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去,」言燁冷冷開口,聲線滿是冰渣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啊?」
甄善迷茫幾秒,才發覺自己竟是趴在他的懷裏。
攝政王殿下唇角哆嗦一下,對自己昏迷還不忘吃未來媳婦的嫩豆腐的狗膽十分佩服。
不過,未來媳婦沒將她一掌拍死,攝政王殿下心中得意,就差高唱一句如果這都不算愛?
「你還要坐到什麼時候?」
言燁臉色冷得能凍死人,這女流氓還坐上癮了是嗎?
「天長地久,」甄善認真地回答道。
「甄善!」
「別害羞嘛,咱們都一起睡那麼久了,這姿勢剛好,要不直接撕了衣服,把最後一步也辦了吧?」
甄善「興」致勃勃地提議道,抬手好像又要去扯他的衣服,女流氓本質暴露無遺。
言燁氣得腦子發暈,羞憤至極,抬手,凌厲的掌風明顯就是要她的命。
「我去!」
甄善連忙跳開避過殺招,然,昏迷太久,動作太大,站不穩,險些摔個狗吃屎。
攝政王殿下及時穩住,情願腳崴了,也不要在未來媳婦面前出糗。
她忍住腳踝的痛楚,扶着石壁,壓下倒吸冷氣的衝動,咬牙,「媳婦,你謀殺妻主呢?」
言燁冷笑,「本宮真是後悔先前怎麼沒一掌劈了你。」
「你捨不得就說嘛,我又不會嘲笑你。」
「……閉嘴!」
「媳婦,本王教你一個讓我閉嘴的最好辦法,」甄善笑吟吟地說道。
言燁劍眉微蹙,知道她定然說不出什麼好話,不理會她。
「你真不想知道?」
言燁看都沒看她。
甄善無趣,「好吧,對了,我們怎麼跑到這山洞裏了?」
言燁袖中的修長手指微曲,沒有回答她。
但甄善見他白色錦袍滿是泥土,自己下衫和鞋子也是,怔住。
許久,她輕輕一笑,鳳眸微柔,「媳婦,辛苦了你。」
言燁耳根燒了燒,淺淡眸子映着外面的曦光,躍着火焰,「再喚本宮媳婦,本宮殺了你。」
甄善委屈,小聲道「你本來就是我未來媳婦嘛。」
言燁「……」
「啊好好,四皇子,四殿下,言大人,好了吧?話說,你先前能用內力震開馬車,怎麼等到要掉下懸崖才出手呢?」
耍帥也不是這麼耍吧?
小命都差點沒了。
「與你無關。」
「什麼叫與我無關?你要是出事了?我不就得成黑寡婦了嗎?本王可不想獨守空房,空虛寂寞冷一輩子。」
言燁眸中划過一絲漣漪,冷淡道「你堂堂風吟攝政王,還怕沒有暖床的男子?」
「又不是自己的媳婦,有什麼用?」
言燁抿唇,「你……為何如此?」
「什麼為何如此?」
「……算了。」
甄善翻了個白眼,「想問什麼就問,這麼傲嬌作甚?」
「本宮問什麼,你都答?」
「那是當然。」
攝政王殿下可是個寵夫的好女人。
言燁冷哼,「本宮要是問風吟的佈防圖呢?」
甄善挑眉,「你要是現在就嫁給本王,跟本王睡覺,本王就給你看。」
言燁「……」
「你簡直不知羞恥!」
「夫妻之間的那點事,有什麼好羞恥的?你看哪對男女成親之後,不是上床做那檔子事?陰陽交合,天經地義,不然小娃娃哪裏來?沒有新一代,再強盛的國家都熬不過幾十年。」
扯着扯着,攝政王殿下都把大俗說到大義了,就差給言燁上一門生理需求與國家發展密切相關的思想課程了。
言燁「……」
「閉-嘴!!」
甄善欣賞了一下他紅霞暈染的俊美容顏,只是擔心他氣極再給自己一掌,不敢再逗弄他了,「四皇子,本王昏迷了多久?」
言燁冷淡道「一天。」
「你幫我解了蛇毒?」
「本宮不欠任何人。」
「誰讓你拿藥救我的?」甄善痛心疾首地說道。
言燁薄唇微抽,甚感那女人不僅喜歡順杆子爬,還非常不識相。
「別冷臉,別冷臉,本王不是怪你救我,而是覺得那藥太浪費了。」
「何意?」
「本王十歲時,在風吟與南彝國的邊境,曾不慎被一群人販子抓住,賣給了一個蠱婆婆,成了對方試毒試蠱的藥人,命大沒死,還陰差陽錯地改變了體質,百毒不侵,你不用藥救我,我也不會被蛇毒毒死,所以說,浪費吧?」
言燁微怔,想起資料上想,她八歲時就進入軍營,幾乎是在邊境浴血中成長起來的。
他轉眸看向她。
甄善眸露委屈,「本王是不是很可憐?要不要給個擁抱安慰一下。」
言燁冷漠地將眸光收回,心中覺得,當年那個蠱婆婆怎麼沒將她給毒死,省得如今禍害天下。
「本王向來命大,因此,就你那點克妻的命格,克不到本王的。」
「你昨日快沒命,」言燁平靜地說道。
「本王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下次就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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