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點什麼,於是將包裹里的一大堆毒藥騰出了一半,統統交易給林夕,道:「喏,我最近一段時間煉製出來的毒藥,分你一半,用完了跟我說,也給沈明軒和如意一點,有時候這些毒藥都是可以保命的。」
「哦?」
林夕一愣,收下毒藥,說:「看來傳說的都是真的,你果然就是傳說中的國服唯一煉毒師……」
「還用傳說麼?」
我有些無語:「當初如果沒有這些毒藥的話,恐怕亂世奉先給不會把建盟令給我,說不定一鹿到現在還沒建盟呢……後來亂世奉先把事情捅出來了,你們應該也就都能猜到了。」
「嗯。」
她拿起一瓶見血封喉淬鍊在了白龍劍上,笑道:「這個見血封喉我喜歡~~~」
「失心散也不錯的。」
「嗯嗯。」
就在這時,林夕似乎收到了消息,於是一抬手,將自己的聊天界面共享,前方出現了一個對話框,而對話框裏的正是沈明軒。
「喲?」
沈明軒看到我和林夕並肩站在一起,禁不住笑道:「這是已經好上了?」
「好你個頭!」林夕俏臉通紅。
我則揚眉道:「沈明軒,你發消息過來幹嘛?」
「還能幹嘛,吃飯飯唄~~~」
沈明軒笑道:「最近有點上火,所以打算晚上去吃一頓羊蠍子以毒攻毒,陸離你要一起嗎?」
我一愣:「我就不了……我稍微再等等……」
「嗯。」
林夕點點頭:「好啦,那我再殺兩分鐘,等見血封喉的淬毒效果過了就下線吃飯了,你也準備一下吃飯吧?」
「嗯,好。」
……
於是,我一邊殺怪,一邊直接說話,問外面的阿飛:「阿飛,咱們晚上吃點什麼?」
「酸菜魚走起?我有點想念酸菜魚館的那個漂亮服務員了。」
「瞧你那點出息!那就酸菜魚吧……兩分鐘後下線集合。」
「好嘞!剛好我再篆刻一個7級銘紋就搞定了。」
兩分鐘後,林夕和我幾乎一起下線。
……
樓下,秋風吹拂,透着涼意。
酸菜魚館裏。
「阿飛,晚上有件事需要最終解決了。」我說。
「啊?」
他一臉驚色:「終於,要來了嗎?」
「是的。」
我點點頭,笑道:「林夕說了,等我和她打完這個任務之後,讓我帶你去一趟一鹿工作室,就在今天,咱們當着面把事情說一下,我感覺林夕也不是那麼生氣了,所以到時候你態度誠懇的道歉一下就行。」
「ok!」
阿飛一拍胸脯,笑道:「只要是為了我兄弟下半生的幸福,我讓我赴湯蹈火都沒有問題,何況是區區的一個道歉。」
我正色:「閉嘴,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你要道歉的是那段聊天記錄里你說的話,你叫林夕瘸子,這本身就是一種侮辱性的稱呼,你要道歉的是這個,至於我自己,我早已經跟林夕道歉過了,她說我這關過了。」
「這樣啊……」
他皺了皺眉,沉聲道:「知道了,我會態度懇切的,你放心。」
「你真覺得自己錯了?」
「嗯。」
他點點頭:「從小淺走了之後我就覺得自己真的錯了,我不該當一個口嗨怪,我應該做個人,對不對?」
「對,希望你是真的認識到錯誤了。」
「可是……」
他沉吟一聲,說:「阿離,我可以跟林夕誠懇道歉,不過……我以後還能繼續花心嗎?我覺得這一點可能改不了,如果硬生生的按着頭改的話,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花心,毋寧死?」
「這個隨你。」
我有些無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想一時半刻也是改不了。」
「嘿嘿,ok,那就這麼說定了。」
……
夜晚,冰樹。
寒風呼嘯,就在我上線的時候,林夕已經在了,提着劍刃,正審視着白龍劍劍身上的紋路,看得十分仔細。
我走上前,問:「這是……在欣賞白龍劍嗎?」
「啊?」
她轉身看了看我,笑道:「沒有,我是在看……」
說着,她揚起白龍劍,將劍刃轉向我和她,頓時剔透光澤的劍身上倒映着我和她的樣子,她笑問:「難道你不覺得我在劍中的倒影很好看嗎?」
我頭皮發麻:「好看是好看,但總感覺太自戀了!」
她俏臉一紅:「哼,不跟你說了,趕緊練級,今晚就要攻略掉boss!」
「好嘞~~~」
於是,加上狀態,兩人一起沖向了前方的三頭噬骨鳥,又是一場惡戰開始了。
……
不久後。
「滴」的一條消息來自於殺戮凡塵:「小七,破曉的人剛才猛烈進攻我們在屍王嶺的陣地了,我和昊天、流螢他們暫時擋住了,下一波他們再來的話……你能讓一鹿出手嗎?消耗有點大,一波之後我們陣亡了不少人。」
「嗯。」
我點點頭,隨即看向一旁的一鹿盟主,道:「林夕,屍王嶺那邊又開戰了,你讓清燈帶人介入一下吧,我那邊清一色的刺客,打不了陣地戰。」
「好,我這就去跟清燈說。」
「好。」
幾秒種後,林夕轉身笑道:「說好了,對了……你就打算一直在隱殺待着麼?今天晚上之後,也該回一鹿了嗎?」
「嗯……」
我沉吟一聲,道:「這個暫時先不急,我在隱殺這麼久,跟公會裏的大家也算是比較熟了,回一鹿的事情要慢慢處理。」
「嗯……」
她美目幽幽,道:「隱殺的人願不願意來一鹿我不管,反正你得回來,我只要你回來就可以了。」
我不禁失笑:「知道啦,接下來我再看吧,看看能不能說服殺戮凡塵、流螢他們一起過來,如果能說服成功的話,就等於給一鹿帶回來一個超級刺客團了,有什麼不好的?」
頓時,林夕一雙美目中滿是希冀,笑道:「如果你真有這個能耐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啦,殺戮凡塵、月流螢、九歌都是一線的刺客,可以大大的壯大我們一鹿的實力。」
「對,還有昊天,他應該也會過來。」
「昊天?」
林夕不禁一愣:「你是說……宛南城的那個昊天嗎?」
「啊?」我驚了:「你也聽說過他?」
「當然聽說過啦,這個人在劍士職業的排名中可是相當靠前的,出了名的獨行俠,操作強、戰術厲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連他都在隱殺了?」
「嗯,剛剛加的。」
「好~~儘量拉攏!」
「知道了,瞧把你開心的。」
「嘿嘿~~~」
……
結果,就在這時,一條系統消息迴蕩在空中,居然是來自於破曉的喊話——
「叮!」
系統公告(玩家破曉塵喊話):殺戮凡塵,你們隱殺的人到底有沒有一點骨氣啊?明明林夕已經把七月流火踢出一鹿公會了,你們居然還一天天的倒貼上去,有意思嗎?隱殺和一鹿早就是不同的兩個公會了,你們可真一群斷脊之犬啊,啊哈哈哈哈,老子現在全服最瞧不起的人就是你們隱殺了!
……
「……」
我皺了皺眉,道:「破曉塵瘋了吧?」
「嗯。」
林夕一邊殺怪,一邊笑道:「自從蘇小涵離開破曉之後,破曉公會的勢頭是急轉下滑,整個公會的戰鬥力、攻略進度都在以一個斷崖式的誇張程度在下滑着,這種時候,破曉已經差不多變成冬陽城的笑話了,所以咯……破曉塵這種自詡是四大天柱之一的人物,已經沒了理智,變成了一條瘋狗了。」
我笑了笑:「過幾天,等我重回一鹿之後,再好好的跟他們破曉玩玩!」
「沒出息,還七月流火呢~~~」
林夕輕笑一聲:「等你帶着隱殺的人回歸之後,破曉就早已經不配當我們一鹿的對手了,咱們的目標應該是無極,或者風林火山。」
「嗯!」
於是,不理睬破曉塵的挑釁,繼續練級。
……
晚上九點許。
冰樹之上,再也聽不到三頭噬骨鳥的銳鳴之聲了,因為都已經殺光了,再往前,卻發現腳下前方的冰階消失了!
「嗯?」
林夕一愣,俯瞰着下方,發現就在我們不遠處,冰樹上有一道赫然的傷痕,被什麼東西給洞穿而過了,一個巨大的裂口出現在前方。
「不妙啊……」
林夕咬了咬牙:「路居然斷了,應該是被隕石撞擊的吧?又或者,是一場不得了的戰鬥在這裏打過,把我們的路給截斷了。」
「是啊!」
我抬頭望去,再往上就已經是樹冠位置了,樹冠距離我們大約一百米左右,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盤呈現在冰樹頂部一般,接着天穹,一縷縷靈氣流淌着。
「怎麼辦?」
林夕秀眉輕蹙:「以我目前的屬性,開白星最強一躍最高也就二十米不到的樣子,樹冠位置距離我們太遠了,有什麼辦法嗎?如果上不去的話,只能放棄這次任務了。」
「怎麼能放棄,還沒到最後呢~~~」
我想了想,道:「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行,但我沒有絕對把握,你想試試嗎?」
「哦,什麼辦法?」
「我有一個特技,叫梯雲術,或許能帶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