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尼·邁卡很快做出反擊,袁霆的手頓時感覺就像被一頭暴熊的手抓住一般,被輕易掰開。
袁霆反鎖的手頓時被錯開,兩人反身一轉,霎時袁霆的手腕上的雷月無形無影橫掠而過約翰尼·邁卡的脖頸,約翰尼·邁卡的脖頸頓時出現一條血線。
然而就在袁霆反手一刀給予約翰尼·邁卡致命一擊之後。
忽然,袁霆感覺眼前一花,一隻剛猛的鞭腿飛踹過來,正中自己心口,根本來不及任何反應,他只感覺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大樹上,滾落在地,嘴角一裂,噴出一大口鮮血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好快的腿影。
「嘶。」
袁霆動彈了一下身體,感覺胸口都要裂口了一般,苦笑起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自己是如此不堪一擊啊,還好有行氣法能夠快速調勻氣息,幫助快速恢復傷勢,否則這一腳不死也殘,這人好強,到底是什麼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袁霆慢慢恢復知覺後,感覺心口火辣辣的的生疼。
要知道,袁霆的橫練功夫也算是佼佼者,就連其爺爺也是對袁霆在這一方面的天賦讚不絕口。
可是,此時卻被一個看起來不算壯碩的殺手輕易一腳踹飛。
想到這裏,袁霆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時間恢復,努力掙扎着席地而坐,按照行氣法呼吸起來,漸漸的,火辣辣的心口不再那麼難受,呼吸也順暢了些,袁霆隱約感覺自己的恢復力都是有所提高。
而這時兩人四目而望就再次瞬間退開數步,警示着對方。
約翰尼·邁卡沒有去查看傷勢,只是,袁霆感覺現在的他反而更加危險,毫無徵兆的可以感受到來自自己身邊的這位殺手可怖的殺氣。
如果說之前的約翰尼·邁卡是完全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小貓,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隻凶相畢露的猛虎。
袁霆抬頭看天,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森林深處偶爾傳來一聲聲槍響,戰鬥還在繼續。他現在自身難保了,更加沒有力氣去幫助彭柏林他們了,很有可能,恐怕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俘虜了,甚至是槍下亡魂。
但——袁霆轉念一想俘虜的可能性不叫大點......一想到這個結果,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感覺胸口更加難受。
俘虜意味着喪失尊嚴,屈辱的苟且偷安。
這個詞語的見解還是爺爺對他說的故事來解釋。那是一場正義之戰,曾在抗戰,抗美援朝時,那些戰士一旦被俘虜,不交代情報的話就會被渾身刺滿反動標語。
而且袁霆的猜想也很快成為現實。
當然,直到現在,袁霆並不認為這些人是來殺他們的。因為直到現在他們還好好的活着,只要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好的證明。那些殺手明顯不是想要袁霆他們的命。
而且袁霆和其中一人交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但是,以他們的身手而言應該也是響噹噹的一號殺手。
怎麼會這麼出現在這裏?他們為什麼不殺自己等人,他們在等什麼,拖延時間對他們反而是不利之舉。這一系列的疑問縈繞在袁霆腦海之中。
恐怕他們的出現絕不是偶然,更可怕的是他們的背後可能會有驚天的陰謀正在醞釀,在背後操縱他們黑暗中的手更加可怕。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精心計劃好的,只等袁霆他們落入牢籠中,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雖然,很有可能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袁霆,但是此事涉及到袁霆很重要的兄弟,按照袁霆的性格,絕不會袖手旁觀。這樣推算下來的話,他們現在暫時還是安全的,起碼沒有性命之憂,所以現在袁霆只是有些擔憂,卻並不害怕。
而葛思健在袁霆逃離後,也正想衝出包圍圈,可是,沒等他衝出,對方迎面而來了兩人,他們手中各提着一個人,那是彭柏林和彭文浩,只見他們此時已經陷入昏迷之中,毫無意識的在殺手手中倒提着。
艾登·焦爾他們的速度很快,早在袁霆撲倒葛思健之時,他們就已經運動到山鬼謠約翰尼·邁卡指定的位置,並迅速將其兩人無聲的解決掉,他們兩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時他們正在撤退,絲毫沒有注意後方。
結果被艾登·焦爾偷襲,只一擊——結果便是兩人不省人事。
「該死,怎麼辦!」葛思健銀牙緊咬,心中憤怒道。
就在葛思健想有所動作之時,葛思健感到心驚膽顫,不敢動彈絲毫,因為下一刻的殺手便持槍對着他,只聽其中一人說:「老鼠始終都是老鼠,不管如何掙扎都是老鼠,不如就讓我送你下地獄吧!」
艾登·焦爾將幕僚的手槍擋下,眼神輕蔑的看着葛思健,猩紅的舌頭更是掠過發白的嘴唇,說:「既然是老鼠,就讓我來陪他玩玩,再殺也不遲。」
「也好,我最喜歡獵物無助的眼神,痛苦的叫喊聲,在絕望中死去才最好玩。」
「看來你很有經驗啊!」艾登·焦爾嘴中輕笑。
葛思健聽着他們嘰里呱啦說了一堆,完全聽不懂的話,急性子的他頓時怒吼道:「哼!我這暴脾氣,對面的雜碎,有種跟你爺爺好好玩玩。讓我教一下你什麼叫做孫子。」
「哦!真的嗎!」
艾登·焦爾眼神微咪,饒有興趣的聽着葛思健說着。
只是這一次,他卻是用不流利的中文緩緩說道,就連葛思健也被嚇一跳,他想不到眼前的小白臉,藍眼睛的鬼佬竟然聽懂了他說的話。而且還能用中文回復。
「對,沒錯,怎麼,龜孫子,想和你爺爺我來過幾招,還是......」葛思健鼻子都登上天,哼哼道。
聽到這句話艾登·焦爾頓時連鼻子都氣歪了!沒等他說完便出聲打斷了葛思健的話語。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艾登·焦爾瞬間出手,同僚似乎生怕他一個不注意用力過猛一下就將葛思健打死,連忙出聲提醒道:「小心點,別玩死了,不然老大那沒法交代。」
葛思健看見他奔向自己,毫不畏懼,直接一個與之對拳,葛思健可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袁霆這種變態。
澎!
兩人的拳頭狠狠對撞在一起,不可思議的是,艾登·焦爾竟然連退五步才勉強停穩身形,但是,未等他止住身形,葛思健就趁勢欺身而上,數秒間,連揮十數拳。
拳拳到肉,每一拳都如猛虎下山般攜帶沖天氣勢,虎虎生風奔向艾登·焦爾。艾登·焦爾只能揮手格擋,一時之間竟然落入下風。
「哼!孫子就應該有孫子的覺悟,老雜毛。」葛思健抿了抿嘴,語氣蠻橫的輕聲說道。
艾登·焦爾甩甩有些生疼的雙手,面龐上青筋暴露,眼神更是透露一股憤怒的殺氣,但是最後,所有的殺氣都被其隱藏起來,也許這平靜的背後代表的卻是極致的惱怒。
「很好,你已經成功的激起了我的怒火,那麼......接下來你準備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嗎?」
艾登·焦爾的臉龐上,有着森冷以及殺意在緩緩涌動。使得周圍本就極冷的空氣中更是如落冰潭。
誰又能想到,眼前這看上去最好對付的少年,竟然都是如此的難纏與棘手。
要知道剛才他也是看到葛思健和現在老大交手的青年交手的情形,根本沒有這麼厲害,如果說眼前的不是他,那麼如何解釋他會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呢!
葛思健看着對面的殺手臉上有着極端可怕的波動散發出來,這令得他的面色,一點點的陰沉下來。
這次,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呵呵,你的怒火我承受不起,龜孫子,不如就來承受下我的王八拳吧!」
唰!
他聲音一落,只見得周身氣勢陡然升騰,其身形如電。碩大拳頭直奔那艾登·焦爾而去。
「大言不慚!」
艾登·焦爾眼神陰寒,也是暴射而出,雙手一握,兩柄黑色峰刃出現在其手中,仔細一看竟是根山鬼謠的刀外形極其相同,卻有有所區別。
此時艾登·焦爾拳風席捲而出,刀身震顫。化為鋪天蓋地的刀影,籠罩向葛思健。
然而,面對着他的攻擊,葛思健卻依舊沒有躲避,雖然敵人的壓力越來越大,他也開始手忙腳亂,但是他突然心一橫,刷的一聲,將自己的腰帶抽了出來!
刷!刷!刷!
葛思健的腰帶如同游龍一般飛舞進擊,原來他這條腰帶,竟然是一條特製的軟鞭!
這條鞭是他從他的外公出偷拿而出的,本想拿出來炫耀一番,但是,現在激戰之中的他已經有些狼狽了。而從剛才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狼狽,時間極為短暫,葛思健逐漸的有些放不開手腳了。
他雖然是世家之後,但畢竟與對方差距有些大了。對方是職業殺手,他卻只是從爺爺那學了點三腳貓功夫。級別相差太大,能支撐到現在已經非常的不容易。
可以說是全憑他的雙手,天生奇異,力大無窮,如麒麟,根根血管如虬龍,骨肉筋膜更是從小浸泡靈藥變得更加凝實,氣血旺盛無比,除了袁霆這個變態,就沒有人能夠輕易壓制他,就連李樂昌號稱南拳無雙也不是其近戰之敵。
只是現在他真的很狼狽了,需要藉助下外力,雖然現在他沒有一柄神兵利器,但是他有鞭,這樣的話,他相信戰局也會有所改觀,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把這條鞭抽出迎敵。
鐺鐺!
金鐵之聲傳開,火花濺射。那些道影,一時間也是傷不得葛思健絲毫。
嘭!
陡然間他一拳轟出。洞穿那道道刀影,全力洶湧澎湃如江河般奔涌咆哮,攜帶着可怕的拳勢波動,一拳轟向那艾登·焦爾胸膛。
艾登·焦爾也是被葛思健這種兇悍嚇了一跳,雙刀收回,橫擋在胸前。
鐺!
葛思健的拳頭,狠狠的轟在那雙刀之上,精鐵所鑄的雙刀,竟是被一拳壓迫成了一種極為刺激人眼球的弧度,幾乎是貼在了艾登·焦爾胸膛。
葛思健眼中寒芒掠過,拳頭之上黑雷涌動,力量暴漲。
咔嚓!
精鐵雙刀,徹底蹦碎,他拳風如電,狠狠的轟在那其胸膛之上,後者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倒飛出數百丈,然後方才狼狽的穩住。
待得他穩住身形時,那眼中已是充滿了駭然,他怎麼都料不到,這個看上去最容易對付,實力一般的少年,竟然擁有着如此恐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