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這種東西是不能隨便送人的!
男人送女人戒指,一般只有親密關係才能送。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蕭輕語沒有激動地去試戴戒指,看合不合適,「為什麼送我戒指?」
封逸瞥了瞥她右手光禿禿的無名指,「這是婚戒。」
婚戒?
頓時,蕭輕語記起自己和封逸結婚,登記都不是封逸跟她去的。
她住進封家的第一天晚上,封逸就跟她簽好了協議,規定她未來兩年時間要做些什麼,不曾想過真正的夫妻,需要婚戒和婚禮。
封逸冷不丁給她送個婚戒,是什麼意思?
是暗示她,他可以跟她做真正的夫妻嗎?
蕭輕語盯着鑽戒,「只有一個戒指嗎?你的呢?」
既然是婚戒,那就要一對。
封逸動手,把盒子包裝拆乾淨,從中翻出另一個款式比較簡單的戒指。「這是我的。」
蕭輕語扶額,心中那絲甜蜜被封逸給弄沒了,「這叫婚戒嗎?」
她戴着鴿子蛋的鑽戒,他就戴簡單款的戒指,怎麼看都不像一對。
封逸戴上戒指,修長的手指和其很配,「嗯,婚戒。」
戒指和鮮花,封逸早上起來臨時決定買的。
她生氣了,總要做點什麼讓她高興。
不過看起來,效果不怎麼樣,她不太高興。
封逸柔聲道「這對戒指是臨時買的,將就戴一下。我已經叫珠寶設計師幫我們設計了,按照你喜歡的樣式來。」
將就戴一下?
蕭輕語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能嫌棄戒指有點丑嗎?」
鑽石不是越大越好,要樣式好看才行,她把這戒指戴在手裏,跟暴發戶似的,她形象還要不要了。
她對外是單身,戒指可以戴,但絕對不能戴在無名指上。
所以,封逸送的這個戒指,她是要打入冷宮的,可以拿來收藏,不適合戴出去。
封逸不知道蕭輕語喜歡什麼樣的珠寶,根據平日對女人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的認知,來叫廖峰去珠寶店買了這枚鴿子蛋大的鑽戒。
被她嫌棄丑,他一點也不傷心,「可以嫌棄,你不喜歡就不戴。」
蕭輕語沒有試戴戒指,拿回房間裏放着。
順便整理首飾盒時,她發現一件事,自己被鮮花和戒指收買了。
本來她還打算生氣幾天的,現在倒好,封逸的糖衣炮彈一上,她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看他也順眼了不少。
霎時,她鬱悶地將首飾盒往抽屜里一塞,也不管有沒有收拾好。
寂靜的空間裏,蕭輕語關抽屜的聲音略大,顯得有些刺耳。
封逸問「怎麼了?」
氣雖然剛消,但是蕭輕語又生新的氣了。
她如是沒聽到封逸說的話,徑直地往外走。
封逸追上她,「輕語,你去哪?」
蕭輕語回頭看了他一眼,「去醫院看我母親。」
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悶得慌,要出去走走透透氣。
被她拒絕過去看她母親,封逸沒第二次提出要跟她一起探望,而是送她去醫院。
「我要去公司一趟,你看完你母親,早點回家。」
封逸的叮囑,在想事情的蕭輕語,沒聽清他說什麼,胡亂點了個頭,就轉身走進醫院裏。
蕭母如今的身體情況仍不適合做換心臟手術,可經過精心調養,氣色好了不少,「輕語,工作忙不忙?」
來到母親這裏,蕭輕語心裏沒那麼悶了,揚起明媚的笑容,「還好。」
蕭母關心完女兒的近況後,話題就轉到她昨天看到的新聞,「輕語,媽以前覺得你年紀小,娛樂圈裏的男人不可靠,就沒問過你談沒談戀愛。現在你都跟那個宋之瑾,上了八卦新聞,你……」
蕭母平時沒事可做,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看女兒演的電視劇,和關注女兒的新聞。
蕭輕語沒料到母親也知道她和宋之瑾的緋聞,哭笑不得,「媽,我跟宋之瑾沒什麼,都是記者瞎猜的,看圖編故事而已。」
蕭母狐疑地掃了她一眼,「是嗎?」
「是的!」
「那孩子我是認識的,你要真跟他談戀愛,有你苦頭吃。」
「……」
「媽不求你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嫁了,只想你找個對你好的男人共度一生。」蕭母一臉嚴肅地道「千萬要張開眼睛找男人,娛樂圈裏的男人儘量不要談,知道嗎?」
說到這個話題,蕭輕語有些心虛。
女兒微微垂頭,乖巧聽話的表情,蕭母以為她是認真聆聽她的教導,開始說起自己當年是如何跟丈夫相識相愛相戀,末了,還要教育女兒要找一個像丈夫的男人。
說起往事,蕭輕語記得,父親沒去世前,對母親百般呵護。
母親自幼體弱多病,沒有生育能力,父親絲毫不介意,不顧家裏人反對,仍要和母親攜手到老,為了滿足母親當母親的願望,還去孤兒院領養她,對她如同親生女兒般疼愛。
她臉上不由浮現笑意,「媽,我爸那是絕世好男人,世間罕有,不好找。」
「不指望你找個跟你爸一模一樣的,也要找個比你爸差不了多少的!」蕭母握住女兒的手,「輕語,你有喜歡的人,或者是談了戀愛,一定要告訴媽媽,我要幫你把關。」
望着母親關切的神色,蕭輕語張了張紅唇,有種想告訴母親她已經結婚了的事情,但她和封逸的婚姻目前很複雜,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隱瞞。
她掩飾地輕輕一笑,「媽,你放心,我會的!」
蕭母笑了笑,摸了下女兒的頭,「乖女兒!」
心裏悶才出來走走的蕭輕語,在探望完母親後,更悶了。
和喜歡的人結婚,卻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訴別人,她是已婚身份,誰是她丈夫,這種感覺糟糕透頂。
無事可做,蕭輕語去找在星光的柳詩意。
柳詩意正一個人在舞蹈室練習舞蹈,見她來了,停下練習,問「不拍戲嗎?」
「請假了。」
「什麼事請假?」
「私事。」
「哇,你跟我講私事?」柳詩意感覺不可思議,調侃道「是因為你跟宋之瑾的緋聞鬧大了,你不想去片場對着他嗎?」
緋聞一出來,還有人跑來問她,蕭輕語和宋之瑾是不是真的談戀愛。她想說,誰會眼瞎放着封逸不要,看上宋之瑾!媒體造謠,也不去調查調查蕭輕語的真實男朋友是誰。
「封逸生病了,我在醫院照顧他。」
蕭輕語也算不得說謊,因為封逸生病住院是事實。
「難怪你看起來有點心情不好,小臉蛋苦巴巴的!」柳詩意喝了幾口礦泉水,覺得不對勁,道「他生病,你來找我?」
「現在好了。」
「你男朋友生病好了,你還這個表情?」
「煩!」
「煩什麼?」問完後,柳詩意記起蕭輕語先前煩惱的問題,「煩你男朋友不願意碰你?」
「比這個還糟糕。」
「他要甩了你?」柳詩意唯有想到這個可能性。
蕭輕語對男女之間的關係真沒什麼經驗,對於她和封逸當前的關係,她很煩惱,自己找不到辦法,只好向柳詩意求救,她將昨天和今早發生的事都跟柳詩意說了。
聽完,柳詩意目瞪口呆。
這是有錢人的玩法嗎?
「呃……你確定你是封逸唯一的女朋友嗎?」
柳詩意聽到事後封逸說了那句「不會虧待」,就想說這不是包養情人的金主才會說的話嗎,正常男女朋友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
柳詩意的問題,蕭輕語愣住了。
她有猜測過封逸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可除了一個疑似跟他有什麼的蔣伊麗,她就沒見過其他女人了
見蕭輕語一愣,柳詩意震驚地眼睛瞪得很大,「輕語,你談戀愛,不確定對方是否單身,你就談了嗎?封逸這種方式對你,跟普通情侶有點……不同!」
肯定不同啊!
因為他們不是情侶!
蕭輕語煩惱地揉着額,「那我怎麼辦?」
「封逸這種身份,你找人查他,他肯定知道的,極有可能會生氣。你就在平時生活中多花點心思觀察,畢竟一個男人有其他女人,是瞞不住的,總會露出馬腳的。」
這是柳詩意唯一能給的建議了,她們的老闆都是封逸,萬一不慎把封逸得罪了,會死得很慘的,所以要謹慎再謹慎。
蕭輕語想到封老爺子壽宴時封寒發的朋友圈,照片背景中的蔣伊麗和封逸,心一下子就被堵住了,「好煩!」
喜歡一個人,真是一件麻煩事!
柳詩意休息完了,重新開始練舞,「輕語,我看你是越陷越深了。」
蕭輕語旁邊椅子坐下,「感情的事誰說的准啊!」
她又不是不知道不能對封逸動心,可她偏偏動了,能怎麼着,難道她還能把對封逸的感情收回來?若是愛情能這般收放自如,世界上哪裏還會有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
「你戀愛的人不是封逸,還好辦一些!」
柳詩意邊練舞,邊動腦子給蕭輕語出謀策劃,還要開解她。
蕭輕語心裏亂七八糟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柳詩意說話,手裏拿着手機,回復微信消息,都回完後,看見朋友圈的小紅點,她習慣性地點進去。
這一點進去,差點沒把她氣得有心臟病。
餘光掃到蕭輕語臉色突變,柳詩意停下來練舞,走過去,「看手機還能看得這麼生氣?」
話音未落,柳詩意瞄到了蕭輕語手機屏幕顯示的照片,上面人很多,但有一對男女在人群中很顯眼,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兩人她都認識,男的是封逸,女的是蔣伊麗。
柳詩意瞬間想起之前送蕭輕語去豐年找封逸,遇見他和蔣伊麗走在一起,蕭輕語面色變得不好看,她腦洞不禁打開了些,「封逸跟蔣伊麗……」
她當時以為蕭輕語是不想看到封逸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吃醋了才會急匆匆地離開,如今想一想,未必是這樣吧。「輕語,你有沒有懷疑他們?」
蕭輕語眉頭一皺,關掉了朋友圈,「之前只是想過,他可能會跟蔣伊麗有什麼!但我這是第二次看到封寒發的照片中,他跟蔣伊麗在一起。」
封寒的照片背景中怎麼就剛好有他們兩人,一次能算巧合,第二次可不能當巧合了,她智商又不是為負數的,不得不懷疑封寒是不是居心不良。
柳詩意不清楚蕭輕語的想法,根據自己理解的來說「蔣伊麗不是封逸其他女人,他們倆經常接觸,你能保證即使封逸對她沒想法,後來不會有想法嗎?」
封寒九成是故意發的朋友圈,蔣伊麗找她代言產品,她拒絕了兩次,華美後面還有其他工作找她,這些加起來,蕭輕語都覺得很奇怪。「就像你說的,一個男人有要腳踏幾條船的心,攔是攔不住的。」
柳詩意建議「先不討論這個,你先打電話問問封逸在哪裏,跟誰在一起。」
蕭輕語立即打了封逸電話。
此時,恆耀廣場。
封逸、封寒和蔣伊麗走在前頭,後面跟着幾個人,小心翼翼地跟他們介紹目前的營業情況。
房地產市場不理想,華美進來的時間又比較晚,砸的錢還沒回本,其他業務又急需要錢來支撐,無奈之下只能賣掉房地產公司,而豐年就是華美的買家。
手下的人跟封逸和封寒介紹,蔣伊麗覺得還不夠,還親自上陣跟他們解說。
放在衣袋裏的手機振動,封逸拿出來一看,見是蕭輕語來電,剛才還冷酷的神色變得柔和,唇角處掛着淺笑。
他瞥了眼蔣伊麗,示意她不要說話。
「喂!」
僅是他的一聲喂,他人就從中聽出了柔情。
蔣伊麗看着對她向來冷漠的封逸,聽個電話,卻是唇角含笑,語氣溫柔,頗是妒忌那個打電話給他的人。
電話的另一邊,蕭輕語沒有直接問封逸在哪裏,是問封逸有沒有時間來接她回家。
封逸看了看時間,「一個鍾後到你那裏。」
「豐年離星光不用一個鍾!你不在豐年嗎,去哪裏了?」
「我外出了。」
「外出?跟誰一起啊?去幹嘛?」蕭輕語語氣輕快,夾雜着點疑惑,仿佛不知道封逸在哪裏。
「在恆耀廣場,和小叔一起視察。」
「就你們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