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鑫忘不了那天他目送郭騁兩口子離開的時候空氣里的膩膩歪歪的味道。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心情難以名狀。
看來自己真的要儘快找對象了。
兩人甜蜜了兩天,單純還有些醉醺醺的。
她猶記得那日他的克制隱忍、她給予回應後他翻倍的汲取······溫柔致命。
但是很快,這份溫柔平和就被打破了。
單純在咖啡廳里喝着咖啡的時候,對面的座位忽地坐下了一個女人。
她抬頭,一張年輕美麗的臉映入眼帘。
女人的美是精心呵護的美,那雙眼睛好似帶着柔柔的光,她看着你的時候仿佛向你傾注一切的溫柔。
「在等郭騁?」
聽到對方提起郭騁,單純微微蹙眉。
女人朝她笑,單純說:「有什麼事?沒事別打擾我喝咖啡。」語氣冷淡,眉眼間帶着不客氣的神色。
單純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招呼感覺不太爽利,因此並不想給她更多囉嗦的時間。
女人沒有因為這不客氣的話語而感到惱怒,她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放到單純面前。
單純疑惑地看一眼那個u盤,然後抬頭打量她。
「你對過去的郭騁了解多少?」女人問她。
單純沉默地看她。
「看看裏邊的東西吧,你應該會很感興趣的。」
女人站起來準備離開,臨走前她又對單純說了一句:「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白令微。」
單純總覺得她接下來應該還有話要說的,就像「其實我是郭騁的xxxx」這樣的,但是她沒說。
單純收回視線,盯着桌面的u盤,從白令微這個陌生的女人突然的打招呼、突然的用一個u盤和幾句欲言又止的話勾起她的好奇心中,她其實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一旦她去看這個u盤裏的東西,天可能就變了。
單純離開咖啡廳,找了家網吧坐下。
她戴着耳機,靜靜等待屏幕上視頻的打開。
視頻開始後立馬出現一張很年輕又好看的女性面孔,仔細一看,是白令微,那時候的她比起現在還很青澀。
她應該是在拿着一個照相機,攝像頭是前置,因為要攝像所以在調試。
時間顯示是十年前。
單純直直看着白令微這放大的五官。
白令微身邊有嘈雜的人聲,像是在慶祝什麼。
不一會兒,攝像頭變成了後置,鏡頭一晃就轉到了另一個地方,一群男男女女進入了攝像範圍。
他們都挺年輕的,長得並不出奇,穿着打扮隨意但又不很規矩,大v領襯衫,發色多樣的頭髮,身上都有種混道上的氣息。
單純在人群中看見了熟悉的面孔。
郭騁沒說錯,李東真的是內向,周圍一群人歡呼着喝酒吵鬧,他卻依舊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那時的李東真是年輕,但身上卻已經顯現了不符合年紀的沉悶,臉上的刀疤已經很鮮明,一身黑衣,孤狼一般。
單純的右手肘撐在椅子的把手上,手背本是支着下巴的,看到這她不禁調整了一下,無意識地將食指放到了嘴巴上。
她知道接下來郭騁一定會出現。
她甚至有些緊張,李東是這個樣子,那時的郭騁又會是怎樣的呢?
「微姐,過來吃東西啊。」有人叫白令微。
照相機後面傳來白令微的輕笑,「你們先吃。」
鏡頭照在說話的那人臉上,是一張清雋的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大抵小孩心性,那人朝鏡頭比了個耶。
「微姐還拍我們吶?你拍梟哥就夠了。」有人說了這麼一句,瞬間大家就鬨笑起來。
照相機抖了幾抖,應該是白令微樂了。
「梟哥剛在外頭教訓了三灣的龜孫子,現在在屋裏換衣服呢吧?」
「微姐去拍梟哥吧!他是今天的壽星!」
大家都起鬨催白令微去房間裏找郭騁。
有人小聲地說了句:「快去快去,撲倒!」
單純的心不由緊了一下。
白令微在照相機後頭輕笑好幾次。
然後鏡頭轉換,白令微持着相機朝一個房間的門口走去。
她敲了敲門,說:「郭梟。」
「進來。」裏邊傳來嘶啞的男聲。
白令微推開門,鏡頭照到了屋子裏,一個男人坐在床上,低着頭,看不見五官,留着一個寸頭,穿着白襯衫黑西裝,只是並不規矩,襯衫衣領敞着,露出突出的喉結和隱約賁發的肌肉,白色的襯衫上仿似有些許紅點,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跡。
他人高馬大,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裏抽煙,西裝外套的袖子被挽了起來,露出線條堅硬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突出,散着淡淡白霧的煙被夾在有些粗糲的手指里。
男人抬頭,那張熟悉又不熟悉的臉立時出現在鏡頭裏。
他天生就長得好,濃眉大眼的,就算眉骨處有一個刀疤,依舊不影響他的英俊。一雙茶色的眸子斂着沉沉的風暴,猶如利劍出竅,哪怕是此刻安靜地看人也帶着咄咄逼人的鋒芒。
天生反骨。
年輕、寸頭更讓他看起來桀驁不羈,像一頭難以馴服的凶獸。
十年前的郭騁啊。
單純一眼不眨地看着這個年輕的男人。
他只看了一眼白令微就低下頭繼續抽煙,嘴裏還說:「拍什麼。」聲調嘶啞。
應該是不大樂意被拍的。
白令微微微把鏡頭放低,說:「今天你生日,想拍一下。」
郭騁卻不為所動,說:「別拍。」
「哦。」白令微低落地回應,然後將鏡頭對着地面。
屋子裏沉默了一陣,隨後單純聽到白令微的聲音:「受傷了?」
「沒有。」
「你的手?」白令微朝他走過去。
她應該是坐到了他身邊,鏡頭裏出現了白令微裙子下纖細的小腿,還有男人的褲腳和皮鞋。
「小傷。」壓根也不算傷。郭騁的語氣很平淡。
白令微又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的衣服髒了,脫下來吧。」聲音帶着少女的軟糯,還有點點小心翼翼。
郭騁一直沒回應。
單純不知為何,看得十分緊張。
直到門口那邊傳來騷動,她也沒聽見郭騁的聲音。
應該是有人不小心撞開了門,門外邊一水兒地傳來克制的笑聲:「哎呀不好意思啊梟哥,這門沒關緊吶,我不小心給弄開了。」
「梟哥,微姐,這就給你們把門鎖好了哈,不出來沒啥關係的,我們自己玩自己的就行了。」
照相機晃了一下,不知道白令微有沒有在鏡頭後面羞澀地笑了。
單純的心冷不丁像被扎了一下。
------題外話------
總是被屏蔽掉精華的部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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