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情聽明白了定行雲的意思,「所以你昨天晚上跟戴維君一起出現在酒吧,也是為了問我這件事?」
定行雲點頭,「如果有我能幫忙,可以告訴我。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為什麼相信那不是我的單子?」淺情不敢相信,定行雲居然這麼信任她,幾乎是無條件的。
定行雲說,「我們倆還是有點相似之處的,喜歡玩遊戲的人,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談情說愛的。所以我想那個單子一定不是你的。」
沒有時間談情說愛?
淺情盯着定行雲,或許,這就是定行雲自那天以後消失的理由?
他沒有時間跟她談情說愛。
淺情說,「確實是一個朋友的,但是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定行雲沒有想到,淺情的態度會對他冷淡至此。
昨天看見簡蘇跟着淺情去酒吧,定行雲的心裏就不舒服。確切的說,是簡蘇這個人出現,定行雲的心裏就一直很不舒坦。
簡蘇就好像是一把試金石,一直在測試他與淺情之間的感情是否情比金堅。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之間,或許輕如薄紙。
淺情下了床,拿起手機,「我沒事了。」
定行雲皺眉,嗯了一聲。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尷尬無比。不知道為什麼,從何時起,他們倆個人在一起會便如此尷尬。
「我有點事,先走了。」淺情看向定行雲。
定行雲想說些什麼,但是一想昨天淺情玩遊戲的態度,總覺得她是在跟他劃清界限。於是點點頭,不再說話。
淺情一大早就趕到了李糖糖的家裏,李糖糖剛好要去上班。看見淺情來,李糖糖就把淺情的指紋錄入了自己的指紋鎖中,然後一路小跑下了樓。
淺情坐在方茜身邊,「還好嗎?」
方茜點點頭。
淺情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方茜,「裏面有1800塊錢,是我在簡常閱律所的獎金,你先拿去用。費用應該是夠了。」
方茜瞪大了眼睛,「獎金?」
淺情點點頭,「就不小心給了個思路,盤活了一個案子,所里獎勵的。」
方茜看着手裏的信封,感慨,「不愧是所有律師都嚮往的地方,隨隨便便發一個獎金,就這麼多。」
淺情笑了笑,「你還是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這些壞的事情,總會過去的。」
「嗯。」方茜點點頭。
不知道是看見淺情從簡常閱律所拿來的豐厚的獎金,還是覺得自己過了這個坎,確實前途一片光明。
方茜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許多。
淺情上午陪着方茜去做了手術,然後把她帶回李糖糖家,等到李糖糖回家,她才回了學校。
這兩天,三個人都沒有人回寢室,只有卓文新一個人在寢室里,可把她給憋壞了。
她看見淺情回來,立即把她拉住,「你們最近都怎麼回事啊,神神秘秘的!錦憶不回來就算了,可是方茜也說自己暫時不回來住了。你再不回來,我們這個宿舍就成鬼屋了!」
淺情有氣無力的笑了笑,「別自己嚇唬自己,怎麼就成鬼屋了。」
卓文新皺眉,「方茜為什麼不回來,跟你說了嗎?她在外面住哪啊?」
淺情思索了片刻問道,「方茜她的事情跟你說了多少?」
卓文新一愣,「你想問的是什麼?」
「就是她在實習的地方……與黃律師的事情。」淺情覺得卓文新其實應該知道一些,方茜在寢室跟她的關係一直都不錯,沒道理方茜與黃律師的事情,卓文新一點都不知道。
卓文新一聽見淺情問這件事,臉色立即變了又變,「你知道了?」
淺情點頭,「知道了。」
卓文新有些驚慌,「那個你不要多想,方茜她也是被逼無奈。她哥哥在家裏出了事情,她媽媽要她給她哥哥弄1萬塊錢。她媽媽重男輕女你也知道,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所以她……」
「所以方茜才願意跟那個有家室的老男人有關係?」淺情從未想過,方茜當第三者介入,居然是被她媽媽逼的。
「有家室!?」卓文新顯然沒有想到方茜跟的那老男人,是有家室的,她以為那個人是離婚的!
淺情輕嘆一聲,原來誰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容易,大家都一樣。
無論是如方茜這般家境不好的,還是如錦憶那般家財萬貫的,亦或者是自己這樣為情所困的,誰都有自己的苦楚,自己的苦衷。
這一夜,淺情想了許多,這些都是她以前都沒有思考過的問題。
原來成長的代價,居然是如此沉重。
沉重到她根本無法解決,也無法平衡。
第二日,淺情起了個大早,去蹲簡蘇住的酒店。她在地下車庫裏找到了簡蘇的車,就那樣靠在他車上,腳下踢着灰。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簡蘇下了電梯,淺情立即站直了身子。
簡蘇看見淺情,站定不動。
淺情抿着嘴,「對不起……那天晚上是我衝動了。」
簡蘇冷着臉,直直走過去,掠過淺情。
簡蘇這樣的表現在她的意料之中,淺情一臉落寞與自責。
畢竟那一晚是她沒有聽他的勸,強行出頭,讓他的弟弟受了重傷,不僅如此,還取了一個腎。
「上車吧。」簡蘇的聲音從淺情的身後傳來。
淺情立即有了精神,回頭,看向簡蘇。
簡蘇說,「簡明情況好轉,已經醒了。今天可以去探視了。你在這裏等我,不就是想親眼去看看他?」
淺情點點頭,跟着簡蘇上了車。
在路上,簡蘇說道,「其實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什麼意思?」淺情不明白。
簡蘇說,「我母親走的早,簡明是我繼母帶來的孩子。我恨我的父親,所以也不待見他們母子。」
「所以這次才是你一直住在酒店,不回家的理由?」淺情一愣。
「因為我恨我父親,所以我從未對我這個弟弟有過好臉色。哪怕他小時候來請教我題目我也沒有理會過他。但是他好像一直都不在乎,想要努力的親近我。」簡蘇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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