開始,我不靠親人,不靠男人,我要靠自己,讓自己在這陰暗的後宮活下去,並向敵人報仇雪恨,最終替天行道,懲惡揚善!」香玉杏眼圓睜,柳眉倒豎,她忽然覺得,她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單純又孱弱的稚氣少女,她已經長大了,她不是那可憐兮兮的小白兔,而是一隻勇敢兇猛的困獸!
齊妃與謙妃,金妃,指使奴才對延禧宮進行最兇猛的羞辱辱罵,她們原來還暗中痴心妄想用最慘不忍睹的人身侮辱與攻擊,聯合排擠與歧視,把香玉包圍得眾叛親離與水泄不通,最後逼香玉自盡,但是這些魔鬼的妄想終於在延禧宮的太平靜謐和風平浪靜中,完全破滅,毒婦與厚顏無恥的兇手陰謀家氣急敗壞,惱羞成怒,這些已經急紅眼,看着自己血本無歸的魔鬼瘋狗,終於瘋狂了,齊妃開始歇斯底里,喪心病狂地對香玉進行人身中傷,還收買指使東瀛妖人,明目張胆用殘酷的暗器毒害香玉!
狼外婆們已經瘋狂了,這些殺人瘋狗原來以為可以輕輕鬆鬆逼死香玉,還詐騙香玉就是臨死也以為自己一生的遭遇全部是理所應當的齷蹉迷夢,在香玉那悄無聲息中,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破滅了,因為功虧一簣,狼外婆終於輸瘋了,原來想玩弄香玉性命的兇手,突然變得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喪心病狂,這條瘋狗,開始非人類地勃然作色了!
兇手亢奮了,後宮刀光劍影,腥風血雨,在齊妃的收買與挾持下,內務府對延禧宮暗中進行了消息封鎖與生活資源殘忍又密不透風的虐待迫害。
蘭妃去鍾粹宮請安,那些宮人就像惡作劇一般,竟然從來不稟告,讓蘭妃在外白白地跪了一個時辰。
翊坤宮,齊妃把熹貴妃今年一切的不祥倒霉與晦氣,全部推諉給蘭妃,說是蘭妃牽連連累了榮親王,是蘭妃暗中勾引榮親王,才害榮親王完全地斷了前程!
熹貴妃在人盡皆知,三人成虎的假象中,也對香玉完全討厭了,她看見香玉就心神不寧,心煩意亂,有時甚至怒火上涌,怒不可遏,香玉在後宮,隔三差五被妃嬪給臉子瞧,迅速被小人推到了後宮的風口浪尖,成了那些只會曲意逢迎又見風使舵的小人交頭接耳的笑柄。
但是香玉讓人愕然地沒有心如刀絞,沒有潸然淚下,她不但沒有顫顫巍巍,還在紫鵑的攙扶下,與安嬪顧盼神飛,神清氣爽地在御花園賞花練武,似乎一點都沒有落落寡歡,失神落魄!
雍正每次暗中看見香玉那神采飛揚又生機勃勃,朝氣蓬勃的小樣兒,在御花園裏盤頭蓋頂,左右盤旋,不由得暗暗對香玉更加地多了一點欣賞與佩服!
香玉與安嬪在御花園練武,那十分清瘦的身子,卻血脈賁張,剛柔並濟,讓雍正不由得也有了士別三日的讚揚!
「蘭兒,看見一身是膽,神采奕奕,顧盼神飛,自強不息又不畏強暴的你,朕竟然想起了青年時的朕,你與朕二十歲時,確實太像了!」雍正凝視着香玉那宛若游龍的弱柳扶風影,不由得暗暗地長吁短嘆,喃喃自語。
「這個不要臉的,都這麼丟人現眼了,還這麼興奮神氣得瑟!謙妃,金妃,派人日夜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連續不斷地罵!罵臭她,搞死她!」齊妃今日珠光寶氣,那大紅色的雲錦大氅,在妃嬪的面前燦若雲霞,但是她看到了雍正對香玉那賞識又心疼,寵溺的眼神,終於瘋狂了,這個歇斯底里的毒婦,面目猙獰,惱羞成怒地對着身邊的金妃謙妃,鳳目圓睜道。
「皇上上諭,內務府與敬事房,若故意排擠剋扣延禧宮的月銀與御廚膳食,朕一定格殺勿論!」總管太監蘇培盛,一臉正經地向內務府與敬事房的奴才們宣佈道。
「三哥!」紫禁城,乾清門,晨露微熹,辰時那太陽已經冉冉升起,御門聽政,暮鼓晨鐘,榮親王弘毓看見了安親王弘時,笑容可掬,又一團和氣地拱手行禮道。
弘時已經控制了朝廷六部的大權,不但頤指氣使,妄自尊大,還氣焰囂張,今日見自己的八弟對自己這麼會察言觀色,曲意逢迎,不由得欣喜若狂,心花怒放,他故意用手拍着弘毓的肩膀,笑道「八弟,只要你日後忠心耿耿地跟着三哥,三哥登基後,一定讓你也富貴榮華!」
這時,軍機大臣愕爾泰與李溥,看見對弘時諂媚巴結的弘毓,故意旁敲側擊,冷嘲熱諷,譏諷弘毓雖然有幾個福晉格格,卻沒有子嗣!
弘毓一臉的謹小慎微,對這些譏笑亦委曲求全,在雍正的面前,他不但循規蹈矩,為皇阿瑪排憂解難,還智勇雙全,與人為善,讓雍正對他更加的賞識。
安親王弘時,頤指氣使盛氣凌人,而榮親王弘毓,不但舉止得體,還一秉大公,與人為善,朝廷的官員,慢慢都被榮親王府全部拉攏。
弘時因為一日比一日被雍正討厭與冷落,六神無主,心亂如麻,暗中詢問弘毓,弘毓向弘時獻計道「三哥,皇阿瑪一生事必躬親又殺伐決斷,登基十二年,懲治貪官,對皇親也全部嚴懲不貸,您想想,皇阿瑪現在突然感到累了,心中是缺什麼?」
「八弟,你比三哥聰明,你說,皇阿瑪明君氣概,在朝廷雷霆萬鈞,還雄才偉略,他還缺什麼?」三阿哥弘時,冥思苦想,絞盡腦汁,一臉陰雲地問道。
「三哥,皇阿瑪現在缺的,是仁義,您看過史記,昔日孟嘗君的門客為主人買義,今日三哥若為皇阿瑪送一個仁義的名譽,皇阿瑪一定是眉開眼笑!」弘毓一臉狡黠地拱手道。
「八弟,三哥冥思苦想,現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三哥怎麼給皇阿瑪送一個仁義的好名譽?」弘時眼睛瞥着弘毓,一臉的無能道。
「三哥,現在圈禁在遵化,為先帝守靈的十四叔,與被圈禁的十叔,三叔,不仍然在父皇的聖旨下身陷囹圄嗎?聽說那個反賊曾靜,就是借着這個名義,污衊與誹謗皇阿瑪殺手足,弒父殺母,不但不仁,還不義,皇阿瑪火冒三丈,大動肝火,暗中也想把幾位兄弟放了,向天下證明曾靜散佈的都是謠言,但是皇阿瑪為何十幾年未給幾位叔叔平反?他是沒有面子,也下不了台,若三哥現在給皇阿瑪一個下得了台的面子,勸皇阿瑪放了幾位叔叔,皇阿瑪一定龍顏大悅,對三哥更加的喜愛,那三哥以後繼位,就順理成章了!」弘毓故意甜言蜜語,花言巧語,侃侃而談,竟然逢迎得弘時忘乎所以,竟然自鳴得意地向弘毓拱手,去了養心殿。
「王爺,皇上這十幾年,在朝廷心中最忌憚的,就是十四王爺,王爺今日向三阿哥獻計,勸他去為十四王爺與十王爺暗中說情,那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又飛蛾撲火嗎?」弘毓的身後,一臉奇怪的馬瞻超,向弘毓拱手詢問道。
「馬瞻超,三哥若是心中正大光明,他就不會中本王的計,但是他如心術不正,這次就中了本王的計!」弘毓一臉的多謀善斷,對馬瞻超說道。
再說弘時,神采奕奕地來到養心殿,向雍正稟奏,為在遵化守皇陵的十四王爺求情,總管太監蘇培盛,與一群宮女太監,在外戰戰兢兢地站着,突然,蘇培盛聽見大殿內,雍正大發雷霆,怒火萬丈,對着跪在地上的弘時,劈頭蓋腦地大罵一頓,罵得弘時狗血噴頭,顫抖地跪下倒頭如蔥。
「弘時,你這個人面獸心又狼心狗肺的逆子,你要為你十四叔求情,好,你這個混賬東西認為朕是一個殘殺手足,不仁不義的昏君,你就不要做朕的兒子了!」雍正怒氣填膺,氣得七竅冒煙,把弘時罵得顫顫巍巍,面如土色,並命令侍衛,把弘時攆出養心殿。
「主兒,大事不好了,三阿哥,在養心殿被皇上大罵一頓,廢黜了親王之位,並攆出養心殿了!」鍾粹宮,齊妃正與謙妃金妃等人歡聲笑語,幸災樂禍,這時,高德子趔趔趄趄地跑進了寢宮,手忙腳亂地跪在齊妃的腳下。
「什麼?」齊妃聽了高德子的稟告,不由得一臉愕然,高德子又把弘時向皇上為十四王爺求情的事稟告了齊妃,那齊妃頓時呆若木雞,面無人色,如晴空霹靂,一聲嘆道「這個愚蠢的豎子,本宮大事去矣!」
再說馬瞻超聽說三阿哥弘時已經被龍顏大怒又暴跳如雷的雍正下旨廢黜親王之位的消息後,欣喜若狂地回到王府,向弘毓稟告道。
「馬瞻超,三哥因為心術不正,這次是玩火自焚,自食其果,但是這樣還不能完全扳倒三哥與齊妃,馬瞻超,本王一定要再給弘時最致命的一擊!」弘毓凝視着馬瞻超,一臉老謀深算道。
「王爺,弘時這廝,不但頤指氣使,盛氣凌人,蠻橫無禮,還只會紙醉金迷,玩物喪志,王爺為了這大清的江山,也要把齊妃與三阿哥全部扳倒,將這些奸賊一網打盡!」馬瞻超向弘毓拱手,一臉正氣道。
「馬瞻超,本王要對自己的三哥,這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美人計,徹底扳倒三哥!」弘毓的臉上,浮出了冷酷無情,又意氣風發,雄才大略的笑。
紫禁城,勾心鬥角,禍起蕭牆,延禧宮,香玉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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