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燭龍速度快力道強,完全可以做到一下就把人打暈,不過岳靈瀾無論如何也不能看着他攻擊阿影,所以又一次徑直衝了上去!
這是她第二次有了這種感覺,好像心裏有着源源不絕的動力,無論怎樣都不會失敗一樣,她的速度也比平時快出不少,很快就衝到燭龍背後,狠狠一腳踢了上去!
燭龍怒吼一聲,巨大的尾部當頭向她掃來,被她一掌擋開,那尾部似乎被燭龍當成了絕佳的武器,當然岳靈瀾的長鞭也足以勢均力敵,兩人轉瞬之間就交手了數招。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時躲開燭龍攻擊的三個人也回過頭,看着岳靈瀾和燭龍奮戰的模樣,心裏都不禁在想靈瀾這是,又暴擊了?
沒錯,又,這是第二次,而第一次也正是在燭龍首次暴擊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的技能是怎麼點的,是不是專門為了克制燭龍。
這時的趙奕行已經注意到其他人的「特殊技能」或多或少都已經展示了出來,有些雖然不是特別明顯卻也能猜個大概,唯獨自己的這把劍到現在都沒有顯示出任何威力,現在時默已經「壯烈犧牲」,沒人會再提醒他們怪的弱點是什麼了。
他將那把玉制的匕首緊緊握在手中,觸手溫潤細膩,完全沒有金屬的那種冷意,給他的感覺很像那個男孩,這個任務結束後他們的分別也會很快來臨,想要再見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他甚至有一種一直不要打敗怪,然後就一直在這打下去的衝動,反正怪終有一天是要灰飛煙滅,至少自己還能再見到他。
當然,這種想法實在是傻到家了!
他們也不知道那怪的暴擊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不過在同伴奮力戰鬥的時候他們卻在躲清閒未免太不仗義,他還是向着燭龍直衝過去!
「別急,」一旁的蕭恆影說,「用槍,」接着又對岳靈瀾喊道,「靈瀾,你儘量試着後退,我們用槍攻擊它!」
眼下的情況用槍應該是避免傷亡的最佳辦法,同時加大了火力吸引燭龍的注意讓靈瀾能夠儘快退後,就在這時趙奕行看到自己手上的玉劍「長大」了不少!
所謂的「長大」其實也就是變大,原本那把匕首非常小,加上又是玉做的,當成個擺件還可以接受,做武器就完全不行,不過它現在卻突然起了變化,已經是一把正常短劍的大小。
趙奕行不免有些驚訝,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說,應該現在使用了麼?
雖然他不清楚這把劍和攻擊燭龍究竟有什麼關係,不過試一試總是沒有壞處的,這樣想着他將劍對準燭龍的七寸,也就是心臟位置用力一擲!
這時的燭龍正好面向他,像是要衝過來,那把劍立時沒入他的心臟!
然後就在他們的注視下,身高接近二米的怪一瞬間消失無蹤!
趙奕行終於放心地收回槍,終於結束了,這應該也是他們在這個場景要打的最後一個怪,而這一處場景也總算看到了盡頭。
眼下地上還躺着他們的兩個同伴,蕭恆影過去背起了晏溪山,陸維時背上紀雲帆,趙奕行則有些怔愣地看着在燭龍消失後又回到自己手上的匕首,它又恢復了原本的大小。
他們很快出了辦公室,就看見不遠處站着一個將近十歲的小男孩,頭上戴着龍頭蛇身的動物模樣的帽子。
不用說也知道這應該是誰了,趙奕行還是「盡職盡責」地上去問他一句「請問是囚牛麼?我們受令弟螭吻之託請你前去相見。」
「多謝各位的好意,」囚牛說,「可惜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往,在下為各位準備些許薄禮,還請笑納。」
說着手上多出了七個盒子,挨個送給他們。
這時另外三個人還沒醒,囚牛就將東西放到他們身邊,又說「你們之前戰鬥時佩戴的信物都會留給你們作為紀念,相信你們也注意到了它們並沒有消失,不過從此它們不會再發生任何作用,各位可以放心。此外你們想要的東西會在城堡大廳看到。」
說着他又看向趙奕行「螭吻還在一樓等着你們,你們可以去和他道個別。」
趙奕行愣了一下,隨後答了聲「好」就立刻跑向電梯。
其他人倒是沒有跟着一起去,想也知道那兩個一定有很多「私房話」要說,他們不適合去聽,何況那幾個同伴依然沒有醒來。
岳靈瀾打開了自己的盒子,裏面並不算很出意料的是一個三條尾巴,臉長得像貓,還只有一隻眼睛的異獸,正是在他險些被饕餮「打死」時奮不顧身出來保護他的讙。
又過了幾分鐘地上暈倒的那幾個全部醒了過來,趙奕行也回來找到他們,紀雲帆驚奇地問「你家螭吻呢?」
「他走了。」趙奕行輕輕一嘆,把自己的禮物盒打開,呈現在眼前的果然是縮小了好幾十倍的小男孩,身高和他的一隻手差不多,身上穿着一身白色長袍,頭上戴着龍頭魚身模樣的帽子。
他小心翼翼地將小人取了出來,將他貼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陸維時看看他,再看看其他人,清了清嗓子,「那個,和npc關係好的福利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哈,要不下一個換我來勾搭?」
「你來吧,反正我是不想來了。」趙奕行又仔仔細細地將小人放回原處。
其實岳靈瀾也蠻想勾搭一個,她覺得自己還是挺有「魅力」,一定也非常討人喜歡,就是不知道自家阿影會不會生氣。
「好了,我們回去吧。」趙奕行說,「我估計我們的特殊任務到此就算正式結束了,恭喜大家。」
是啊,結束了,那場持續了一個月的特殊任務,岳靈瀾不得不說心裏竟湧起一種不舍的感覺。
下一秒他們就發現自己又回到城堡大廳,擺在長桌上的正是他們追尋了一個月的金制古董擺設。
趙奕行走過去將它握在手中,然後他們耳旁就響起一個聲音「恭喜通過特殊任務。」
岳靈瀾差一點跳起來!
「好了,我們回去吧。」
關於這件古董擺設,岳靈瀾後來也稍微了解過,它的設計原型是一座很有名的古董宮燈,而它的經歷則是參考世界未解之謎中的某個物件,具有神奇的「克主」技能,它的第一代主人被滅國,之後的有被滅門的,有破產的,公主通過拍賣得到了它卻意外墜崖,哪怕後來被捐獻了博物館也被盜了出來,還犧牲了數條人命,而那些偷它出來的人也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這其中的好幾個事件最終也沒人知道原因,更沒辦法告破……
它最後的歸宿是一位古堡的堡主,可是沒過多久他的女兒卻被怪獸抓走,堡主在救回女兒後最終決定再次將古董捐給博物館,現在它就安安靜靜地待在那裏。
眼下他們離開教學樓後就發現時間還早,算是很不錯的「晚飯」時間,蕭恆影和其他人告了別,問明了女孩想吃的菜後就和她一起回了寢室。
進了房間岳靈瀾就徑直躺上床,身體各處都感覺到了疲倦,而那男生卻並沒有立刻過來陪她一起躺着,岳靈瀾微微抬起身就看到他正站在廚房用機械人前面忙碌着,心頭又浮起一陣暖意。
突然想到好像兩個人之前打賭是約定自己要給他做飯的,實際上之後的很長時間以來他都並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此時岳靈瀾幾乎控制不住地站起身走向那個人,站在他身後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肩上。
蕭恆影只是笑了笑,繼續着工作。
眼下的動作已經十分熟悉,岳靈瀾依然是男生走到哪就跟到哪,兩人並沒有交談什麼,她也累得不想開口,等到蕭恆影將所有食材放入機械人後兩個人終於一起躺上床,岳靈瀾枕在他的胸前,有力的心跳頗令自己安心。
等到兩個人吃過了飯蕭恆影也並沒有立刻拉着她出去,而是將今天那兩個任務獲得的禮物全部擺上書桌。
一個畢方,還有一個是來自蒲牢的玉鐲。
那隻玉鐲倒沒什麼可說的,不過畢方和他之前得到的男孩一比竟然也沒有小上多少,蕭恆影在畢方的頭上摸摸,對男孩說「看,這是我認識的新朋友,是不是比你還可愛?」
男孩立刻一臉的憤怒加不滿,向旁邊走了一點和那畢方拉開距離。
蕭恆影笑了,他早就知道這個小男孩是可以動的,可以坐,可以走路,可以伸手讓自己抱抱,還可以做出很多表情,比如氣鼓鼓,委屈巴巴,當然最常見的還是微笑。
蕭恆影又在他的頭上摸了摸,「可即便如此,我最喜歡的還是你。」
男孩瞬間就笑得很開心,「我相信你。」
蕭恆影的心劇烈一顫,這是男孩會說的唯一一句話。
也不知道他的製作者是不是為了故意配合他們的過往,無論自己對他說些什麼,他會回答的也只是這麼一句話,但其實,也足夠了。
同樣是沒有「真正」生命的男孩,可那一個畢竟是可以動,可以和他們正常交流,和一個真正的人類沒有太大的區別,可他畢竟還是消失了,現在這個即便沒有那麼完美,至少可以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阿影,」這間寢室的另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你這麼說不怕我會吃醋麼?」
岳靈瀾得到的那個小金鷹此時正在屋子裏飛翔,讙則在書桌上盡情奔跑,狴犴的戒指還在她的手上,她的眼睛就看着那個目不轉睛地注視着男孩的男生。
蕭恆影的視線終於移向她,「你會吃醋麼?」
「沒準會啊。」岳靈瀾扁扁嘴,誰讓他說最喜歡的是別人?
蕭恆影笑着起身過去擁住她,「靈瀾,我們去訓練吧。」
兩個人已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在這個時間出去訓練過,岳靈瀾也並不覺得突兀,他們一直練到日常結束任務的時間才回到寢室,岳靈瀾的身體實在疲勞到一種境界,那個男生摟着她躺上床,輕輕親吻她的額頭,「靈瀾,明天我們出去約會好不好?」
岳靈瀾笑了,在他肩上輕輕蹭着。
第二天上午他們換好衣服就出了門,蕭恆影對着耀眼的陽光伸伸手臂,問身邊的人,「你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麼?還是全程聽我安排?」
岳靈瀾並不是很在意地攤攤手,「那就聽你的吧。」
「好。」蕭恆影便帶她坐上車。
男生並沒有說出要去的地點,只是操縱着自助車正常行駛,岳靈瀾也沒有好奇地去問,只是和他正常聊着天,沒過多久車子就在一個建築前停了下來,岳靈瀾下車後就在那非常顯眼的招牌上看到了「影城」兩個大字。
嗯,只能說這樣的地點還真不出人意料。
「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這些正常的約會地點都體驗一遍。」身邊的人這樣說。
他們一進去便立刻有一個機械人來迎接,根據他們的票將他們帶進了放映廳,還送了一份影院提供的食物。
今天來看電影的人還是不少,儘管即將播放的這部已經上映好幾天,但因為口碑絕佳還是讓影廳有了「人滿為患」的趨勢,兩個人就在一個比較靠後的位置坐下來,蕭恆影幫岳靈瀾調整好椅背,又將一塊水果送入她口中。
沒過多久電影便開始播放,他們戴着特質的眼睛,感覺很像身臨其境,一邊看身邊的人還時不時向岳靈瀾口中送一塊食物。
影片是那種科幻類的大片,特效精彩情節有趣,不知不覺就看了兩個多小時,岳靈瀾還覺得意猶未盡,後來散場時她隨着人群站起身,又不禁看向屏幕,十分不舍。
「怎麼樣,累不累?」
出放映廳,蕭恆影便含笑問道。
岳靈瀾點了點頭,「有一點。」
看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出來走一走就有點腰酸背痛,果然坐得時間太久對身體實在沒什麼好處。
「我們去吃飯吧,」蕭恆影說着又摟過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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