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顏很煩躁,那感覺就像是回到了高中時期,不,比那時候還要反感,當初司煬很少這樣跟她走在一起,就算避不開,也是他走前面,她默默跟着,但現在他的舉動真跟怕誰搶了她這個『金主』一樣,杯弓蛇影,霸道無理,因此招來不少異樣眼光,笑話她只能用錢的方式留住男主嗎?
「你別這樣,人家沒想碰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幾年不見,他怎麼變這樣了?而且他當真一點都不在乎閒言碎語麼?都聽到好多人在唾罵他了。
司煬左手揣兜,右手時刻準備着清除障礙,下顎高揚,目中無物,帶領着女人直往目的地「你沒來過這種地方,不知其中險惡,必須謹慎,以後沒我陪着,不許一個人往這種地方跑,學姐,我沒嚇唬你,好多像你這種純潔羔羊都是在這些地方失去寶貴貞操的,這輩子,你的一切都只能屬於我。」到最後都有點苦口婆心了。
要不是想讓她多接觸接觸外面世界,他才不帶她來這種地方。
看看這裏的男人,有幾個好貨?哪像他啊,對她用情至深,心裏眼裏,只有她。
「呵!」柳清顏但笑不語,心裏卻陣陣發涼,好在也活不長了,否則她又將會被他踹入地獄吧?
「這裏,煬哥……」
司煬循聲找了一圈,見王浩正在最裏面一桌彆扭站着招手時,立馬拉起柳清顏笑着走去,因太久沒見到幾個鐵哥們,難得聚會,所有心思都在好友上,繼而忽略了女人此刻的反常情緒。
柳清顏仿若一個傀儡娃娃,任由男人牽着移動,五色燈光閃過,照亮她臉上木訥呆滯表情,身體迅速失溫,很快,冷得徹骨,視線死死鎖定越來越近的四張臉,要說司煬殘忍,那麼這四人,就是當初壓垮她的最後幾根稻草,本快模糊的畫面倏然清晰起來,就像是剛剛才發生過一樣清晰。
他們不顧她的哭求和恐懼,把袋子套她頭上,肆意凌辱,身上每一寸皮膚似乎都在哭泣,祈求她趕緊帶它們離開,然而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準備逃時,司煬已經把她推到了他們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清吧駐唱到了高潮部分,司煬真沒察覺懷中女孩兒正在輕微顫抖,眉梢一揚,大聲宣佈「清顏,你們應該還記得吧?以後就是我媳婦兒,你們的嫂子,都不許找她麻煩聽到沒有?清顏,你也應該對他們還有印象吧?王浩、劉忠偉、岳哲、陳沛然,我最要好的兄弟,以後有啥事,儘管吩咐他們,誰敢不聽,我要他好看。」
怔住的不光是柳清顏,從看清她的臉後,桌上四個青年也白了臉,特別是聽到司煬的話,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紛紛不自然地垂眸避開那兩人,無不愧疚,無不惶恐。
司煬是什麼人?不惹他則已,一旦惹了他,丫就一變態,從小到大,誰不怕他?不是所有天之驕子都怕死,司煬不怕,惹毛他,同歸於盡都要把敵人拉下地獄,心機深沉,一般人玩不過,其實在入大學之前,四人對他頂多是忌憚,儘量不招惹,受點氣也讓着他。
關係卻始終隔着一道牆,不是太要好,司煬怎麼可能和成天想巴結他的人稱兄道弟?那會兒他們幾個年紀也小,怕這怕哪,大學後,才因為司雅從中調和,漸漸成生死兄弟的。
哦,還有各自家族利益,基本以司家為大,要不怎麼會獨獨稱他為哥呢?
「怎麼回事?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就喜歡她,這輩子就認定她了,將來還要結婚生子,趕緊的,表示表示!」司煬看他們半響不說話,立馬板起臉。
王浩第一個抬頭向柳清顏熱絡打招呼「嗨!嫂子,你倆別站着了,快坐吧。」這他媽都叫什麼事啊,司煬不是最厭惡柳清顏的嗎?隔了幾年,真走到一起了。
岳哲也跟着點點頭「嫂子好!」
「這還差不多,清顏,來,坐這裏。」司煬不管對方同不同意,強勢地將人摁沙發上,自個兒坐她旁邊充當護花使者,這一刻,他心裏是愉悅的,也很自得,看看他身邊都是什麼人,個個財團少東家,跟了他,以後想不風光都難。
柳清顏三魂沒了七魄,對着向她問好的幾人,忽然就不打擺子了,她怕啥?她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死亡都能淡定面對,何況是幾個畜生,只覺自己好懦弱,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活該的女人了,一堆強x犯,幾年下來,居然從沒起過報復的念頭。
哪怕是交給警察也好過由着他們逍遙法外強吧?
她做不到,此生都做不到,司煬有多愛司雅,還有比她更清楚的人嗎?王浩之流不過受人指使,司雅李元元才是主謀。
司煬,我為什麼要愛上你?為什麼?
到死都捨不得去傷害你,你說我為什麼就這麼賤呢?
「清顏?清顏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司煬為柳清顏倒酒時,才發現她眼角噙淚,一下慌了神,手足無措捧着愛人小臉詢問。
睫毛顫動,淡淡凝望咫尺臉龐,他真的好好看,專心對待一個人時,他的眼裏就只有那個人,溫柔、疼惜,誰又知道黝黑雙瞳最深處竟藏着一個無間煉獄,誰要不小心踏進去,就再沒翻身可能,甚至甘願待在他設下的地獄中還祈禱他一生平安,當初就是這種眼神吸引了她。
哪怕受盡折磨,此刻望着他,還是認定自己已經佔滿他的心房,無人能將她的影子抹去,哪怕與整個世界為敵,他都會不容人碰觸到心裏屬於她的地方。
好喜歡被他這麼看着,破涕而笑「司煬,你的眼睛變得比以前更好看了。」撫上他的眉毛,指尖貪戀地描繪起那對又愛又恨的眼睛「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嗎?就是因為它,是它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是它讓我覺得自己很美。」它給過我太多希望。
最終也因它而破碎。
我相信你這一次是認真的,以前它沒這麼明亮坦蕩,但是太晚了,真的太晚了,即使我能長命百歲,我們也是不可能回到從前的,覆水難收啊,呵呵,你居然和他們成了這麼要好的兄弟,老天不是一般喜歡開玩笑,那會兒只當四人與他呼朋喚友,卻也非真心,但現在,看樣子情同手足都不為過吧?
因為他最先帶她見的是他們。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