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倉早已經明白,就算是自己知道對方的實力強大,但是依然還是低估了林子楓的實力。
林子楓深身處空中,元力包裹之下,大倉不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林子楓的元力束縛,漸漸的,自己也不再掙扎了。
此時的大倉,身軀已經比之前搞大了一倍不止,那膨脹的肌肉被莫名的金屬溶液充斥着,甚至有着撕裂的感覺了。
天心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站在不遠處,看着天空中的林子楓,此時林子楓表現出的強大實力,就算是天心也有些詫異起來。
天心知道林子楓是熾天使的首領,也知道林子楓的實力很強,但是究竟強到什麼程度,他卻是不知道的,現在看來,林子楓的強大,遠遠超過了天心的預想。
如此以來,這一次的扶桑一行,想必也要輕鬆許多吧。
再轉頭看向被林子楓的元力束縛在半空中已經完全放棄了掙扎的大倉,天心忍不住搖了搖頭。
林子楓靜靜的看着大倉,大倉也抬頭看着他,有淡淡的海風夾雜着大倉身體上散發出的灼熱溫度,拂過林子楓的身體。
大倉就這麼看着林子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眼神,沒有恨意,沒有痛苦,只是……林子楓覺得可惜。
大倉是一個好修士,那種純正的武士精神,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可現在,兩人卻是站在對立面上,大倉不惜自己的聲明,也要將林子楓留在這裏!
大倉是林子楓的敵人,而且就算今天林子楓不殺了大倉,大倉也無法繼續活下去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在大倉選擇這麼做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有機會,我其實更遠看到我們是朋友。」林子楓微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此時的大倉,因為身體被束縛,那些金屬溶液已經漸漸的開始凝結,那張剛毅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的痛苦神色。
林子楓心裏莫名的一陣煩躁,嘆了口氣,他鬆開了自己的元力,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這麼看着大倉掉落到下面冰冷的海水裏。
這一過程中,大倉的一雙眼眸卻始終都在看着林子楓,也許,他還記得林子楓剛才的那句話:「如果有機會,我更願意看到我們是朋友。」
大倉掉落到冰冷的海水中,濺起的巨大水花中,迅速的消失不見。
林子楓也悄然落了下來,站在天心的身邊,看着久久不能回歸平靜的海面,誰都沒有說話。
林子楓朝着海水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才對天心道:「我們繼續出發吧。」
說完,走也不會的回船上去了。
此時的林子楓,對那所謂的摩天組織的厭惡更加的深刻了!
但是林子楓卻也不是傻子,能讓大倉這麼做的阻止,或者說能讓大倉這麼做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哪裏?」越過了方才的小島,林子楓才對天心說道。
「過了剛才的小島,我們就算是真的到了魔天組織的地盤,不過,現在我們的位置卻是在摩天組織的最外圍,距離摩天組織還有很大的一段路要走。」天心想了想,說道。
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一般,道:「這裏雖然是外圍,不過既然大倉已經知道我們來了,那摩天組織也絕對不是傻子,所以接下來我們要萬分小心才是。」
林子楓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可是扭頭看向四周,這裏的海域遼闊,從穿上看過去,蒼茫一片全是大海,甚至除了是身後剛剛經過的小島,就再也沒有別的島嶼了。
這魔天組織的外圍區域,也實在是大了一點,很難想像,這竟然是一個組織,而不是一個國家,在這對比起林子楓自己的聖堂,林子楓忽然覺得自己的聖堂就是一個雞窩了。
也對,對方可是傳承了上千年的扶桑組織,那身後的底蘊和近千年的發展,如果還不能壯大,那麼這個組織估計早就滅亡了吧。
楚天香和雨此時一左一右的站在林子楓的身邊,雨有些擔心,所以不停的在查看地圖,還有聽着手下的匯報,而楚天香就沒心沒肺了一些,她安靜的站在林子楓身邊,一隻手還拽着林子楓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視線一直都放在林子楓的身上不曾離開。
好像對於楚天香來說,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引起她興趣的除了食物,估計就只有林子楓了。
船隻又往前繼續行駛着,可是過了許久,還是沒有對方的任何攻擊,蒼茫的大海上,鬼影子都沒有一隻。
「這魔天組織到底什麼情況?」林子楓忍不住皺眉道。
船上手下可都是全身戒備的盯着周圍呢,對方來了倒好,直接開打,但這麼下去,對方遲遲不肯出現,耗下去,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林子楓這邊的人倒先精神疲勞了。
聽了林子楓的話,其他人也忍不住皺着眉頭,看來他們也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但就在此時,忽然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傳來,整艘船都在瞬間劇烈的震顫了一下!
雖然船上的人都是實力高強之輩,但是這忽然的震動還是讓大家一陣措手不及,場面頓時有些混亂。
「怎麼回事?」林子楓心裏一驚,神識瞬間傾灑而出!
林子楓當即便愣在了那裏:「這是什麼東西?」
在林子楓的視線中,在船隻的一側,海水中竟然突兀的出現了一隻怪魚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有點像是鯨魚,但是卻又大不一樣,一個碩大的腦袋十分的顯眼和奇怪,腦袋上還有這塊塊難看的疙瘩,滿布在整個腦袋上,這讓這怪魚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粗糙的巨大號的錘子。
「這是什麼鬼東西?」
「啊,怪……怪獸啊!」
「……」
船上的熾天使成員們此時也都在船的另一側看見了這個東西,紛紛驚叫起來。
他們雖然在平時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但是人類對於未知事物最原始的恐懼還是在此刻深深的影響了所有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