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那電擊棒的電壓有些高,她原本心臟就不好,那一下,險些就要了她的命。樂筆趣 m.lebiqu.com
但不幫熊娃子擋,要是他出個什麼事情,不說她的任務,就是原身也得跟她急。
娘娘也很難啊!
「小姐,你醒了!」
劉叔見甄善睜開眼,欣喜萬分,突然想起什麼,床頭鈴都忘了,轉身跑出去,大喊醫生。
花似雪更是猛地從沙發躍起,連鞋子都不穿,跑着趴到她床邊,雙眸紅通通地盯着她,抿着唇,雙肩有些發顫。
甄善眉眼彎了彎,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眼淚忍不住再次湧出來,花似雪狼狽地抹了抹,覺得丟臉至極,又控制不了。
「嗚……你、你是不是傻啊?」
幹嘛幫他擋電擊?
要不是他,她都不會被綁架。
她做什麼對他這麼好?
甄善無奈,還是熊娃子。
但第一次見他哭得那麼可憐,就算是熊娃子,她也沒捨得生氣。
「你痛不痛?還、還有沒有不舒服?」
花似雪邊哽咽着,邊抓住她沒再吊液的手,關切地問道。
甄善眸中划過一絲笑意,搖搖頭。
醫生很快就來了,花似雪擔心自己妨礙到,趕緊站到旁邊去,但眸光始終不離她一分。
能醒來就好,但她的心臟情況還是有些不太客觀,這段時間,還是得再觀察。
聽着醫生的話,花似雪和劉叔心都提了起來,兩人憂心忡忡,吃不好,睡不下,時時刻刻盯着,就怕她出事。
甄善無奈,她的身體情況她清楚,真的死不了的。
她想安撫一下兩人,只是感覺應該也沒什麼用。
日光透過窗戶,印在一大一小兩張同樣擔憂萬分、小心翼翼的臉上,甄善眉眼微柔。
她心中微嘆,先把身體養好,否則,說什麼,他們都放下不了。
眨眼甄善在醫院已經住了一個星期。
她的情況好轉了許多,早已轉到普通病房,氧氣罩也摘掉了。
今天,天氣突然轉冷,外面飄起了細細的雨,玻璃窗上凝結了一層又一層的霧氣。
病房裏開着暖氣,窗簾拉着,房間有些昏暗,這種天氣,還真十分適合睡覺。
甄善靠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突然,明亮的燈光打下。
穿着黑色羽絨服的花似雪提着個袋子走了進來,他將帶着放在桌子上,脫了羽絨服,跳了跳,散去一身寒氣後,才敢走到甄善旁邊。
甄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小花同學,你去哪兒了?」
見她精神似有些不好,花似雪皺着精緻的眉毛,「你是不是不舒服?」
甄善好笑:「你每天至少要問十遍這個問題,醫生不是說了,我恢復得很好,估摸這下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可你看着很累。」
「不是累,是困,」甄善指了指窗戶外,「你看這種天氣,最是適合睡覺了。」
「是這樣嗎?」
「嗯,要是現在在學校,你肯定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花似雪臉紅了紅,隨即認真地看着她,「我以後上課都不會睡覺了。」
「什麼?」
「等你好了,我們回學校上課,我會認真聽課。」
甄善眨眨眼,抿唇一笑,「小花同學這是決定要做個三好學生嗎?」
花似雪有些彆扭地轉過頭,「這、這不是你先前希望的嗎?」
「是呀。」
花似雪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他傲嬌地抬起下巴,「不就是個三好學生嗎?有什麼難的?」
「不難呀,只要小花同學不要遲到,上課不要睡覺,作業要做,按時交,考勤的時候,別把工作推給其他同學,上體育課,別搶其他同學的球,別一言不合就欺負別人,別頂撞老師……」
甄善掰着手指頭,一件一件地數着。
花似雪:「……」
「你等等!」
甄善歪了歪腦袋看他。
花似雪深呼吸,撇了撇嘴,「我有你說得那麼過分嗎?」
怎麼她說出來的,他就沒半點優點呢?
還是在她心裏,他就那麼壞?
甄善誠實地點點頭。
花似雪瞬間大受打擊。
雖然、雖然那些事情他是幹過,可她怎麼沒有記得他的優點呢?
他應該還是有優點的吧?
熊娃子自我懷疑着。
「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小花同學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是個好孩子呀。」
花似雪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在哄小孩子嗎?」
「你不是小孩子嗎?」
「你不覺得我很成熟,」很勇敢嗎?
怎麼說,在綁匪面前,他也是臨危不懼的。
這點,多少人能比得上?
甄善不給面子地搖搖頭,怎麼看,這熊娃子跟成熟都沒什麼關係。
花似雪:「……」
他哼哼,「虧得我早上聽到某人說想吃千層糕,特地淋着雨吹着冷風去買,反正我也壞得很,那糕點丟了算了。」
「別丟,別丟,」甄善趕緊順毛,「小花同學最好了,誰說他壞了?他可好了,可勇敢了。」
花似雪現在不買賬了。
他冷哼,將腦袋撇到一邊去。
甄善伸手抓着他的袖子,可憐兮兮道:「小花同學,我餓了。」
「我讓青姨給你帶粥來。」
「別~」甄善眼淚汪汪,「我都喝了好久的粥了,快要失去味覺了,小花同學,我們好歹也是共過生死的革命友誼啊。」
花似雪看着她晶瑩的大眼睛含着淚珠,可愛甜美的小臉蛋確實這幾日削瘦了不少,他抿了抿唇,走到桌子前,將袋子打開,將千層糕拿出來,放在小碟子上,再拿了個小勺子,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