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外的營帳密集如麻,藍色的旗幟上繪有一個魚鱗似的圖騰,圖騰下還專門釘上了一顆跟指甲般大小的紫珍珠,若有光散過去,這一大片營地就現出了一片「汪洋」之美。筆神閣 bishenge.com
越是美的東西,越是驚人的劇毒。
隱藏在這背後的,是鮫靈族的陰謀詭計。
「說說吧,雁靈族的情況如何?」坐在高位上的南宥抿了一口杯中的烈酒。
在下面跪着的那人戰戰兢兢地答道「亂得很,亂得很,族裏不少年輕人都找上莫白安的門去了。」
南宥瞟了一眼在旁侍酒的女子,起身向其走近,伸出右手抵住了她的下巴,俯首問「怎麼,你怕了?」
這話可不是說給他面前的女人聽的,而是給腳下那個俯首稱臣的人。
「怕當然是不怕的,出了什麼事,您肯定會保我的。」如果有別人聽見這番話,也許當面就會對此人嗤之以鼻。
南宥是什麼人?
暴虐無道,心狠手辣。
過去是為了鮫靈族的生存去侵佔他族之所,可現在不同,他單純是為了野心,為了佔有的快感。
「雁靈族中,像你這樣識大體的人可真是不多了。」南宥摟着那女子,一步步緩緩走到那人前,再次將臉轉向了臂彎中的女子,「你會對我忠誠嗎?」
「會。」那女子首先作答。
喘了兩口氣,那人又磕了個響頭,硬着頭皮,咬牙道「會。」
「好,你表現的機會來了,我有件事想交給你。」南宥放開了旁邊的女人,快步回到了位置上。
那人心虛地抬起頭,拱手作揖,焦灼地等待南宥的後話。
若是莫青桃正在此處,一定會認出,下跪的人就是莫鷗,這張作惡多端的臉,打死她也忘不了。
南宥翹着腿,玩弄着指甲,說道「此事簡單,不過是要讓雁靈族人離心而已,相信你不會推辭的。」
莫鷗兩頰發青,稍加思索後,再次拜了下去「恕鄙人愚鈍,還望靈主明示。」
「下去。」眨眼間,南宥褪去玩世不恭的神色,竟厲聲呵斥那侍酒的女子離開。
「這點小事都想不出辦法來,雁靈族的靈尊之位確實不該予你。」上位者的冷嘲熱諷再難聽,莫鷗也只有沉默的份。
不過,莫鷗是南宥的一枚棋子,而對於有用的人,南宥有的是耐心,「罷了,我早有計劃,你過來,我們細說。」
「靈主好計謀。」莫鷗一個勁地討好,只是笑容中儘是緊張。
「只要你幹得漂亮,我鮫靈族絕不虧待你。」但南宥畢生痛恨叛族人,所以,就算莫鷗一直效忠下去,遲早有一天,他也會伺機除去此人。
「請放心,我定照靈主吩咐的去做。」莫鷗不知是焦慮還是爽快,一口答應了下來。
大概是不想再聽這些恭維話,南宥提高了聲音,向帳外說道「送客。」
「是是是,莫某這就告辭。」莫鷗好歹也識趣。
南宥的回答十分冷漠「好走不送。」
鮫靈族的這場陰謀終於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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