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淮玉按照安九的意思,直接將行李箱打了開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結果裏面並沒有他口中的人頭之類的東西,甚至於特意給安九帶的香酥小魚都少了一大半。
谷淮玉微笑着看向他,「從今天起,你一個星期不准吃香酥小魚。」
安九一聽,這還了得,立馬就炸毛了,「憑什麼,再說我也沒有騙你啊,剛剛是真的有個人頭在裏面。」
谷淮玉回道,「可是我沒看見,而且香酥小魚少了一大半,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偷吃並且試圖嫁禍忽悠。」
安九氣的原地走了兩圈,尾巴提的高高的沒放下來。
來回走了兩遍之後,再看到自己心愛的香酥小魚少了一半,簡直委屈的嗷嗷哭了出來。
「喵嗷嗷,我沒有騙你啊。」安九的哭聲聽起來奶聲奶氣的,就差揮爪起誓了,「我剛剛是真的看到裏面有個人頭,她還跟我打了個招呼!」
谷淮玉有些頭疼的看着安九,之前只要她做的決定不合他的心意,就會哭的奶聲奶氣,聽上去就像是個委屈極了的小孩子的哭聲。
一般這種情況下,她都會心軟。
更別提現在安九的這個哭聲,明顯是真的委屈極了。
谷淮玉想了想,蹲下身想揉揉安九。
但是這次安九確實是感到十分的委屈,因為他並沒有說謊,他剛才確實是看到一個人頭,而且那個人頭剛才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最可恨的是,他沒吃到的香酥小魚,一眨眼的功夫,就少了一大半再加上谷淮玉讓他一個星期不准吃。
這事是真的越想越委屈啊,所以安九就越哭越難過,甚至還躲過了谷淮玉對他平日裏最喜歡的擼毛揉肚子。
谷淮玉看着空落落的手,感覺有些挫敗,最後對着安九這個委屈的小樣子,敗下陣來。
她哄道,「好了好了,剛才是我誤會你了,是我不對。」
安九氣呼呼的轉過身,將那肥嘟嘟的小屁股對着谷淮玉,一副依舊不想理她的樣子。
谷淮玉見他這小模樣,只能走到他的正對面,剛想開口繼續勸,沒想到安九又轉了個身,背對着她。
無奈的谷淮玉只得再次走到他的對面。
這麼來回幾次,安九終於不轉身體了,但是那張貓臉還是掛着滿滿的委屈之色。
谷淮玉將他的貓爪子握了起來,低聲哄道,「剛才是我不對,不該不相信你的。」
剛開始她的第一反應確實是安九偷吃了香酥小魚,然後試圖騙她。
但是在安九生氣之後,她注意到了行李箱裏,確實有一股很淡,但是不明顯的血腥味,而她跟安九誰都沒有受傷,那這血腥味的來源,不用明說,谷淮玉立馬就想明白了。
剛才是她錯怪了安九,所以她才會耐着性子哄他。
「哼!」安九將自己傲嬌的小腦袋轉到一邊去,不想看到她。
谷淮玉停頓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作為補償,等回去後,我再給你做兩斤的麻辣小魚。」
安九特別喜歡吃麻辣的東西,但是他卻一點也受不了這些東西,只要一吃,就立馬變得鼻涕眼淚猛流,每次都能把那塊地方弄的髒兮兮的。
而且重口味的東西安九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其中有一次特別嚴重。
因為谷淮玉一直禁止他吃太多麻辣小魚,但是又饞的很的安九,聯合了孟小桃兩個人,跑到廚房將谷淮玉藏起來的小魚給找了出來。
二人分吃一頓,三天後,安九就變成了斑禿。
那一身的毛都變得慘不忍睹。
最後還是谷淮玉看不下去,直接拿個工具把他身上的毛剃了,並且很長一段時間,都禁止安九吃麻辣小魚。
身上的毛被踢光的安九,自覺沒臉見人,足足六個月不肯出店門一步,如果店裏有客人上門,他就乾脆直接回房睡懶覺。
不過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安九是真的特別喜歡吃麻辣小魚的。
一聽到麻辣小魚四個字,安九嘴巴的口水不受控制的開始泛濫了起來。
他想起麻辣小魚那又辣的味道,光是聽到麻辣兩個人,他就立馬變得不生氣了。
不過為了給自己爭取更多的福利,他依舊是將腦袋扭到一邊去,不看谷淮玉,但是那爪子卻緩緩升了起來。
谷淮玉看着他升起來的爪子,遲疑了一下,「三斤?」
安九差點就開口說話了,但是當他一開口就發現口水有些不受控制的想往外流,立馬緊捂住嘴巴,然後搖頭。
爪子慎重的動了兩次。
六斤!
看明白安九什麼意思的谷淮玉沉默了。
安九一看她不說話,未免就有些心虛了。
內心懊悔的想着,六斤着實是有些多,但是已經擺出來的手勢,是不可能收回去的。
現在他就在觀望谷淮玉的反應。
要是她不肯的話,自己其實還是可以降價的。
「四斤,不能再多了。」谷淮玉半晌之後才開口。
安九聽了,立馬同意的點頭,然後作為和好的見證,他將自己的小腦袋微微低下。
谷淮玉見了,笑着擼了一下,「行了,別在這賣乖了,你把剛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
安九將泛濫的口水咽了下去,還用自己的小爪子將嘴角兩邊有些沒忍住冒出來的可疑液體給擦乾淨。
他有些心虛的說道,「剛才我聽到行李箱裏有動靜,覺得有些古怪,就試着打開行李箱,沒想到一打就給打開了。」
谷淮玉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那裏。
她的行李箱是那種極其複雜的鎖密碼類型,其中不止要用到數字密碼,還增添了一些特定的詞彙,只有全部都對了,才能打開。
自己之所以買這麼貴的密碼箱,全是因為她想提放安九偷吃。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谷淮玉儘量放緩臉上的表情,甚至扯了扯嘴角,露出個還算過的去的笑容,她說,「繼續。」
安九見她相信了,原本的心虛變得十足了起來。
「我當時聽到裏面有動靜,碰巧打開之後,就看到了一個人頭,一個女人頭。」安九着重講了那個女人的頭。
他有些嫌棄的說道,「她臉上全是血污,不知道長什麼樣,但是感覺有些奇怪,她好像是帶着理智出現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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