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高秘書默默地退了出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可就在他關門的那個瞬間,他從衣服的最裏層取出了一個如優盤大小的錄音器,嘴角浮現出一抹罕見的狠厲。
沒多久,賀政熙一行人順利到達了酒店,賀政熙夫婦一間房,其餘的人一人一間房。晚飯後一行人各自回了房。
一回到房間,賀政熙便從包里拿出一個如同優盤般大小的儀器,把房間裏包括柜子、床底、浴室在內內的各個角都仔細檢查了一遍,在確認房間沒有被安裝任何監聽器也算是安心了。兩人小小的溫存後,便開始投入各自的工作中。賀政熙則是在套房的書房中看了一些文件,開了幾個小的會議視頻,之後又召集了白風等人商議了拍賣會的事。
在慕恩熙看來,今日逃走的那人必定是個隱患。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他今天一定逃不掉,所幸她已經拍秘密跟隨着她的藍雨和方紫萱監視他了。她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錶,以加密的方式與方紫萱等人取得了聯繫,安排了一些工作。
工作完畢她正準備洗澡,此時,電話響了,她拿起一看,並沒有來電顯示,但根據她的專業判斷這應該是一個防監聽的衛星電話。然而知道她這個電話號碼的人並不多,所以他幾乎肯定了對面的人是誰。
「東西已經加密發到你郵箱了!」慕恩熙剛接起電話,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好,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是,我知道…」
簡單的幾句話後慕恩熙發現他並沒有掛電話的意思,她眼皮微微垂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你女兒要過生日了,你想送什麼禮物給她?」
「我女兒喜歡彈鋼琴,她以前說想要一架,可是…。」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好,我知道了,我會為她準備的,為了你的安全,我們不能長時間通話,就這樣。」還沒等那人說完,慕恩熙便打斷了他的話。
「謝謝首長!」
掛斷電話後,慕恩熙走進了臥室,打開了電腦,經過好幾層的加密區,她登錄自己專屬的郵箱,打開了一封用代碼組成的郵件。裏面是一組照片,是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臉色有些蒼白,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但只一眼,她便認出了照片中的人。震驚,激動,慶幸,沒有詞語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為數不多的眼淚從她眼裏流了出來。
就在他無比震驚的時候,臥室門口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她立馬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關上了筆記本。
「怎麼了?」儘管如此,剛進門的賀政熙還是發現了她的異樣。
「沒事兒,就是有點累了!你先去洗個澡吧!」她認為此事事關重大,再沒有事實之前萬萬不能被人知曉,即便是自己的老公也暫時不能說,並不是她不信任他,只是此事牽連甚廣,事情尚不明朗,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個人有危險罷了。
「一起!」
不等慕恩熙反抗,賀政喜雙手一舉便把她抗到你肩上走進了浴室。
……
第二天慕恩熙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習慣晨跑的她本想起床做點簡單的鍛煉。可身體稍稍那麼一動,便發現全身像要散架似得,動彈不得。她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某些人折騰了一宿,若不是她常年鍛煉身體好,今天定然是不能下床的。
然而,她用手摸了摸身邊的床,發現早已沒有了溫度,昨晚的肇事者已經不在。她四下探了探,發現浴室里有動靜,她撐起快散架的身體,走過去,拉開了浴室門。發現男人剛好洗完澡,腰間圍着浴巾,額前的碎發被霧氣浸濕了,垂落到眼睛的位置,配上立體的五官,儼然一個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高大帥氣上檔次。她開始有些理解在這種非盲婚啞嫁的年代,在兩人不想愛甚至沒見過面的情況下,家裏的長輩非要她嫁給他的原因了。因為他們知道即便他不是他要等的人,她終究不會後悔,終究會愛上他。
慕恩熙看得有些出了神,以至於忽略了眼前這位有着狼屬性的男人。
「看夠了沒有?」男人『嗖』地一下,瞬間以鬼魅般的速度移動到她的身邊,抱住她的腰,一臉玩味的俯視着她。
「沒呢?打算看一輩子的!」慕恩熙打趣道。
「那正合我意,那不如我們先去床/上深入地看一看,如何?」男人迅速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別這樣,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我得保存體力,以最佳的狀態應戰。」
「不礙事,有我在呢!再說誰讓你大清早的勾引我的?」
「誒!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我就站在這裏,什麼都沒幹?我真不知道以前那些抗色誘的訓練你是怎麼通過的?」慕恩熙一邊抱怨着,一邊做着做着嘴上說不身體卻很誠實的事。
「對於其他女人,即便是他們脫光了站在我面前,它也不會有反應。唯獨你,即便你只是站在我面前什麼也不做,對我來說也是極大的誘惑,因為你是我戒不掉的毒藥。」
這是她第一次聽他講這麼肉麻的情話,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是卯了多大的勁才講得出這樣一番話來。慕恩熙暗自偷笑,卻半推半就的就被弄到了床/上。
……
然而就在頭天晚上,在城郊一處荒廢的建築樓里,一個歐美長相,渾身散發着嗜血氣息的男人在一個簡易搭建的房間裏清理着傷口。沒錯,這人正是今天襲擊賀政熙等人的僱傭兵首領查理。只一把刀,一些消毒的藥品和紗布,沒有麻藥,他便將傷口處理好。他退去上衣,半個身體都暴露在空氣中,身上的傷清晰可見,新傷,舊傷,應該都是經歷了戰爭的洗禮的,其中心臟位置的圓形傷口尤為明顯。
待一切處理乾淨後,他很寶貝的從褲子包的夾層里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抱着一個2、3歲左右的小女孩。照片裏兩人笑得十分開心。他靜靜地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心中僅存的一絲善意仿佛被喚醒,眼裏的殺怒漸漸被慈愛所取代。良久,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這座廢墟之上,眺望着這廢墟之外的世界。
在他看來,人與狼之所以不同,是因為狼有狼性,而人未必有人性。狼他有具有攻擊性,它可以是最強大的戰士,為了維護自己想維護的一切付出一切。也可以在受傷的時候舔舐自己的傷口,即便孤單他們卻以這份孤單為傲,即使被圍困它也能憑着最後的力量堅持到底。而這樣的狼堪比一個有血有肉的驍勇善戰的戰士。
而人的人性,它隱藏在了人心下面,它既可以包容時間萬物,感化一切它認為可以感化的事物,戰勝世間所有的邪惡,把萬物變成他們最初美好的樣子;它也可以被人心所泯滅,讓人心最黑暗的一面暴露無遺。而這樣的人堪比一頭惡狼。
一個人他可以是一個普通的人,也可以是心容萬物的聖人,還可以是驍勇善戰的戰士,甚至可能是一頭黑暗無比的惡狼。
如果一個人想從普通人轉化為聖人,也許需要渡很多的劫,但從聖人轉為普通人也許只是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念頭;同樣戰士和惡狼的轉換就在一念之差。
他曾經也是一個引以為傲的戰狼。看着廢墟外的萬家燈火,他原本平靜的臉開始扭曲,手掌握成了拳頭。此時他撇見一個如蜜蜂般大小的飛行器在他在他周圍晃悠,他一看便知道那是一個迷你的監視器。
隨即,他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及不可查的邪魅笑容。
在不遠處的小黑車裏,藍雨等人不眠不休的監視着這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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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都整理完後,已經兩小時以後了,慕恩熙半趟在床上,一臉哀怨盯着肇事者,即便她身體再好,也經不起這樣高強度的『運動』啊!
然而這場災難的肇事者則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站在鏡子前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對於受害者的抱怨權當沒看見。
「你再不起來就只能趕着吃午飯了!」語氣裏帶了一絲寵溺的嗤笑。
慕恩熙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拖着疲憊的身體進入了浴室。整理完畢後,他來到衣帽間,挑了一件比較得體又不失美觀的紅色長裙,既體現出了她的高冷氣質,又凸顯了她玲瓏的身段,她只是簡單的弄了一下頭髮,畫了一個淡妝,便宛宛若出水芙蓉。
就在她推開衣帽間門,出現在賀政熙面前的那一刻,他看呆了。眼前的女人身着一條紅色的長裙,更能承托出她勝雪的肌膚,雙目亮如天上的明星,顧盼之際,那骨子裏自帶的冷傲靈動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為之所震,不敢褻瀆,卻又不能不魂牽夢繞。
本該是個養尊處優的公主,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走上那條巾幗不讓鬚眉的道路,這便是她的妻子,他苦等十年的女人,也是他要相守一生的女人。
「看夠了沒有?」女人用剛才男人懟她的話又懟了回去。
「換一件!」男人面色不悅又頗為霸道地說道。
「理由呢?」慕恩熙埋下頭,很不解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哪裏不對嗎?明明很好看啊!
「沒有理由,就是換一件!」男人黑沉着臉。
「哦…。」慕恩熙看到他這副樣子,隨即明白了他的想法,他頗有深意地看着他,「難道賀先生是怕別人偷窺你漂亮的妻子?」
「知道還不快去換!」賀政熙吼道,一副被看破的尷尬樣子。
慕恩熙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鑽進了衣帽間。
在應了自家夫君的要求後,慕恩熙在酒店的衣帽間開了一個短暫的時裝秀。她前後換了10幾條裙子,可賀政熙沒有一條滿意的,因為這些裙子穿在她身上一條比一條驚艷。這些裙子每條裙子都是慕家御用的頂級大師為她量身定做的,每一條都是獨一無二的非賣品,怎能不驚艷。
最後一條是一套鏤一條黑色的鏤空蕾絲長裙,是其中一位大師的鎮山之寶,它獨特的剪裁恰到好處的體現了她身材的優點,再配上她自帶的唇紅,把冷艷,高貴,神秘都詮釋得淋漓精緻。她被鏡子中的自己驚艷到了,只是這超負荷的工作量,讓她有些吃不消,在她看來,這些真的不必她執行的任務輕鬆。此刻,她真的有些同情那些個模特了。
一想到這些,一股莫名火就衝上腦門兒,二話沒說,提起裙擺就衝出了更衣室。
「賀政熙,你再讓我換衣服,信不信老娘卸掉你的胳膊!」
此時,賀政熙正對着衣帽間的門站着,慕恩熙一衝出來,便和坐在沙發上的賀政熙對了個正着,就在出門時的那驚鴻一瞥,讓他為之一振,這條裙子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條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的她猶如一位千變萬化的仙子,墜入了凡間。穿上紅裙時,她猶如一朵盛開的繁花,美麗動人;穿上白裙又宛若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穿上黑裙又似一朵孤傲的黑玫瑰,孤傲,冷艷,讓人不敢褻瀆。
賀政熙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強迫自己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然後很淡定地說道「還是穿第一件吧!」
「你是覺得你的下巴長得太牢固了嗎?老娘今天就不換了,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今天就樣了!」
「那今天就不出門了!」
最終,慕恩熙還是很沒有骨氣的換上了最開始的那條裙子。
「這還差不多,再不出門就晚了!」賀政熙一臉滿意地道。
「等我一會兒,我先打個電話。」她想起了昨天叫人監督那個僱傭兵的事,已經一個晚上了,得問問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說完她走到房間的角落,撥通了藍雨的電話。
城郊小黑車裏,藍雨一看來電,很快就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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