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敬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晏溪山不禁點點頭。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逃掉對麼?」紀雲帆皺起了眉。
「對,他也是一個商人,原本當時事業還處於蒸蒸日上的階段,可是幾年之後因為出現了一個非常厲害的競爭對手,最終導致破產,舉槍自殺了。」
陸維時「真慘。」
岳靈瀾「這也算他父母做下的孽,自己死了還不夠,又報應到他身上。」
「所以擺設的下一個繼承人,也就是,」蕭恆影指指自己,「我了,不過這個我是不知道擺設前面那麼多事的,我和哥哥都以為這是爸爸很早之前買下送給媽媽的,畢竟我家當時也挺有錢。但我說明啊,就算有錢也不會捨得買這種擺設的,光是上次拍賣的成交價都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何況到現在價錢也肯定漲了,這是超有錢那一群才會幹的事。」
「所以我對這個擺設也算挺有感情,畢竟我的爸爸媽媽哥哥都沒了,這擺設是我對他們的相當珍貴的念想,我的想法是就算我將來也破產、生病,窮困潦倒,但就是砸鍋賣鐵也絕不能把擺設賣掉,還要當成傳家寶傳給我的孩子。」
「太感人了,我都要流眼淚了,」趙奕行說着還真擦了擦眼睛,「這得是傻到什麼程度了啊……」
「嗯,情況呢,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情況,接下來會經歷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現在繼承擺設也有四年了,我估計真要出事應該就是這一年了吧。」
「是麼,」紀雲帆問,「那我們現在就在這照常過日子,一直到那一天到來麼?」
岳靈瀾「不會吧?」
事實證明,確實不會。
因為她那句話剛說完就又發現自己眼前一黑,等到下一秒她就和她的保姆,也就是趙奕行一起出現在他們家房子外的草地上,這是她平時外出的一個主要遊玩地點。
然後她左右看看,確定了蕭恆影不在附近後非常失落,不過很快女孩的記憶就告訴她今天是星期五,阿影還在工作,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下班回來。
現在草地上除了她和趙奕行之外就只有園丁一個人,也就是陸維時,就在這時一輛車子向這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兩個男人,把趙奕行和陸維時都招過去說話。
就在這時,車上又下來一個男人,稱着那兩個人都背對着自己,飛快地跑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沖了過來,抱起岳靈瀾就跑!
後者也被這一連串的操作震驚到了,啥意思啊,想綁架麼?
她下意識地想叫喊,但那人在抱她的時候就已經捂住了她的口,讓她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就這麼被抱上了車,然後另外兩個人也飛速回到車上,立刻掉頭揚長而去!
岳靈瀾在車上就被他們封住口,蒙上眼睛,還綁住手腳,然後她對這個故事接下來的發展就再沒什麼別的認知,只知道過了不知多久她被扔到了一個十分冰冷的地面上。
這是岳靈瀾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過如此絕望、無助、難過的時刻,儘管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過不了很久就會結束,也知道經歷這件事的女孩是虛構的,卻無法控制地想到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有過真實的經歷。
身體被束縛,被勒得生疼,失去行動能力,連翻身都不行,地面又硬又冷,過不了多久就渾身酸疼,視覺和語言都被剝奪,那世界當真是暗無天日,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遇怎樣的命運。
而且那些人把他弄到這來絕不可能是為了好玩,應該是要要挾她的「父親」,也就是蕭恆影。
其實在岳靈瀾的感覺,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過得並不算緩慢,應該是時不時就會跳過一段時間,所以她的身體也總會經歷各種感受,由全身酸痛到幾乎失去知覺,又過度飢餓到全身發熱再到全身冰冷,好像那些人從不給她餵吃的,只是每天喝一點水,讓她不會死去,但又不給她加衣服和蓋被子,弄得她開始發燒,頭暈目眩。
岳靈瀾在那段時間當真恨透了綁匪,恨不得嚼碎他們的血肉,她甚至在心裏希望阿影不要答應他們任何事,只要狠狠地收拾他們一頓就好!
但是,應該不太可能。
因為阿影不再是阿影,他現在的身份是那個商人,那個疼愛女兒如命的人,他應該會答應那些人的一切要求,只要他們放了自己的女兒。
然後呢?他會如願麼?他的女兒會和他團聚麼?
岳靈瀾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恐慌,覺得事情一定不會像自己預料那樣發展。
因為,他有那件擺設啊,有了那東西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結局,那自己這次……
等等!即便如此為什麼一定是這次?為什麼不可能是下……
呃,不要自己安慰自己了。
不管岳靈瀾在那段時間經歷了怎樣心理上和身體上的煎熬,她對那件事的結局依舊記得清清楚楚,不知道多長時間之後的一個上午,她終於被那些人帶出了那個地點,並在不知道多長時間後第一次見到陽光。
實際上那時天還比較早,應該是八點來鍾,陽光並不算熱烈,可是在黑暗許久的她還是被刺痛了雙眼,她看向四周才知道這是樹林外的一個倉庫。
這是她,或者說是那女孩最後一次看到這個世界。
然後她的頭上抵上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女孩或許無法理解,可是她卻非常清楚,也在那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面臨這樣的事。
再然後,她的耳旁響起一聲巨響,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她好像是做了一個夢,當然她很清楚自己絕對沒有死,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太過真實,實際上除了最後那次之外,她覺得被關在那地方的那段時間他已經死了無數次,所幸那段日子終於結束了。
她現在的感覺就比較正常,好像是在睡覺,但也沒有躺在床上,不過身體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然後又不知過了多久,她猛地掙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回到了那棟教學樓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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