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英和何夢圓兩個人就一路走過去,到了那個地方才下午六點鐘左右。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從外面看,裏面是一片安靜,但是兩個人剛進去,就被裏面震耳欲聾的音樂震的耳朵都要痛了。
袁英不得不感嘆,這個建築材料的隔音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呀!
「大鷹,一會兒你就不喝酒,去洗手間的話,一定要記清楚我們的包間號,不要走錯了。」何夢圓想起來了還有事情沒有吩咐,但是這個時候她差不多都是嗓子吼的,袁英也聽不清楚。
「啥?夢圓姐你說的啥?」袁英只看到了何夢圓嘴巴在動,知道她在說話,但是這裏面音樂聲音太大了,自己什麼都聽不清楚。
「……」何夢圓知道自己白說了,看了看這裏的洗手間的方向,帶着她先過去了。到了這裏面,聲音就安靜了許多,她把自己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夢圓姐,我記住了,你放心好了。謝謝你,一會兒你要上廁所的時候喊我一下,我陪你過來。」袁英很是感動,何夢圓真的跟一個大姐姐一樣,一直照顧着自己。
「大鷹,也是我們的緣分,一會兒注意點就行了。我們過去吧,他們一直在群裏面催着。」何夢圓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帶着袁英過去了。
說實話,袁英和自己的同事,除了何夢圓,貌似都沒有什麼感情了。雖然大家總是有雜事兒都叫自己做,但是做完事情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袁英不太喜歡自己的同事,覺得他們喜歡欺負新人,心裏面有點兒毛病。誰不是從最底層一步一步往上走的呢?誰不是從新人一點一點往上熬的呢?
大家就不能有點兒關愛晚輩的心嗎?總是把一些本該自己要做的事情,喊新人來做。就是這些小事情的本身,也費不了多少的功夫。
袁英很瞧不起那些老是找自己做事情的同事,但是他們對自己來說,是前輩,她也沒有法子拒絕。
她還在心裏面發誓了,等再過幾年,編輯部這裏要有新人來了,她就會像何夢圓一樣,一步一步地教她,讓她少走彎路。
「你們倆今天怎麼這麼晚了?來來來,先自罰三杯。」兩個人一進來,就看包廂裏面已經坐了七八個人了,另一個女同事還沒有到。
袁英在心裏面數了一下,現在在這裏坐着的是七個人,還有兩個男同事和那位女同事沒來。
「哎,肖編輯,話不可以這麼說呀,我和袁英兩個人來的時候才六點,現在也就六點十分,我們約的是六點半。不是我倆來晚了,是你們來的太早了。」何夢圓跟大家公事了幾年了,現在都是比較熟悉的,雖然在辦公室的時候沒怎麼說過話。
「哎喲,何助理現在嘴皮子可厲害了,我們幾個加一起都說不過你了。」肖一凡看着何夢圓說了那麼多,就笑着說了。
「我嘴皮子可比不得你們幾個,在你們面前我是甘拜下風的。對了,還有幾個人咋還沒到呢?」何夢圓轉移了話題。
「現在路上堵車,他們一起過來的,還堵在路上呢。」肖一凡招呼着袁英和何夢圓坐下,這一次的聚會就是他發起的。
「來來來,喝酒喝酒。」肖一凡給袁英和何夢圓一人倒了一杯,放到了她倆的面前,旁邊的人都在這裏笑着看着。
「肖大編輯,我最近身體不好,還在吃藥呢。我吃頭孢消炎藥,不能喝酒的。今天實在是對不上了,改天我再陪你們喝呀!」何夢圓就把自己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了。
大家都知道她前幾天還在打吊針,現在也不逼着她喝酒了。喝頭孢之後再喝酒,一個不好會鬧出人命的,所以大家都不勸着何夢圓了。
「袁英呀,這段時間你在辦公室辛苦了,幫了我們很多忙,來,我們大家端起酒杯,感謝袁英,再一次歡迎她加入我們的部門,為我們這個部門增添了青春和活力。」肖一凡在喝酒之前還準備了一長句話,說得大家都忍不住鼓掌了。
「肖前輩高估我了,我也沒有做什麼事情。謝謝各位前輩們的幫助,以後工作上有什麼問題了,還望大家給予指正。今天在這裏我敬大家一杯。不過我對酒精過敏,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喝過酒。今天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了。」
袁英現在也出來了,進入社會之後,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心裏面都有數。現在這些客套話她也是信口拈來的。
「袁英,怎麼會對酒精過敏呢?你不會是接着這個當藉口不喝酒吧?你要是真的不喝酒,說實話就好了,我們也不會非要你喝的。」另一個人覺得袁英在騙人,找這個藉口。
「真的很抱歉,我對酒精過敏,小學的時候,有次喝了兩口啤酒,最後渾身發抖,出了一身的疹子,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喝酒了,就連米酒都不喝了。」袁英說假話跟說真的一樣。
「好了好了,今天你們這麼多人,還怕喝不夠麼?我們倆就在這裏看看你們誰最能喝。」何夢圓這個時候打了一岔。
「哎呦,何助理,我還記得上次喝酒,你一個人把我們全部都給喝趴下了,你這酒量,絕對是我們編輯部的第一,估計到整個公司裏面,都沒有幾個人能喝的過你的。」肖一凡想到了上次聚餐的事情了。
本來何夢圓第一次來聚餐的時候,大家就想把她灌醉,結果她把其他人都給喝倒了。後面幾次聚會,大家都想要把何夢圓給喝趴下,結果每一次都沒有如願。
雖然一群大老爺們兒喝不過一個女孩子,但是大家都喝不過,就不覺得有啥丟臉的了。
現在他們還有一個人共同的目標,就是把何夢圓喝倒,然而人家今天壓根兒就不喝酒了。
「何助理不喝酒多沒有意思呀,唉,另外三個人啥時候到呢?現在都幾點了……」肖一凡看了時間,那三個人還沒有到。
「你們都來了呀,今天堵車堵的厲害得很,看來雙休的時候,大家都出來玩兒了。」剩餘的三個人就在肖一凡的話落下,推門而入。
「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你們三個遲到了呀,來,看看時間遲到幾分鐘就喝幾杯酒吧!」有一個人提議着。
大家都跟着附和起來了。
「你們這是明顯地欺負人,我們一人三杯酒,就這麼定了。」那個女同事進來放下包就豪爽地說着。
那個女同事名字叫顧岩非,袁英看着她說的話,自己都被嚇到了。
「她很能喝麼?」袁英用眼神兒問着何夢圓。
何夢圓搖了搖頭。
「為什麼?」
「每次她喝酒都吐,但是每一次都喝酒,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何夢圓小聲地說着。
袁英看着顧岩非和另外兩個人已經三杯酒下肚了,大家都在那裏鼓掌,還在大聲叫着。
袁英一點兒都不喜歡這裏,坐在這裏,自己跟他們都是格格不入的。
「來,我們再交點兒飲料,你們不能喝酒的,就喝飲料吧,再交點兒吃的。」肖一凡看人都到了,就叫了服務員過來吩咐着。
「你們喝酒喝酒,就不用管我倆了。今天的菜不錯,大家都多吃點兒。」何夢圓客套地說了兩句
「何夢圓,你怎麼不喝酒呢?還有袁英也不喝?」顧岩非很是意外。不過她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而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狀態質問着兩個人。
袁英聽着這種語氣很不爽,平常在辦公室沒有怎麼和顧岩非說話,沒想到她說起話來就是這種調調,還不如一直閉嘴下去呢。
袁英沒有回答她的話,裝作沒有聽到。
何夢圓人比較溫和,就笑着把兩個人不喝酒的原因說了一下。
「你們倆這說的,下次我也這麼說,以後就不用喝酒了。」顧岩非這話,就認為袁英和何夢圓兩個人在撒謊了。
「我這是天生體質不能喝酒的,從小到大都沒有喝過酒。像顧岩非姐姐你這樣的估計是不行了,大家都知道你會喝酒。」袁英直接懟上去了。
剛才那個藉口,大家心裏面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兒想法,但是顧岩非直接就說出來了。袁英不怕,她可以一輩子不喝酒都成。天天出來應酬喝酒的話,最後傷害的還是自己的身體。
與其最後傷肝傷髒,還不如自己一直不喝酒,到時候大家都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就不會再叫自己喝酒了。
「好了好了,我們來喝酒吧不說了不說了。來,我們一起舉杯,慶祝這一次的聚會。」肖一凡趕緊調節着氣氛。
就這樣,大家就開始喝酒了,袁英和何夢圓兩個人坐在這裏,吃了點兒菜就不再動筷子了。
她倆就坐在這裏嗑瓜子,看着這裏九男一女坐在這裏喝酒划拳。
袁英十分不明白,顧岩非怎麼就那麼喜歡喝酒呢?她以前生病的時候吐過一次,那感覺真的是超級超級酸爽。
這個顧岩非還一直喝酒,喝了吐吐了喝,這個是為什麼呢?難不成她是一個酒鬼?平時上班的時候不能醉醺醺的,她克制住了自己。等聚會的時候,大家都在喝酒,她就解放了自己的天性了,開始胡喝起來了。
袁英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測很有道理的。再者她覺得,顧岩非應該沒有結婚甚至沒有男朋友,要不然像她這樣喝酒,誰都受不了的。
在大家都在喝酒的時候,袁英就坐在這裏腦補着顧岩非經歷的故事,性格孤僻,可能是天生的;說話生硬,可能是沒啥交際能力……說不定她從小到大,還經歷過家庭的巨變,導致了她現在這個樣子……
她一邊想着,一邊喝着飲料,最後要去一趟洗手間。前面她陪着何夢圓去了一趟,那個時候她沒有上,現在她就自己去了,沒有喊何夢圓。
出了包廂的門,外面就是一個喧鬧的世界。大家在這裏喝着酒,跟着搖滾樂扭動着身體,再加上牆上的五彩的燈光,更增添了熱鬧的氣氛。
袁英出來,覺得外面的溫度要比包廂熱多了,可能是外面的人比較熱鬧,都給空氣升溫了吧。
舞廳裏面形形色色的人,都在進行着狂歡。袁英不喜歡這些,看了一眼就去洗手間了。
出來的時候,她剛從女廁所出來,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撲面而來的還有一陣濃濃的酒味兒。袁英聞着,都要吐了。
剛才一下子就被扯過去,她根本就沒有準備,身子現在被那個人扯在了懷裏面,看着這個肥豬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動了動自己的腿兒,一下子踹到了這個肥豬練的命根子上面。
這一下袁英使了很大的勁兒,飛豬臉疼得臉都要扭曲了,袁英趁機從跑了兩步,覺得還不解氣,轉過身補了兩腳上去。
她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晦氣,碰到這樣一個死肥豬。她剛才也沒有喊救命,因為在這樣的場合,是沒有人來救你的。
冷漠的社會,無情的世界。永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罷了。
說不定那一聲救命還可能把這個死肥豬的同伴招來,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己了。
那個肥豬臉躺在地上,人很肥,估計有個兩百來斤了,一身的肥肉讓人看了就倒胃口。他現在扭曲的臉,看着就很痛苦;兩隻手捂着自己的重點部位,看來剛才那一腳讓他嘗到了苦頭兒了。
脖子上的粗金鍊子在他扭動中閃閃發光,袁英一看這就是一暴發戶的打扮,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一樣,要在脖子上戴着這個玩意兒。
袁英知道,這樣的人不是自己好惹的,雖然是他先招惹自己的。好在自己也沒有吃到虧,就趕緊往包廂裏面跑去了。
她走兩步,還能夠聞到那股子酒味兒,讓人噁心。她想,要是自己不會跆拳道,勁兒也不大,那後果可想而知……
現在的社會就是這麼噁心,弱者永遠是處於被欺負的地位的,從古至今從未改變過。
袁英心裏面很難過,往前走的時候也沒看前面,低着頭走,直到撞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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