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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指望這個徒弟的嘴裏會吐出象牙。筆神閣 bishenge.comx頂 點
張良被她打敗了,違心說道:「不關你的事……我在想別的事情……」
九幽立馬就把自己摘清了:「原來是這樣,哈哈,那師父能不能告訴我,豆漿是哪兒買的啊?真好喝。」
張良神色略有緩和:「昨晚的老者送的。」
「那我問他再要一碗去!」
「慢着!小本生意也是生意,不可無禮。」張良把錢袋遞給她,「要記得付錢,知不知道?」
「哦哦!」
看到她倒出來數錢,張良多嘴問了一句:「你都喝這麼多了,還要喝?」
九幽頭也不抬的開心回答:「今天不是要去見葉凡了嘛,我想讓他也嘗嘗!」
「……」
用他的錢,給葉凡買豆漿!
還不如不問呢!
張良很鬱悶。
鬱悶歸鬱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又擔心徒弟走丟,只能親自跟着。
這下就變成了師徒二人,用師父的錢,一起去給徒弟的相好買豆漿。
不僅鬱悶,他還憋屈。
九幽個傻子,一向都是當仁不讓的插刀好手。
老者沒想到這對玉人還成了個回頭客,那個激動啊,那個興奮啊,不收錢還不行啊,玉人公子和姑娘非得給啊。這兩人就在攤子前站了這麼一會兒,那食客就蜂擁而至,搶購豆漿豆花,平日裏兩個時辰才收攤,今日半個時辰就賣光了。
老者一番忙碌下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都帶勁兒。待回了客棧,他才得知那對玉人師徒已經退房走人,還留了不少錢,說是叨擾。
掌柜道:「咦,爹,我看你這走路好像不瘸了呀!」
老者說:「是啊,我就跟你說那兩人是神仙吧,你還不信呢!」
掌柜道:「別瞎說了,說不定只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呢……以防萬一,您還是回金藥堂讓羅大夫瞧瞧,這陳年舊疾要是好了,我才信他們真的是神仙呢。」
「成。」
老者去複診,回來後給張良和九幽刻牌造位供奉起來,已是後話。
九幽提着手信老馬豆漿,坐在張良造的結界裏,一路往北方去也。
在路上,九幽又奇怪:「師父,你怎麼知道葉凡在哪兒呢?」
「大致估計。」
「要是他不在怎麼辦?」
「那就下次再來。」
「啊……」九幽不樂意,「師父,別這樣,來都來了,就讓我見他一面吧……」
「緣分這種事,可遇不可強求,明白嗎?」
「哦。」
九幽嘴裏應着,心裏卻是十分的不以為然。
緣分?
她和葉凡當然是有的!
不然的話,她被劫雷劈到凡界,為何偏偏會落在葉凡那兒?他們兩個人,歷盡艱險,九死一生,怎麼可能沒緣分嘛!
為了避免暴露行蹤,張良完全切斷了自己和假身的聯繫,也不知道那假身的業務能力怎麼樣。總之,他到達古家集的時候,那裏荒無人煙,寂靜無人,也不知那假身有沒有把他的信兒傳到。
只能等了。
九幽故地重遊,心裏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就是在這裏,葉凡為了她與整個道門為敵。
可是,她真的沒有殺人啊……
只有葉凡願意相信她。
也是在這裏,她得到了火生的第一條紅裙子。
可惜了那裙子,曾經滄海難為水,不管身上的羽衣有多麼高級多麼漂亮,終究穿不出過去的感覺了。
那位火鼠老弟在南山可還好麼?
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毛養長,足夠她再做條裙子?
不過,張良到底是來得早了些,感受到周圍來了一股不尋常的魔氣,他立即把九幽定在問天劍變作的髮簪上,往自己發間隨手一插。
九幽還是第一回被人插在腦門上,她身體沒了,元神卻還在,被師父的頭髮緊緊纏着,她簡直快不能呼吸了!
師父真是越來越會玩了……
張良的手剛放下,一道紫光裹挾着魔氣就從天邊捲來,落在他跟前不遠的小丘上。
紫光散去,魔力越發濃重,而其中有一男子,迎風而立,只見他頭戴金冠,墨發金瞳,鴉色滾金邊的朝服,腰間配一把純裝飾用的華麗長劍。
修長的身形,熟悉的眉眼,可不就是九幽心心念念的葉凡嘛!
只是……
以往葉凡在金瞳狀態下,一般都是身陷險境的時候,平日裏少見,如今大白天見他帶着淡笑而來,一雙金瞳映着陽光。
明明應該是溫暖的顏色,可為什麼,她卻看不明白他心裏在想什麼?
而且他這打扮與以往的布衣截然不同,就連神色都有別於以往,以前的葉凡斷然不會露出這樣溫和但危險的微笑。
為什麼……會這樣?
九幽被抹去的記憶是從她與東皇太一相識開始的,所以,在她的腦袋裏,一切都是她剛剛到仙界、拜張良為師的狀態,她不知道葉凡和鬼車被洛家圍攻,也不知道小國主已經遇害,更不知道他已經錯認了別的女人,將那霧姬八抬大轎風光娶進門。
在張良面前,他沒有必勝的把握,索性一開始就不出手。
「別來無恙,上神之神。」他薄唇輕啟,笑意冷然,「不知你費時費力尋我來此,所為何事?」
看來假身辦事還是可靠的。
張良也微微一笑,看着這個魔界的新主子,說道:「別來無恙,太子。兩界之事,還不值得我們好好聊聊?」
「好。」
張良揮一揮手,空地上立即就多了一對坐席兼方桌,葉凡也不防,直接掀袍坐在他對面。
說起來,這是張良第一次見到葉凡。
不得不說,徒弟性格不好,腦筋也遲鈍,但這品位還是很不錯的。
葉凡那容貌氣度、以及在凡界的性格,無一不是上乘品質,笨徒弟喜歡他,也是情有可原。
想着,張良又是一揮手,桌上就多了兩個杯子,杯里是奶白色的液體。
葉凡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張良道:「且放心飲用,這是豆漿。」
「……」
一般見面都是喝酒吧?這上神之神難道是養生派?
葉凡心裏有點嘀咕,但還是端起杯子喝了。
真是甜得發膩。
可是……又有一點熟悉。
他放下杯子,張良也就直說了:「昨夜南禺山鳳凰被害一事,太子可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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