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皇項羽周邊藍色的力量有若海洋般瘋狂的肆虐,滔天的威壓讓大地開始發出嘎吱嘎吱的巨響,融化成液體的土地一剎間凝固,天地間彌散着白色的霧氣,似乎要掩蓋一切太古的謎團。
他幽寒的聲音低低的飄蕩:「沒有用的,以前的巫皇項羽已經死了,一成巫天,改變的永遠改變,不改的,永遠不改....一切,該結束了。」
天地間燃燒的劇烈的金色火焰,滅了....
東皇太一咬牙道:「混蛋,你給我醒來,剛才的那番話算什麼?算是告別嗎?你給我醒來,我要當面質問你,我弟究竟是誰殺的,東水虞姬她還沒有死,你個混蛋如果煙消雲散,等她醒來時,你讓她怎麼辦?」
一直面表無情,冰森冷漠,有如懸浮在頭頂蒼穹的巫皇項羽臉色終於變了,他不斷的搖頭,有些恐懼喊道:住嘴,東水虞姬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我親眼看着她死的,當時我雙手上沾滿了她的鮮血...
巫皇項羽開始緩緩間抱着頭蹲了下來,幾乎有些竭斯底里的吶喊:「不,她死了,她死了,她不可能還活着,我已經忘了她了,我忘了她了,我不在是以前的巫皇項羽了,我現在是巫天,天下再無我不可戰勝之物,天下再無我不可殺之人,哈哈,我已經成天了,不,不,虞姬你不要死i,不要死....」
懸浮在空中望着這詭異一幕的張岳不由間搖頭嘆息,太古秘聞傳說東皇太一是死在了一名隱士強者的手下,而巫皇項羽最終成天,跳出六界外不在無行中,想必這些傳言的真實性很不可靠,畢竟太古離如今實在是太遙遠了,沉重的億萬年間時光流轉,真正流傳下來真實的信息能有幾條?
只是想不到自己為什麼會來到太古,看到了這番詭異的畫面,似乎有人刻意而為之,無論怎樣感覺,在這之後都有着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如果所料不差,東皇太一應該是死於巫皇項羽之手,不過巫皇項羽既然最後已經成天,又怎麼會被埋在了神魔屍體凝聚成的血衫林?要知道他已經成為了天一樣的存在,與諸天平起平坐,誰可以將他埋葬?難不成在那遙遠的太古,仍有可以葬天的強者出現?
太古,究竟發生了什麼?
正在張岳不斷理絡着思緒,此刻抱頭蹲下的巫皇項羽已經緩緩間抬頭站了起來,他狂笑道:東水虞姬已經死了,巫皇項羽也死了,現在活着的,只有巫天,現在,你給我去死吧。
巫皇項羽狂笑着,亂發狂舞,手中黑色的長戟爆閃着寒色的冰芒對準巨鳥的心臟狠狠的扎了下來,沿途的空間被生生砸穿,激起無數四散凌空激射的空間碎片。
鐺,天地中想起了悠揚的鐘聲,巨大的金鐘遮天蔽日,橫壓數千里,各色黃金條紋不斷間交相纏繞,到最後化作了一道道金色的長河,隔斷萬古。
巫皇項羽仰天狂笑:「東皇鍾?隔斷萬古的咫尺天涯,傳說有大能施展到極致可以使蒼天瀕死?只可惜,你並不是天,拿什麼來壓我?從我成天的那一刻,這世上便再無可壓我之人,一切都要結束,全都葬入輪迴的紀元,只有巫皇的夢,在破滅之後帶着新生的希望,無盡的蔓延。」
巫皇項羽去勢不減,一頭扎進了這一條憑空出現的金色長河,古老神秘的力量開始不斷的流轉,漸漸的,巫皇項羽黑色的長髮漸漸變的蒼白,只是那黑色的長戟在這金色的河流中卻越行越快,到最後有破浪乘舟之勢。
鐺,一聲悠長的鐘聲在天地間不斷的轟鳴,巨大的東皇鍾開始不斷的縮小,最後由數千公里的龐然巨物化作了一枚小巧的鈴鐺懸掛在了東皇太一的羽鱗上,天空中下起了金色的光雨,巨大的金烏血滴落在地面開始灼灼燃燒,血色的骸骨在金色的火焰中開始直立行走。
東皇太一口噴着金烏血,眼中閃過絲絲的憐憫,道:這便是你忘卻一切獲得的力量?在一瞬間甚至殺不死一隻在你面前的螻蟻?巫皇,真正的你,到底在哪裏?你給我出來,我弟弟的死,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巫皇項羽邪笑道:如果你沒有東皇鍾,我只要一道目光就可以將你攪成粉碎,天寶是與天其名的靈物,落在你的手裏也是明珠蒙塵,至於你要找的巫皇項羽,他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是巫天,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帝俊確實不是他殺的,但東水虞姬一定是死於你之手,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沒有了你殺死東水虞姬,又怎麼可能誕生我?
東皇太一咳着金色的血液,慘笑道:東水虞姬還沒有死,她還活着,但你一旦殺了我,東水虞姬就真的死了,沒有人可以救她。
巫皇項羽像是遇到了最恐怖的事物,大聲咆哮着:不,東水虞姬已經死了,她不可能活,她也不能活。
東皇太一嘴角上揚,道:我看到了什麼?天在恐懼,高高在上的天為了一個人類在恐懼,哈哈哈,你不是天,你只是巫皇項羽的一道影子,一道佔據了他心靈的影子而已,雖然你擁有着天的力量,但你終究是巫皇項羽的一個奴隸,而你,只不過是在他沉睡時掌控着他身體的意念罷了。
巫皇項羽怒吼道:住嘴,我不是奴隸,巫皇項羽已經死了,東水虞姬也死了,我永遠也不會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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