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的心,此刻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而且還是一鍋稀爛無比的冷粥。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葉彤的傷勢過重,唯一慶幸的是他來的還算及時,暫時保住了她的性命。
只是,目前有個問題困擾了他葉彤的傷,在現實世界裏,居然無法治癒。
並不是說他沒有能力,也不是沒有醫生、醫院等條件,而是這個傷最重的,是從那柄短劍里,滲透進身體內的那股力量。
來自於亡靈生物們最為推崇的死氣,一種聽上去虛無縹緲卻能在遊戲裏,真實有效的一種傷害能力。
死氣的治療方法,只有唯一一個利用相互克制的神聖屬性,吟唱出聖潔的讚歌。
用音波作為媒介,洗刷被死氣纏繞的內臟器官,讓其重新恢復自我修復力。
現實世界裏,別說是吟唱聖潔讚歌,就連所謂的神聖屬性都根本是無稽之談。
只是,留存在葉彤體內的死氣,似乎又在提醒他,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有聖屬性之物,至少以前沒有現在或許有了。
「亡靈生物,聖屬融合現實?」
一直以來困惑他的問題並未真正現世的遊戲世界,為何會出現在真實世界裏。
算起來,已經差不多有近半個月沒有去遊戲裏了,不知道維護好了沒,那些玩家們現在又是怎樣的境遇了。
略微晃了晃神後,王勇的目光再度看向了依舊昏睡中的葉彤,不由有些擔心,柳素楓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出些差錯。
雖然最近沒有和他聯繫,不過還是能夠略微知道一點關於他的事。
用他自己的話說,很有希望在下個月中旬,成功牽起葉彤的手,正式確立兩者的關係。
只是,如果他知道了葉彤的真實身份,不知道又會有何感想。
葉彤自願成為殺手,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原因,肯定說不通,只是這個原因,估計一時半會也問不出來。
眼下最關鍵的是怎麼救人,死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長期在體內盤旋,那可是比硫酸的腐蝕性還要強大的東西。
「怎麼,對這個女子動心了?她是誰,我可是告訴過你了,後果如何你應該最清楚了吧。」
「玫瑰雖美,奈何有刺,贈人於手,獨留余香。」
「呦,還挺有文采和自知之明的,看來我的擔心和期望,都是多餘的了。」
王勇衝着楚嬌珍笑了笑,這樣的帶刺玫瑰,在沒有完全把握前都只適合欣賞,更何況這並不是他的菜。
楚嬌珍也不介意,知道兩人的情意多半只能是朋友關係,而且現在還不能算真朋友,只能是有一定利益關係的「盟友」。
沒錯,他兩現在的關係,就是因為同一個原因王曉輝。
楚嬌珍因為王曉輝的父親,硬生生成了孤兒,之後又是因為殺手訓練營的緣故,最寶貴的東西也被王曉輝強行取走……
現如今,雖然表面上依舊為他賣着命,只是迫於實力問題,還是無法真正脫離束縛。
王勇則是因為前陣子的那場大混戰,意外的暴露了一點實力,從而招來了王曉輝的注意。
原本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他之後,和張曉輝的對頭王嘯虎有了一些聯誼的跡象。
從楚嬌珍的嘴裏了解到,王曉輝這人信奉的原則是,如果自己得不到,那就徹底毀滅,讓別人也得不到。
於是乎,王勇就這樣,成了王曉輝的目標,當然並不是想要拉攏的隊象,而是想要消滅的隊象。
由於需要對付共同的敵人,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兩人也因此成了所謂的朋友。
就在兩人都因為突然沒了話題,陷入尷尬的冷場之時,葉彤微不可尋的發出了一聲輕響。
如果不是因為突然的冷場,或許他們還不會意識到,原本陷入假死狀態的葉彤,此刻突然有了輕微的反應。
王勇比楚嬌珍更為驚詫,要知道在有死氣纏繞的情況下,如果陷入昏沉,那就等於是被判了無期徒刑一般。
按照穿越前的世界上的說法,那就是一個植物人,而且還是沒有意識、心跳和呼吸,唯獨沒有腦死亡的重度植物人。
最為關鍵的,在沒有聖屬性的輔助治療前,恢復一絲意識的可能性,完全就是零。
王勇皺緊了眉頭,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葉彤,只是許久沒有見到她有恢復清醒意識的樣子。
難道說,葉彤她,不是人?
一個看似荒唐,卻似乎是唯一合理解釋的想法,突兀的湧現在他腦海里。
隨着這個想法的出現,他索性放開思維的束縛,順着這個想法繼續向下聯想開來。
如果這個想法成立,她應該不是人,或者說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就像自己也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一名穿越者一樣。
這樣想來,她原本所在的世界上,應該有死靈生物和神聖屬性這兩種奇特的產物。
而她之所以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擺脫死氣的糾纏,恢復些許微薄的生機,恐怕也和這有關。
她應該是在原本的世界,接觸過聖屬性的洗禮、祝福或是祈禱之類的輔助,而且這份輔助的力量雖然並不強大,但卻有足夠長久的時間發揮一定作用。
葉彤該不會是個遊戲世界裏的npc人物,然後因為某種意外,穿越到了這個現實世界。
而她主動加入殺手組織,恐怕是為了自我修行,從而實現自身的突破,最終擺脫遊戲npc這個束縛?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遊戲裏的npc,這款遊戲最初的設計者,不是自己和趙雅淇、李沐等人一手創建的嘛?
遊戲降臨現實,而且還在逐步融合,這怎麼感覺,像是在用兩種材料,煉製一把全新裝備的設計。
難道說,這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遊戲的初始創造者們,他和他的夥伴們。
所以,才會有當初,自己激活遊戲的時候,提示出現的所謂創始者後裔的說法?
一連串的疑惑,如同一個個石頭,不斷壓迫着他的神經,讓他原本有些詫異的腦海里,翻江倒海般倒騰起來。
「呀,你流血了,你怎麼了,別嚇我啊,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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