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岳皺着眉頭細細的思索着下一步的修煉計劃,身子漂浮在空中,靜靜的望着海面上不斷飄零四散的枯骨,拍了元蛇的一下頭顱,再次翻身坐了上去,道:該走了,回家吧,師傅三年前說要坐死關,衝擊玄仙境界,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她的體質極為奇特,修煉天賦更是無人能及,料想這次出關定然修為大進,我也不知道那什麼來祝賀她。
上次講道,師傅她曾說過天蘭花對她的修煉極為有好處,冥龍他們在60萬海里的地方發現了有天蘭花生長的痕跡,只限於那個地方太過於幽深詭異,便沒有進入攫取,我們如今回去補給一下,休息一天,明天的目的地便是天蘭海谷。
吐了吐分叉的舌頭,紫色的雙眼發出絢爛至極的紫光,有些疑惑的說道:天藍花啊,嘿嘿,對修煉之人的元神幫助最為巨大,在人間,仙界,神界幾乎都絕種了,怎麼會讓那九個人發現了呢?莫非那裏是一處太古隕落之地?古怪,太古怪了。
疑惑雖疑惑,元蛇依舊騰飛而起載着張岳返回到了三年前定居在這裏的家,幻月島。
藍色的天魔草靜靜的在島邊微微的綻開,這一開,便是三個年頭,在紫苓臨閉關前莫**力的催發下,三年間,天魔草的生長像是早已長了千年,密密麻麻縱橫間將這座月牙形幻月島沿着月牙的邊緣鋪上了一層絢麗的幽蘭,將這座小島印徹的花團錦簇,幽蘭勝景。
張岳直直的從元蛇飛舞凌空的身上下來,沒有絲毫借用靈元,就這麼自高空宛若一顆炮彈墜落了下來,耳旁的風聲刺耳,勁風如刀,狠狠的刮着張岳的臉龐,生長着接近五米的天魔草突然間暴卷而起,密織成一件鬆軟的幽蘭大網,將張岳的身軀籠罩,而後,張岳一頭栽下,迎面而來的,沒有疼痛,有的只是觸手可及的無邊柔軟,像是來到了席夢思的大床,天魔草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張岳,甚至有些細小的天魔草竟然彎彎曲曲的盤旋上了,輕輕的撫摸着張岳有如神魔的面龐。
此刻處在無邊柔軟中的張岳笑了,開心的笑了,那種笑容,就好像是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糖果時天真爛漫的笑容。
元蛇懸浮在空中,望着在天魔草中開心笑着的張岳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或許,只有在她面前,主上才會收起所有的冷酷,收起所有的冰冷,像個孩子一般,歡快開心的笑着。
愛情究竟是什麼?居然可以讓一個冷酷的人男人內心學會溫暖,居然可以讓一個魔王靜靜的甘心等待,甚至放棄一切。
元蛇不斷的搖擺着蛇頭,輕吐着分叉的蛇頭,是的,元蛇永遠也不會懂,它並不是人,更沒有修成人形,不會誕生人性,在它的記憶中,只有廝殺,忠誠,兇狠,殘暴,至於人類所謂的愛情,在它看來,不過是在打跑所有和它競爭後所有對手的肆意妄為,難道愛情也包含着元蛇的這種理解?不過是欲的泛濫成河?
那究竟什麼才是愛呢?所謂人的愛情僅僅只是慾念相互的交雜誕生的迷亂麼?
如若是慾念,所需要的僅僅便是兩人而已,男人女人,可為何還是要區別性的對待?有些人,只能是朋友,有些人,註定是敵人,有些人只能是同事,而有些人,註定是唯一。
這些區分又是從何而來?為什麼對待一個人,當你和她在一起時,你會很溫暖,很溫馨,就像是冬日裏的一縷陽光,雖然街上寒冷,但是你整個人早已融化在了溫馨,這種感覺為什麼僅僅對一個人才有?
是生活的習慣麼?或許,沒人能夠解釋,元蛇不行,張岳也不行,沒有人可以知道屬於愛背後的謎團。
此刻張岳幸福的接受着天魔草的觸摸,張岳知道,雖然紫苓在坐死關,可是還可以通過天魔草來感受到自己的,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的實在是太多了,張岳怕紫苓將他遺忘,因而每天都會來天魔草這裏,紫苓曽對他說過,這天魔草與她的神魂相連,有天魔草的地方,就有着屬於她的感知,張岳聽後,如此般,一來便是>
每天來這裏,幾乎成了張岳的一門必修的功課,沒有人可以明白紫苓在張岳的心中佔有着多大的份量,甚至他自己本身也無法估量,這種不知覺間的愛慕,讓張岳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自己,他沉醉在紫苓這個如夢似幻的華麗夢境,緊閉着雙眼,無法醒來,但他終究會甦醒的,每個人,都有自己該做的事。
而世界就是如此小,註定所有人都無路可逃。
張岳從天魔草中緩緩間走了出來,身後的元蛇化作了一根青色的髮簪插在了張岳緊束的頭髮之上,走過一片茂密的樹叢,在山間花草點綴下的竹屋便早早的顯露了出來,一汪碧綠色的真靈之水細細的不斷的流淌着,趴在竹屋門口的小天間張岳回來了,甩着尾巴,搖頭擺屁股的沖了過來,一臉討好的用着頭顱蹭弄着張岳的衣袍,涎水稀里嘩啦的流了一地。
張岳有些懶洋洋的喊到:去去去,今天急着回來探望師傅,沒有時間扛着一隻大凶獸回來,想吃的話自己去捕,回來我給你做,現在我要開始看書了,不要來打攪我了。
這三年期間,紫苓閉坐死關,小天可是和張岳混了個私熟,在張岳的帶領下,小天徹底是開了葷腥,三年下來,居然胖了幾十斤,聽的張岳的承諾,小天金色的雙翅一展,屁顛屁顛的飛向高中,沖向遠處的大海去獵捉凶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