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迪跟江籬坐在後面的位置,風景變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葉雪晴的車開得極穩妥,倒不像是新手。
姚曉曉興奮不已,跟葉雪晴不停說話,葉雪晴一直都是溫聲細語,不急不躁。姚曉曉自然是歡喜得很。感覺有錢人家的女兒教養也真的不錯啊。
反觀後面那兩位,焦迪拽得十萬八千里,江籬卻是冷冷清清的。她在宿舍悶了好久了,現在終於有了歸宿感。
雖然平常江籬都很少言少語,但焦迪還是覺得,自從上了車吧,江籬比平常更加沉默。
江籬看着窗外,側臉也是清麗逼人。她的頭髮只是梳了個低馬尾,一側露出來的耳朵輪闊極為美好,尤其那耳垂,像瓷豆豆一般。
焦迪忍不住湊近了看,驚訝道「江小籬,你怎麼沒有打耳洞呢?」
像她雖然不太喜歡戴耳環,但是不過五歲左右,焦母就已經給她打好了耳洞了。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捏了江籬的耳垂一下,手感柔軟滑膩。
江籬忍不住發癢,避開了。她的耳垂不過輕輕一捏,就有點發紅。
打耳洞?怎麼可能。一直到十歲,她跟着江老漢夫妻過活。家裏條件清貧,但也快樂。老人家自然不是很注重小女孩子的外表打扮。而江籬那時也沒想過這些。
到了江家,兩年之後,江英生了江溪,結果還是個女兒,還是兔唇的,江老太簡直是絕望了。沒想到江明得了一場大病,這一病,江英跟他離了婚,江明的病拖了好幾年了,江家這幾年本也不算豐厚的家底,也早就被耗光了。
母親是什麼?母愛是什麼?江籬從來沒體會到。
直到去了陳家,在雲寧身上,才體會到了這樣被愛被嬌寵的感覺。
而當雲寧跟她約好,等到她十三歲時,就帶她去打耳洞。十三歲呢,是豆蔻年華,女孩子的美麗已經開始初現,雲寧那時是這樣說的。
可是,因為陳家的變故,沒等到她滿十三歲,她就重新被送回了江家。
江老太大罵她是掃把星,誰沾了誰倒霉。如果不是她,也許江家就有男孩了,如果不是她,也許江明也不會生病,江英也不會出走,江家也就不用讓人指指點點……
「我不喜歡戴那些東西,所以也就不打耳洞了。」江籬淡淡答。
焦迪卻想了一會說「要不,江小籬,我哪天陪你一起去,好不?」
「算了吧。嬌滴滴,我嫌麻煩。」
江籬現在是真的嫌麻煩。再說了,買副耳墜也是要花錢的。
葉雪晴在前面開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江籬。
幸虧路上沒有堵車,一個小時就到了。
江籬抬眼,古色古香的建築。這一片都是做餐飲的。她倒還未來過這裏。也許等吃了飯,她可以在四周轉轉,看看有沒有招臨時工的。
葉雪晴麻利地停好車,四個女生抬步往怡香樓走去。
「小姐,幾位?有預約嗎?」
「有,江南包廂。」
「好的,這邊請。」穿着旗袍的服務員領着她們往包廂走去。
大廳假山流水,極為開闊。往兩邊,長廊穿梭,各處包廂門緊閉,偶有聲音傳來,顯然隔音效果不錯。頭頂的燈是長方形的中式燈具。光看外形,就讓人感覺得出這裏的消費應該所費不菲。
江籬心想,也許她一個月的兼職,才只夠在這裏吃一頓飯。偏偏她們跟葉雪晴非親非故,第一次就請她們來這裏吃。
穿過好幾個迴廊,服務員在江南包廂站定,輕敲了一下門,然後,將門打開,手往前一送,禮貌道「江南包廂到了。」
葉雪晴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哥,你已經到了?」
陳意正坐在古色古香的包廂里,手上拿了一本雜誌翻看。
聽到聲音,他抬起頭,看過來。
江籬下意識躲在了焦迪的後面。
姚曉曉已經看呆了。陳意的大名,她也是聽過的。沒想到現實中,真有長得像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妖孽傾城,還是自己室友的哥哥,離她好近啊。
焦迪也是嘴巴都張大了,這世界還真小,陳意居然是葉雪晴的哥哥?我去!
不對呀,一個姓葉一個姓陳,呃,再婚家庭,繼哥繼妹,保不齊有姦情啊。
焦迪的八卦之火已熊熊燃燒。
陳意已站了起來,沒看到江籬。
待焦迪走了幾步,他才掃到了。
江籬一隻手拉着焦迪的衣服後擺,整個人藏在了她的後面,莫名的,他的唇角不由揚了揚。
葉雪晴自然是上前來介紹「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哥,陳意,這是我的室友們,姚曉曉,焦迪,江籬。」
她認真的看着江籬和陳意的表情,她將江籬介紹到最後,但陳意並沒有任何表情。
葉雪晴卻想到,那天江籬穿着大黃鴨玩偶時,陳意對她發了一通脾氣。如果不是江籬手上的疤,她未必能認出來,當天的女孩子原來就是江籬。
姚曉曉羞澀一笑,幸虧她今天打扮了一番。
焦迪大大咧咧道「幸會幸會,陳學長。」
江籬目光沒有看向陳意,表情淡然。五人入座。
點菜的時候,葉雪晴問她們要吃什麼,江籬和焦迪都說,隨便,她來點就好。
葉雪晴就將菜單推給了陳意,笑着說「我哥的嘴可刁了,超會吃。你們不點就他來點吧,他點的菜保證大家都喜歡。」
坐座位時,葉雪晴和姚曉曉各坐在了陳意的一邊,而江籬,雖然離陳意遠,但,兩人變成了面對面的坐姿。隔了一個圓桌,只要她一抬頭,不可避免的,就會看到陳意。
等上菜的空隙,江籬覺得室內氣氛有一些憋悶,她低聲對焦迪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焦迪看姚曉曉變成羞澀清純小花,正看得過癮呢,聞言揮揮手「去吧。」
姚曉曉此時聽葉雪晴說了陳意的趣時,忍不住發出驚呼「哇,陳學長,你真的太厲害了。」
焦迪撇撇嘴,覺得陳意就不是她的菜。太冷了。這樣的人,徒有其表。跟他相處起來,肯定是毫無情趣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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