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檸,你給我站住!」
葉白在她身後怒吼。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張檸回頭,沖他不懷好意的笑笑,「怎麼?你不願意給妞妞洗衣服?那我告訴我師父去。」
「你就是故意的,這麼多我什麼時候才能洗完?你剛才拿過來這兩件,你自己洗。」葉白瞅着這一盆髒衣服,一臉生無可戀。
「那是你的活!」
「吵什麼吵?」聶如風聽到院子裏倆人的爭吵聲,站在堂屋門口,黑着臉看向張檸,「做飯去!」
「啊?」張檸指了指自己的鼻頭,「我嗎?」
今天又要她做飯?
聶如風一臉沉黑,出口的語氣更冷了,「不然呢?還要我自己做?」
「可是,師父,我還有事……」今天她要再不早點回去,楚逸那小子就炸了。
張檸的態度,讓聶如風再次變臉,「你的事比我們吃飯還重要?」
「就是,師父讓你做你就做,哪那麼多廢話?我洗衣服,你做飯,這才公平嘛。」葉白終於心裏平衡了一些,不嫌事大的在一旁加火。
「洗你的衣服!」聶如風一記刀子眼射過去,葉白縮了縮脖子,立馬低頭搓衣服。
張檸一看師父這架勢,她今天是走不了了。
只能認命,「師父,你想吃啥?」
「隨便,看看廚房裏有什麼,做好吃點。」聶如風說完,便進了屋,繼續搗鼓中藥。
這是他給老太太做的調理身體的藥粉,等老太太的眼睛再高點,聶如風就要離開這裏,臨走前給老太太準備了藥。還修正了院牆。
「哦。」
張檸進了廚房,就看到案板上扔着兩顆大白菜,還有土豆,西紅柿。
沒有前幾天的雞鴨魚肉,也不知是師父沒錢了,還是懶得出去買菜。
她上次做飯時,將沒用完的豬肉,切成片炒了放進了罐子裏,這樣可以存儲很久,不容易壞。
張檸扒拉了一下裝肉的陶瓷罐,罐子裏的肉還在。
張檸幻視了一圈,只能做面片子了。
於是,她拿着盆取了面,和好後,蓋在面盆里。
然後切白菜土豆西紅柿,準備做燴麵片。
又從罐子裏挖了碗炒好的豬油肉片。
妞妞穿着新衣服,跑過來燒火。
她燒火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張檸看着孩子那麼的小心,不由失笑,「妞妞,要不你把新衣服先脫了,等吃完飯再穿?」
「好。」妞妞有些捨不得,糾結了一會,將外套脫了下來,只穿着一件髒兮兮的紅色針織毛衣。
孩子幹活很勤快,技術也特到位,坐在灶台前,火燒的特旺。
張檸將菜炒好後,將菜盛了出來,又倒了水,開始揉面,擀好後,切成條。等水開了開始揪面片。
張檸揪面片的速度很快,面片揪好以後用漏斗盛出來,又將燴菜倒進鍋里,面片倒進去,大鐵鍋里裝了整整半鍋。
張檸飯做好時,葉白的衣服還沒洗完。
張檸先給師父和老太太盛好了面片子,端到堂屋。
葉白早就聞到了廚房裏飄散出來的香味。
他忙了一天,中午就隨便對付了一口,這會早就餓的飢腸轆轆。
也沒力氣搓衣服。
氣若遊絲的坐在板凳上,聞着廚房裏飄來的香味提神。
看到張檸端飯,葉白立馬扔下手中的衣服,起身往屋裏鑽。
「飯好了是嗎?我都快餓死了。」
葉白看到桌上放着的兩碗面片子,舔了舔嘴唇。
「衣服洗完了嗎?」聶如風放下手中的活計,抬眸看向他,淡淡的問。
葉白心虛的縮了縮脖子,「還……還沒!我吃完再洗嘛。」
聶如風卻是不留一點情面,「洗不完不許吃飯!」
站在門口的葉白,「……」」
張檸往廚房走,路過葉白身邊時,拍了拍他得肩膀,「聽見了嗎?洗不完不許吃,那我就不給你盛了。」
說完,張檸樂滋滋的去了廚房。
葉白餓的受不了,看張檸做的這面片子色香味俱全,還有油潑辣子,也不知那辣子她怎麼潑的,聞起來特別香。
葉白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使勁咽着口水,「師父,我都忙了一天了,你不能這樣啊。人是鐵飯是鋼,我不吃怎麼洗得動衣服?」
聶如風不說話,給老太太端了飯送到手裏。自己坐在椅子上吃起來。
咽白見聶如風不說話,也不敢繼續磨下去,只能認命的回到院子裏,耷拉着腦袋繼續幹活。
葉白賭氣一般用力的搓着衣服,動靜大的廚房裏給自己和妞妞盛飯的張檸,聽的一清二楚。
張檸給妞妞盛好飯後,看着案板上的空碗,面色微動,最終嗎起碗,舀好面片後,走到廚房門口,看着院子裏快將妞妞的衣服搓爛的男人,沒好氣的開口,「行了,快來吃吧,不然一會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葉白沒想到張檸竟然主動叫他,望了眼堂屋方向,剛剛發亮的桃花眼又暗淡下來,「你們吃吧。」
師父沒發話。他哪敢吃?
屋裏吃飯的聶如風,聽到院子裏張檸的聲音,故作冷漠的面色划過一抹柔軟的笑意。
他輕咳一聲,怒氣沖沖的朝門外喊道,「叫你吃就吃,哪那麼多廢話!」
葉白聞言,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聶如風的意思,趕緊扔下搓衣板,往廚房裏跑。
看着灶台上盛好的一大碗湯麵片,他實在餓極了,急忙端起來,沖張檸咧嘴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葉白端着湯麵片,往堂屋走去。
張檸給自己盛了碗,又端去了堂屋。
葉白縮在門口,看着聶如風面色不善,不敢進去。
張檸大方的走進了屋,看着聶如風說道,「師父,你就讓他吃吧,吃完才有力氣洗,不然那兩件衣服他能搓到明天去。」
「真是不中用。」聶如風睨了他一眼,沒在說話,優雅的用餐。
葉白戰戰兢兢的進了屋,坐在小板凳上狼吞虎咽起來。
吃完飯後,張檸很不地道的將洗碗的活交給了妞妞。
打算自己先開溜。
卻被聶如風叫住。
聶如風放下手中碗,神色突然變得嚴肅,「先別急着走,我有事要說。」
「張檸,以後葉白就是你的師弟了,你作為師姐,一定要盡到自己該有的責任,多提點着他。」
聶如風此話一出,張檸和葉白皆是一冷,錯愕對視一眼。
葉白這才反應過來,聶如風的意思……
是打算收他了?
葉白面色一喜,上前一步,剛要說些什麼,張檸卻是搶了先。
「師父,你真打算收他?」張檸神色緊繃着,看向聶如風,語氣嚴肅。
聶如風輕飄飄的掃了眼葉白,聲音滿是無奈,「我有拒絕的餘地嗎?他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葉白見聶如風朝他看過來,沖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師父,無論您走到哪裏,我都會追隨您的腳步。」
「葉白,你連兩件衣服都洗不乾淨,還追隨師父的腳步?其實,做聶如風的徒弟,真沒你想像的那麼輕鬆自在。沒沒有富貴,沒有名利,只有吃不盡的苦,你真的想好了?」張檸目光如炬的看着葉白,不死心的想給他澆一盆涼水。
葉白態度堅定,回的斬釘截鐵,「我當然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你少嚇唬我,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他是塊好苗子,至於你之前說的那些,我想過了,如果那是真實存在的,也是人的定數,逃不掉!」
聶如風走南闖北,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認為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葉白心思單純,藏不住事,不是心腸狠毒,貪圖名利之人。
當然,他這樣的人極其容易被人利用。
既然上輩子有人利用葉白,盜取他研究的醫學秘方,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最終師徒情斷。
那麼,這一世,同樣有人窺探他得醫術,若是他不收葉白,對方自然會另想其他辦法。
與其這樣,不如將葉白留在身邊,用他揪出幕後之人。
聶如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將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張檸低垂着眼眸,神色暗淡,「師父,我真有事要忙,您既然決定收他,我無話可說,我先走了。」
張檸站起身,朝聶如風淡淡鄂首,徑直出了門。
「張檸,你這什麼態度?師父說讓你走了嗎?你懂不懂的尊敬師父?」
葉白在她身後氣急敗壞的大喊。
張檸沒有理會他的嚷嚷,出了院子。
張檸一路上心情複雜又低落。
她阻止不了聶如風收葉白,也沒理由阻止。
不得不說,葉白對待病人也好,對待學醫的態度也好,都無可挑剔。
通過這段時間的義診,她打心底對他有了改觀。
只是,前世的記憶,實在讓她無法歡天喜地的接受他成為自己的師弟。
她想,聶如風不是糊塗之人,在這件事上卻如此固執,也許除了看中了葉白的學醫天賦。還夾雜着私人情感。
畢竟,他和葉白的爺爺認識。
接下來,還有個何澤!
葉白的事,她未曾親身經歷,而何澤那個斯文敗類,卻是親手將她送到了刀疤男的車軲轆底下。
跟那個男人的賬,她得好好算一算!
……
張檸回到楚逸家時,楚玲正在和張莉在廚房洗碗。
見張檸回來,張莉急忙迎上去,擔憂的看着她,「檸檸,你去哪了?放學怎麼不按時回家呢?那個楚逸說你不回家吃飯,你上哪吃的你?」
「姐,我去給妞妞送衣服了,就是你做的那個小女孩的衣服,她可喜歡呢,穿着特別漂亮。」張檸說道。
張莉聞言,責怨的神情,立馬轉換出一抹笑,「原來是這樣啊,我家檸檸就是善良,我說你怎麼這麼久不回來,那我錯怪你了,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我給他們做的面片子,我順帶吃了一碗。」
張檸沒有提葉白和聶如風,張檸只當她是救助了一對孤寡老人和孩子,對張檸的做法充滿了驕傲。
楚逸在房間裏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本來煩躁的情緒,在聽到姐妹倆的對話後,漸漸平復了下來。
準備好的一肚子抱怨教訓她得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給流浪兒送衣服?
他還以為她又和秦鋒約會去了。
楚逸從房間裏出來,衝着院子裏的女孩酷酷的開口,「可以治療了嗎?」
「你吃過飯了是吧?飯後半小時,便可以治療。」張檸看到站在房門口的少年,回道。
他的態度倒是讓她有些意外,本以為這小子又會對她吹毛求疵一頓訓。
看來她敲打他的話,還是挺管用,在她姐面前,還是收斂了幾分。
「那我去準備準備。」楚逸說完,進了屋。
楚逸一進去,張莉拉着張檸嘀咕,「檸檸,你認識的這都什麼人吶?那個秦鋒整天冷着一張臉,看着就夠嚇人了。怎麼這個男生也這樣啊?你看他那張臉,就跟咱們欠他錢一樣。等咱家飯館開起來,你還是搬出去吧,住咱家飯館裏去。」
「姐,他身體不好,肯定心情也鬱悶,再說,人家城裏的學霸都高冷,反正我與他各取所需,他給我輔導功課,我給他調理身體。只要能讓我考上大學,管他臉色好不好看。」
張檸早習慣了楚逸傲嬌彆扭的樣子,可張檸沒見過這種類型的,實在有些不習慣。
雖然姐妹倆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楚逸的房門開着,院子裏的談話聲,還是若有若無的聽到了幾句。
楚逸聽到張莉說,等飯館開起來,讓張檸搬出去的話時,他心底一驚。神色變了變。
搬走?
不,張檸絕對不能搬走。
楚逸如臨大敵,走到桌子前,慌亂的拿起桌上的鏡子,抬到面前,看着鏡子裏自己這張連他都看不下去的臭臉。眉頭緊蹙。
他如同碰到了什麼世紀難題般,神色一片陰沉。
他試着扯了扯嘴角,試圖讓面色變的柔和一點。
可他試了好幾次,面部表情僵硬,笑比哭還難看。
楚逸拿着鏡子,頓覺棘手無比。
楚玲嚇的不敢看張檸給楚逸扎針,和張莉拿着今天培訓室記的筆記,倆人去了堂屋溫習今天的培訓知識,應付明天早上的抽查提問。
「喂,好了沒?」張檸洗好了手,拿着銀針,見門沒關,便直接走了進來。
就看到楚逸拿着鏡子正在瞅着鏡子裏的自己發呆。
「啊。」
楚逸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急忙放下手中的鏡子,眼眸閃爍着,「馬上就好。」
張檸瞅着他慌亂的扔在桌上的方形鏡子,揶揄道,「喲,看不出來,你還挺自戀的。」
楚逸沒理她,彆扭的走到床前。
雖然已經在張檸面前脫過兩次上衣,楚逸還是放不開。
之前兩次,有他母親在場,今天他母親也不進來,不知道在幹啥。
倆人單獨處一室,讓他在一個女孩子面前寬衣解帶,此時的氣氛莫名變得有些噯,昧。
楚逸磨磨蹭蹭的,手指按在紐扣上,如同正要經歷什麼大刑一般,遲遲不動。
偏偏張檸一本正經的瞅着他,看的楚逸面上更加燒灼的厲害。
張檸見他跟個小姑娘一樣,扭捏着,有些煩躁,「喂,快脫啊,不是你急吼吼的嚷着扎針,這會倒是矯情起來了,一會我還要學習呢。」張檸本就因為葉白的事,心裏煩躁着,看到楚逸那副矯情樣,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
楚逸被她氣呼呼的一催促,只能艱難的解鈕扣。
「那個,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好了叫你!」楚逸被她盯着,實在彆扭。
張檸更煩躁了,「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爽快點,不就脫個衣服,扭扭捏捏的,像是我要佔你便宜一樣!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就你這身材,也沒看頭啊。」
「你……」楚逸被她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想反駁,動了動唇,卻無力反駁。
「你什麼你,快點,我時間寶貴!」
張檸的話,盡數落在了剛到院子裏的男人耳中。
秦鋒剛進門,就聽到張檸語氣不善的聲音……
他眉心微動。
脫衣服?
身材沒看頭?
秦鋒本來慵懶的面容,因為落入耳中的着兩句話,瞬間變的陰沉起來。
大步奔向了楚逸的房間。
掀開門帘,就看到楚逸坐在床頭,修長的手指放在外套第二顆鈕扣上,蒼白的帥臉皺成了一團,一副被惡霸強迫欺凌的悲慘模樣。
而張檸,顯然就是那個「惡霸」,手拿銀針,凶神惡煞,居高臨下的斜睨着床頭的少年。
還不忘催促他,「快點啊,是不是要我幫你?」
門口的秦鋒,「……」幫他?
「咳咳。」
秦鋒急忙輕咳兩聲,試圖引起屋裏倆人的注意。
他真怕自己進去晚了,張檸真幫人上手扒衣。
聽到男人低沉又熟悉的輕咳聲,張檸一個機靈,神色頓時變換,大灰狼秒變小貓咪。
她轉身,看着走進來的男人,臉上變換出一抹不自在的笑意,急忙解釋,「我要給他針灸,擱衣灸穴位不準確,所以,只能讓他……我也是迫不得已,那什麼,醫者眼中無男女,你別誤會!」
張檸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一看到秦鋒,再看看床頭的楚逸,啥也沒想就是一通解釋。
楚逸,「……」
看着她狗腿一般,小心翼翼的向秦鋒解釋,楚逸嘴角狠狠的抽搐着。
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還是對秦鋒沒意思,呵!
有秦鋒在場,楚逸也不矯情了,冷着臉三兩下扒了外套,又脫了薄羊絨衫。
「好了。」
「哦,趴下吧。」
秦鋒跟一座大佛一樣,坐在旁邊,壓迫感太強,張檸被這麼監視着,實在有些放不開。
她亦步亦趨的走到床前,偷瞄了眼秦鋒,見他神色如常,她才漸漸放鬆下來。
但在落針時,儘量不碰到楚逸的肌膚,小心翼翼的。
扎的極其艱難。
終於,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張檸長吁了一口氣。
然後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時間到了行針。
秦鋒問見她很是拘謹,便找了個話題,「飯館的事怎麼樣了?今天忙,也沒顧得上過去。」
張檸微微一笑,「都弄好了,我爸竟然很爽快的答應了讓我們開飯館,實在出乎意料。還有那個韓老闆,我出的價格他也答應了,都沒有還價,說起來,今天還真是幸運。」
秦鋒聞言,深邃的眸子微閃,語氣淡淡,「嗯,順利就好。」
接着,他繼續說道,「辦公樓建好了,我聽顧總說,趕在他們董事長來前要去市里置辦辦公桌椅,應該就這兩天的事。不是說飯館到時候也要換新?可以讓他的車順帶拉一批過來。」
張檸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嗎?可是人家願不願意幫我家的忙啊?怪麻煩人家的。」
「你舅舅應該會去,到時候可以讓他代勞,當然,如果他靠譜的話。」
秦鋒說道,「或者,你和大哥跟過去也行。」
聽聞王金龍負責置辦桌椅,張檸放心的點頭,「好,到時候再說吧,我周末要去縣城,去看看,有沒有飯店收豆角。」
豆角已經開始成熟,結了幼芽後,長勢會非常快,基本幾天時間,就可以摘了。
所以,眼下,最需要的是找商家收購。
如果自己找不到收購商,她再去麻煩陳寶生。
之前農業局的領導有說過,銷路問題他們可以幫忙解決。
張檸還是想自己先試試,這樣自由討價,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聽聞張檸的話,秦鋒沉吟片刻,沖她開口,「我這邊工地食堂正好需要蔬菜,我先提前訂購一部分。」
「什麼?」張檸一愣,詫異的看向他。
秦鋒看着女孩呆滯的神色,重複剛才的話,「我訂購。」
「啊,你不用給我家捧場的,我可以找到銷路的。」
「不是捧場。」
「針紮上就不用管了嗎?」楚逸趴在床頭,聽着倆人一來二去的聊着天,尤其張檸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溫柔,嬌羞。跟對他說話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語氣不悅的提醒。
「馬上行針。」張檸視線從秦鋒臉上收回,走到床邊,開始行針。
張檸見楚逸氣息不穩,一聽就是在生悶氣,她沒好氣的開口,「跟你說了,別動怒,淡定點,我作為醫生,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行針。」
楚逸面埋在枕頭裏,沒吭聲。
張檸行了針,這才重新看向秦鋒,「工地食堂需要菜嗎?」
秦鋒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微微點頭,「嗯,平時都是從市場採購,天氣轉冷,市場上蔬菜種類很少。正好你家豆角成熟,訂購一部分,算是解決了食堂師傅的難題。」
「好,那等我做了市場調查,到時候按照市場價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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