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行雲回答,「我只是相信似淺情做事是有分寸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我只是相信她而已。」
夏光心中油然而生一種羨慕,那種信任,已經超越了他。
「抱歉,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打了你。」夏光有些慚愧。
定行雲摸了摸嘴角要出不出的血跡,「沒關係。」
戴維君打了電話過來,「你們家妹子在哪我沒問出來,但是我知道晚上有個場子,她肯定去,你去不去?」
「場子是什麼?」定行雲問道。
戴維君回答,「哎呀,就是闊少們組的局,約着一起出去high,我從來沒叫過你,是因為你沉迷修煉不可自拔,我不能壞了你的進度不是。」
「在哪裏?」
戴維君呵呵一笑,「月光酒吧。」
「嗯,到點來接我。」定行雲毫不客氣的說道。
「哎,臥槽,你沒長腿啊?打個的就去了,你缺那點錢啊?」戴維君嘖了一聲,表示不滿。
定行雲眼眸微眯,「看樣子,你期末考試是準備自己考了是吧?」
「啊!不不不不,雲神,你誤會了,我哪能不去接你啊,您說的話就是聖旨,您老在寢室好好修煉,到點我親自去接你!」
戴維君一聽到定行雲提到期末考試的事情,秒慫。
這些年來,沒有定行雲給他考前惡補,考場遞紙條,恐怕他戴少的每年考試,都要門門掛紅。
別看戴維君每天都不回寢室在外面浪的風生水起,但是臨考前一個月一定是回寢室接受定行雲地獄一般的惡補。
為什麼戴維君會從一屆大少,變成定行雲的小跟班乃至狗腿子,那還要從定行雲剛到寢室那會說起。
定行雲其實一開始不跟戴維君一個寢室,大一下學期期末之前定行雲才被安排到這個寢室。
一進寢室就看見戴維君在寢室臨時抱佛腳,什麼都看,什麼都記不住。
定行雲秉承着要跟新室友搞好關係的想法,指點了戴少的功課。
結果考試的時候,定行雲給他指的那幾處居然都考到了!
那次考試,戴維君每一門都剛好壓着及格線勉強過關。
戴維君拿到自己的成績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因為大一上學期的他的考試可是門門大紅燈籠高高掛。
戴家老爸發話,這學期他要再敢掛科,不僅停信用卡,還要讓他搬回寢室住。不讓他在外面鬼混。
戴少一向是野慣了性子,最怕就是沒自由。
而剛好定行雲的到來,無異是他自由的一道強有力的保證。
俗話說得好,在學神身邊修行,也能沾沾仙氣兒。
於是,在隨後的幾年裏,每次考試之前,戴維君都接受了定行雲的考前輔導,每一次定行雲押題押的特別准,圈考點也是從來不落空。
戴維君逐漸開始明白為什麼定行雲能夠以十六歲的年級參加高考,並且以計算機系第一名的成績進入b大。
從那以後整個寢室都封定行云為神。
逢考拜神,考試必過。
戴維君其實很聰明,但是他的心思從來都不用在學習上,對於學習都是能過且過,反正只要不掛科,能順利畢業,他願意為定行雲當牛做馬。
定行雲看向夏光,「晚上我去見見她,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夏光點頭,「好。」
「我先回去了。」
「嗯。」
兩人道別以後,定行雲一個人騎車走在校園裏,心中有無數猜想。
或許,是她室友的?
淺情站在醫院拐角處來回走了好幾遍,盯着手裏的化驗單猶豫不定。
懷孕……
怎麼會驗血,驗出來個懷孕?
自己月事不準時,方茜居然沒有一點警覺?
淺情靠在拐角的牆上,久久不動。
這件事如果告訴她,必然又是一次打擊。但是不說,也不可能瞞太久。
怎麼辦啊……
「淺情,你怎麼在這裏?」方茜站在拐角處,看着淺情。
淺情立即站直了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個方茜。我剛去拿了你的化驗單……」
方茜看着淺情一臉躊躇的樣子,心裏似乎明白了個大概,她的上齒貼合着下唇印出深深的凹陷。
淺情走上前,把手中的單子遞給她,「我不太會撒謊,但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你自己看吧。」
方茜手微顫,接過淺情手中的化驗單。
最後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淺情皺眉,卻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只能走上前去說道,「那個醫生建議,如果你不想要,最好儘早做決定。因為35-55天內進行……對你的損傷最小。」
方茜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淺情卻愛莫能助。
在方茜青春的末尾,她付出的慘重的代價學會了長大。
在進入成人世界的這個門檻前,她摔了一跤,摔的肝腸寸斷。
在那些年少輕狂的歲月,那些自我的意識如同春木一般不斷的膨脹、生長,卻不知道已經處在了極寒之地,一場冬雪落下,終究會枯萎消逝。
方茜在還沒有學會明白代價之前,就學會了取巧。
或許有些人在這條捷徑上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更多人的下場,也不過就是如方茜這般蹲在無人的角落裏,偷偷的哭泣。
淺情皺眉,不知道應該責怪誰。
因為這場禍事,終究是方茜錯的更多一些。
方茜哭累了,站了起來。
淺情替她擦乾淨了臉上的淚,「我送你回寢室吧,不管怎麼樣,你先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做決定。」
方茜抽泣着,「淺情……我沒有錢,我不能跟家裏說……你能不能……」
「我借你,我借你。」淺情連連應道。
方茜忽然拉住淺情的手,「能不能不告訴卓文新與錦憶?」
淺情犯難,「我覺得這不可能,你身上有傷,她們一定會問的。你如果要做流產,他們一定會問的,撒謊是瞞不住的……」
「淺情……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方茜拼命的搖頭,她眼睛裏滿是絕望。
如果不答應她,不救她,她或許會走極端也不一定?
淺情嘆了一口氣,「那,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