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青岑輕啟薄唇,「avectoutlerespectquejevodois,jepréfèreleséthodespédagogiquesdea?treg。筆神閣 bishenge.com(恕我直言,我更喜歡張老師的教學方法)」北青岑從容開口,隨即又對柯逸然笑了笑,「êtes—vosatisfaitdearéponse?(你對我的回答還滿意嗎?)」
有女生忍不住花痴,「天哪,這麼蘇的聲音說着法語真的酥到骨子裏了!」
珍惜驚訝的看着北青岑,他居然真的會說法語,他是會的,雖然只說了兩句話,但那流暢純正的語法哪裏只是略懂而已,那他剛才還逗她說出那三個字,分明就是故意的!
柯逸然身側的手掌緊緊握成拳頭,做了幾秒的思想鬥爭後,他釋懷的笑了,「很好,旁聽的都對法語如此精通,你們這些學弟學妹可更要努力學習了,別連旁聽的都比不過。」
眾人「……」這是躺着也中槍嗎,明明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火藥啊!
柯逸然繼續講課,不知誰突然低聲說了句,「話說柯學長不認識北學長嗎,怎麼淨找他茬呢,明明兩個人都是很優秀的……」
身旁的人恍然大悟,「該不會柯學長也喜歡顧珍惜吧?」
「不會吧,顧珍惜這麼有魅力?」
「我看是狐媚手段不錯吧……」
珍惜自然沒注意那些八卦的人,她此刻注視着北青岑,覺得他太出人意料了,又似乎理所應當,畢竟他是真的非常優秀,而且家裏不缺錢,會別國語言也是正常的。
「我真的只是略懂,像你翻譯的那句李白的詩,我是不會的。」北青岑見珍惜盯着自己又不說話,忍不住先開口解釋,隨後不知在嘲諷自己還是變相在生刺,「不過若是剛才他叫起來的不是你而是我,我怕真的要出醜了。」
珍惜瞬間就被他帶着走了,有些鬱悶,「你只是陪我聽課的,他憑什麼為難你啊,我之前覺得他人還挺好的,怎麼今天這麼針對我們呢!」
北青岑不動聲色的勾唇,繼續添油加醋,「他剛才說我一個旁聽的法語比專業的還好,你說他是在誇我還是在為我樹敵?」
珍惜小聲「哎呀」了一聲,也反應過來剛才柯逸然說了什麼,他該不會在捧殺阿岑吧,為什麼呢,兩個人明明沒交集啊!
「你長得這麼帥,應該沒人找你麻煩吧?」半晌,珍惜開口。
「……」他的珍惜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呢?
「我們還是認真聽課吧,我覺得他講得挺好的啊。」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後,珍惜率先開口,不等北青岑回答就認真的看着書本,聽課做筆記。
北青岑縱然心中再是抑塞,也不想打擾了專心學習的珍惜,只能自己一個人煩悶的熬過這節課。
下課鈴聲響起,不少學生圍着講台上的柯逸然問這問那,可見他的受歡迎程度。
北青岑將珍惜手裏的書裝進書包,一手背着包一手牽着珍惜走下台階。
北青岑側頭問身旁的人兒「下午什麼課?」
珍惜歪頭想了想,「俄語課好像……」
北青岑「中午煜言約了我們吃飯,記得吧?」
珍惜點頭「記得……」
眼看着兩人就要走出教室門口,柯逸然目光追逐,下意識的出聲叫住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珍惜回頭,疑惑的看向柯逸然,圍在柯逸然身旁的學生亦好奇的看着他們。
「恭喜你,重新回到校園繼續深造。」柯逸然向前走了兩步,眉眼帶着淡淡笑意。
「謝謝。」珍惜輕輕握了握他伸出的右手,隨後收回,「也恭喜你,是一群學生的老師了。」
柯逸然盯着剛才被握住的手有一瞬的恍惚,隨即也收回了手,客套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只是幫忙代課而已,有不足的地方你們要提出來才是。」
有人搭話,「我覺得柯學長你講得很好,讓我有學下去的欲望!」
又有幾個人附和,珍惜頓了頓,「我還有課,先走了。」
「好。」現在這種狀況,柯逸然沒理由拖着珍惜,只能點頭答應。
「為什麼想學這麼多語言?」早上的課程終於結束,北青岑問出了很多人的心聲。
「嗯……」珍惜看着前方,腦海里閃現的是電視裏的幻彩世界,「以前我在電視裏看過很多國外的風景,我覺得有些地方真的很美,美到想親眼見證這些芳華,可是我一直沒有機會出去,所以大學填報志願的時候,我選了外語系,我想學了各國的語言後也可以假裝我去過那個地方,在心裏給自己一個圓滿。」
北青岑輕輕摟住珍惜的肩膀,無言的傳遞自己的溫暖的舉動勝過任何安撫人心的話語。
唐煜言約的地方在醫院附近,司機早已算準時間等在校門口。
兩人上車前,有幾個學生從他們車前經過,他們本是無意的八卦,卻準確無誤的傳入他們兩當事人的耳朵,「你們看論壇了嗎,聽說前幾天復學的顧珍惜是靠狐媚手段讓北青岑學長當了她男朋友,就連外語系的扛把子柯逸然學長也被迷了雙眼……」
珍惜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有感應似的也回頭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緊急禁了聲,並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北青岑讓珍惜上車,安慰的同時開始撩妹模式,「別聽他們胡說,你什麼手段我都願意上鈎。」
心情不是很好的珍惜「噗嗤」一聲破了功,陰鬱的情緒消散了。
「對了,煜言說的那位老中醫我也認識,醫術高明,是西京醫院的返聘醫生,一般人幾乎預約不到他,這次可是他主動找的你。」車子啟動,北青岑見珍惜面露淡淡笑意,開口轉移話題。
「為什麼會主動找我,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珍惜問道,之前好幾次唐煜言有跟她說過這個事,她覺得沒什麼必要,畢竟她的病已經這樣了,中醫再博大精深也挽救不了她孱弱的身子。
「你知道裴老先生年紀大了,博愛惻隱之心也逐漸廣闊,上次你發燒他只是看了你一眼就知道你體質不好,可見他的高超技術。」
珍惜眼前一亮,怪不得啊,她說阿岑是怎麼發現的呢,原來是那名老中醫看出來的,不過似乎後面他還握了她的右手腕,隨便一握應該診不出什麼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